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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米糊糊沉默的時候,我在想,她與我一樣,這樣的等待,她的等待有目的,而我的等待呢,到底哪天才是終點?派大星至少許了米糊糊一個未來,但李小白呢,我好像從來沒有讓他許我什么未來。 我一直偏執的認為,他不說,我就不問,這樣的愛情最終會憑著心有靈犀走下去。但是,我不問,他為什么不說呢。 想了太久,只會徒生煩惱,我甩甩頭,寬慰自己,何必將未來想得那么憂傷,等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我的李小白自會說出來。 每個女孩子都有做夢的權利,如同里的紫霞仙子,我也覺得,我的心上人李小白,他一定是一個蓋世英雄,至少也是我的蓋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彩祥云,在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來娶我…… 直到白靜嫻喊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才從我的夢里醒來,走出去一看,滿滿一桌子飯菜,還進行了精美的擺盤。還沒等我說話,米糊糊已經站在了桌前,看了看聞了聞,笑容滿面的對白靜嫻說,天哪,要不是知道,真以為你們是從飯店里叫來的外賣呢,不行不行,我已經饞涎欲滴啦。 飯菜全都上了桌,幾個人圍坐好,米糊糊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當她嘗了幾個菜之后,忽然搭拉著臉似乎受了滿腹的委屈。 方與說,是覺得味道不好嗎?我們可以誠懇接受批評,爭取下次進步。 我哈哈笑出聲來,對米糊糊說,你上次笑話我做的不好吃,這下好了吧,枉這一桌子菜,中看不中吃是不是。 我說完之后,夾起菜,咦,味道不錯啊。再夾起其它幾道菜,依然味道很好。 米糊糊拉著哭腔說,這么好吃的菜,方嫂,你以后要經常來啊,我怕你三天不來,我會想念你做的菜。 我心想也不至于這么夸張吧,這米糊糊的演技,未免太過于浮夸了,難道是沒吃過這么好的菜。 大概是白靜嫻已經習慣了米糊糊喊她“方嫂”,也不辯解,笑著說,可以啊,以后我經常來做給你吃,不過呢,這菜大部分都是他做的。 方與點點頭,說,這話不假,大部分都是我做的,要覺得不好吃,批評我,我進步了,也不用麻煩靜嫻跑來跑去的。 米糊糊剛吃了一口菜,幾乎被嗆到,說,老方你真是笨死了,我想盡辦法幫你你自己拆自己的臺。 方與抬眼想了想,說,沒明白。 白靜嫻大概是明白了,立刻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磨著手指。我說,方與,我們糊糊的意思呢,借著讓靜嫻來做飯,你們見面的機會不就多了么。 方與聽完之后,咧嘴笑著說,你們知道我笨,說話說簡單點嘛。 方與倒也并非完全木訥,可能是做一頓飯下來,兩個人有了一些交流,吃飯的時候相互也比較自然,米糊糊最喜歡聽方與說他當兵的時候,方與就說一些在部隊里發生的事情。 米糊糊指著方與左耳上方的疤痕問,你這傷疤是怎么來的。 方與說,我當兵是在陸軍部隊,陸軍一般都比較苦,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遇到了山體滑坡,我從山上滑落下來,腦袋被石頭劃破了。 白靜嫻說,有道疤,更顯得有男人味道,你腦袋受傷也是那次么。 方與點點頭,還沒說,我接著說道,說起方與受傷,其實并不是他不小心,如果他要不是特別注意的話,估計就不是受傷這么簡單了,那次,他是為了救他的戰友自己才受了傷,所以說啊,我們方與是一個英雄。 方與笑笑,說,其實也不是什么英雄,他們都是戰友,我腦袋受了傷卻救了他們的命,值得的。 這個時候的方與,在我的眼里真的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我也明白,為什么白靜嫻會選擇這樣一個男人,盡管方與有些木訥,但他真的不失為一個真的漢子,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保安,但職業和身份,與一個男人的魅力是沒有關系的。 吃完了飯,白靜嫻沒有做太久的逗溜,畢竟第二天還要上班,我交代方與把她送下來送上車,這一天也就安然過去了。 后來的日子里,白靜嫻果然隔三差五的過來,成了我們這里的???。她和方與的戀愛,似乎就沒有什么懸念,日子也慢慢步入正常軌道。 轉眼距離李小白的離開即將一個月,算算該是李小白的歸來之期,這個晚上,我撥通了李小白的電話。 ☆、20 失眠 掛了電話,我一陣落寞。李小白在電話里說,他可能還要再過些日子回來,具體什么時候,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許,這就是一個新聞工作者的生活吧,流浪著,漂泊著,如同一個孤兒。 沉沉地躺著,我想起我來上海,為什么要找一份這樣的傳媒公司,也許是受了他太多的影響。李小白已經在我的生命里無孔不入,我血液里的每一寸相思里,都有他的存在。如此地惦念著他,我進入半夢半醒之間。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一群白鴿飛起,我穿上潔白的婚紗,李小白英俊瀟灑,隨著婚禮進行曲的演奏,他牽著我的手走進教堂,給我戴上了戒指,我嫁給了他。 牧師問他愿意娶我嗎?他說,我愿意。 牧師問我,愿意嫁給他嗎,我說,我也愿意。 但就在這個時候,自天上飛來一只灰色禿鷲,一聲長嘯自教堂外面鉆進來,抓起李小白,往外飛,李小白大聲喊著“小溪救我”,我哭著飛奔,抓住了他的手跑,公路上只有我一個人,禿鷲帶著他越飛越高,我的手再也拉不住他,松開手之后我繼續追趕,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禿鷲帶著李小白消失在天際。 我蹲下身子大哭,嘴里念叨著“李小白,李小白”,直到我自己聽到我在叫他,我方知是夢,從夢里驚醒,屈身抱著腿,黑夜里留給我長長的孤寂。 我拿起電話,想給他打個電話,但看看時間是夜間的三點多鐘,我爬起來走到客廳里,打開空調打開電視機,一個人無聊地看著電視。 這個夜晚,米糊糊出差去了外地,方與值夜班,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電視里放著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是只想聽到一點聲音。 有人說,當一個人最寂寞的時候,能陪在自己身邊的,不是親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最愛的人,而是,螨蟲,它們永遠永遠躲在皮膚下面,距離人最近的地方,即便是傷害,至少是陪在身邊。 我有這個奇葩的想法的時候,忍不住凄然一笑,笑自己如同深閨怨婦一般,愈發想依賴,那個人始終不來。 就這樣,我在客廳里坐到天亮。 門開了,方與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豆漿油條,看見我從外面進來,說,你怎么起的這么早,我還以為你在睡懶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