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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么成年累月的往外跑了?!?/br> 姜冽點點她:“你就偏向他吧,男人在外頭跑著跑著心就野了,你倒放心?!?/br> 姜辛只笑不語。 到最后兄妹倆也沒商量出什么結果來,夜里姜辛又做了惡夢,仿佛身陷密林,有無窮無盡的野獸和人在追趕,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窒息和恐懼幾乎要將她壓垮,走投無路之際,她又跌進深不見底的深坑,只聽上面有人獰笑:“請君入甕,請君入甕……” 姜辛從夢里驚醒,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成了別人的獵物,被鐵鉤子穿透了肩胛骨,像一塊沒有生命的豬rou,晃晃悠悠的提到了洞口。 屋里一片靜寂和漆黑,姜辛冷汗涔涔,半晌才意識到只是個夢??蓧衾锏母惺芴鎸嵙?,她以為自己又陷入了被人魚rou的境地。 她自己赤腳下地,倒了盞溫開水,喝了兩口,卻再無睡意,她忽然想:既然無憂公子不肯出府,那引蛇出洞如何? 無憂公子自己皮相好,對于美人、美色便越發的看淡,可他忽然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南風館,里面的頭牌小倌竟然比自己還要精致幾分。 原本那樣一個微賤男子是不配與他相提并論的,可也不知是誰傳出來,說那小倌竟與無憂公子有七分相似。 世人心態各異,但有一點兒是相同的,那就是喜歡湊熱鬧。誰都知道無憂公子是大長公主所出,卻是個父不詳的怪胎,誰敢肖想臆yin他?但有個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小倌,于是文人雅士、風流公子便對這家南風館有了興致,據說每天都有上百人蜂涌而至。 他們稟承的目的自然是極為齷齪的,但這位頭牌小倌卻只陪客卻不陪睡,且一天只接三位客人,這三位還要過五關斬六將,入了他的眼緣才成。 越是神秘,越是惹人關注,不到半年的時間,京城里把這位頭牌小倌傳得天上有,地上無,風頭一時無兩。 風言風語傳進無憂公子耳中,他笑得十分陰沉,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然有和本公子生得相像的人?既然有心人要故意歪曲本公子,說不得本公子要如了他的意,去領教領教?!?/br> 第419章 大結局、報應 無憂公子驕橫慣了,連律法、王法都不顧,怎么會在乎一個小小南風館里定的什么狗屁規矩,他帶了人徑直闖進去,門口有人要攔,他只一個示意,自有底下的侍衛將守門的小廝一頓暴揍。 這是間三進的小院,假山、游廊、亭臺、樓閣,布置得十分精致。 沿著活水,繞過游廊,在一從竹林下,月亮門之后的三間精舍里,傳來悠揚的琴聲。想來那位傳說中的頭牌小倌就在這里了。 無憂公子笑道:“把無關人等都給本公子清出去?!?/br> 他一聲令下,便有四名健仆沖進去,不廢吹灰之力,便拖了三名衣著精致的男子出來。無憂公子瞥了一眼,居然還有熟人。 他當時臉色就黑了。 和他論交的,當然都是世家貴公子,也有他的姨表兄弟,平素里相談甚歡,吃喝玩樂,簡直是再默契不過的朋友,倒想不想,在他們心里,也和別的男人一樣骯臟,面上把他當成引頸之交的兄弟,私下里卻都對他有著最齷齪的心思。 無憂公子下令:“廢了他?!?/br> 讓他一輩子都有心無力,看他還怎么對著漂亮的男人或是女人意yin。 屋里的琴聽停了,有風吹過外頭簌簌作響的竹林,這個精美的院子忽然好像變成了華麗的墳墓,死一般安靜。 無憂公子邁步進門。 他身后的侍衛亦步亦趨的跟著。無憂公子回頭望了他們一眼,道:“退下?!?/br> 這些人愣了一瞬,遲疑的道:“公子?” 無憂公子嗤笑:“他們就是沖著本公子來的,現下本公子來了,他又能耐本公子何?”沒有這些侍衛,他自己也能防身,況且離得這么近,他隨便喊一聲,這些侍衛便能第一時間沖進去,他怕什么? 屋里的琴叮的一聲響,接著一個清悅的男聲傳出來:“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說懌女美。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br> 琴聲乍停,只見這男聲道:“不知尊駕為誰?這般兇狠暴戾,所圖為何?” 無憂公子輕哂,一邊邁步往里走,一邊道:“你不需要知道本公子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披著再相似的畫皮,你這贗品也是贗品?!?/br> 屋里響起細微的腳步聲,無憂公子才停在階下,雕花木門便從里面打開了,一個身著青色團花錦袍的男子,眼神平靜而溫和的與無憂公子碰了個對臉。 無憂公子看見這張十分熟悉的臉,竟突的笑了:“果然有幾分資本?!比舨皇巧孟?,他也不敢非得攀著自己的名聲往上爬了。 那男子見著無憂公子,倒是驚愕了許久,半晌說不出話來。大概他從不知道,這流言竟并非空xue來風,他居然真的生著一副和無憂公子相仿的容貌。 無憂公子諷刺的道:“怎么,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那男子這才回神,微彎了彎身,讓開門口,道:“公子請——” 無憂公子大喇喇的排門而入。屋里一片狼籍,可見剛才那四個侍衛下手沒留一點兒情,琴凳顯然也是翻倒的,不過是才堪堪被扶起而已。無憂公子坐在琴桌后,隨手拂亂了琴弦,看向眼前的男子道:“你意欲何為?” 那男子恭敬謙卑的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話?不過是形勢所逼,不得不cao此賤業,免強茍活而已?!?/br> 無憂公子下死勁盯他看了幾眼,眼神里滿是輕蔑和不屑,顯然已經視他如死人,他聲音涼涼的道:“誰指使你來的?” 那男子搖頭:“公子若是指在下的東家,在下也并不全知,據傳她是當年名動秦淮河的小鵲仙,年老色衰,這才做了老鴇的生意。她……也不過是為了謀生,囤積居奇也是常情,在下實是不知她意欲何為,若是……” 他似乎有些明白無憂公子的來意了:“若是唐突了貴人,是在下的不是?!闭f罷便四下逡巡,看了一眼,見并無利器,便將桌上的茶盞往桌上一磕,揀了其中一只碎片,道:“在下愿自毀容貌,以謝貴人?!?/br> 無憂公子嗤笑:“別裝了,你那張臉便是劃了,怕是你也不心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