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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向老爺、太太討個公道? 沒等她理出頭緒呢,外頭杜葉硬著頭皮道:“六爺,二老爺請您過去呢,這都叫了好幾遍了?!?/br> 章哲只是蹙了蹙眉,沒說話。林氏巴不得他現在就走,也好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好好想想到底應該怎么做,忙道:“六爺先去見老爺,這事不急,等,等六爺回來再說?!?/br> 第371章 、罪責 送上第二更。 章哲一眼就看穿了林氏的心思。 原本他也無意為難她,可眼瞅著這么個小姑娘八風不動的和自己暗中使心眼兒過招,他就心里不舒服。 再說,一旦他去了父親那兒,就未必再有這樣和林氏直面的機會了。 因此章哲擺擺手,對杜葉道:“我知道了?!倍湃~明白,六爺的意思是讓自己再抵擋一會兒。 章哲笑笑,對林氏道:“不必?!?/br> 林氏咬著唇角道:“六爺還是先去的好,免得老爺……心情不愉?!?/br> “呵?!彼退悻F趕著去,也不過是趕著挨打去罷了,父親也不會有多愉悅。 林氏見他不動,心底惶恐,只好垂下頭,細嫩的手指絞著自己的衣角,喃喃的道:“六爺的意思,妾身不大明白,既是前頭jiejie沒……沒死,怎么又說了妾身呢?” 說到最后,她眼角就濕了。 章哲頭微微一偏,道:“是個誤會?!彼麩o意多說,林氏也明白,定然是這其間有什么誤會。她心底酸澀,只覺得這事兒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可偏偏落到自己身上,這算什么? 她強打精神道:“妾身,沒有什么說話的立場,一切都聽六爺的?!?/br> 林氏說著,眼淚便如斷線珍珠般滴落下來,換誰看都覺得她楚楚可憐,受了莫大的委屈,需要安慰。 章哲卻只是無動于衷的看著她。 林氏這是把主動權交到章哲手上了,只希望他能看在她這般大度、柔順、賢惠的份上,別讓她臉上太難看。 可她明白,章哲既然才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攤牌,已經說明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而且這主意,顯見得對自己不利。 如果他不想理前頭的姜氏,只需背著自己處理了就行了,如果他做得足夠嚴密,自己根本不需要知曉。 可他偏不,這是要把姜氏接回來么?那自己立足于何處?到底誰是妻,誰是妾?難不成,她才到手的好姻緣,這就要就此作廢不成? 林氏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不甘,不禁恨恨的想:到底這姜氏出了什么事?明明都死了的人,卻偏偏又活過來,說這里邊沒有貓膩,誰信?章家怎么能這么欺負人? 不管真假,她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章哲淡漠的道:“應下這門婚事,已經是我不對,我不想再繼續耽擱你?!?/br> 林氏細白的牙齒咬得唇都發白了,還是強笑著抬頭對章哲道:“六爺對前頭jiejie不能忘情,妾身雖然嫉妒,卻是欽羨不已。凡事都有先來后到,妾身本就比jiejie來得晚,可……到底事出有因,妾身愿意退后一步,愿與前頭jiejie和平相處,一起服侍六爺?!?/br> 真大度。 連林氏自己都想不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刹贿@樣又怎么辦?她不了解姜氏,也不了解姜氏在章家地位如何,可看章哲這模樣,分明是不能忘情。若是自己不變被動為主動,章哲說不定就能為了姜氏做出和離之事來。 再說自己與他并未同房,世人誰信?只會說自己婦德不佳,才會被章家休棄,她本就是庶女,再頂著這樣一頂臟帽子,還不得被胡亂塞給一個老頭子做小妾? 林氏情愿就此守著章哲。只要她足夠讓步,就是章家看在林家的份上,也不會虧待自己。她漸漸冷靜下來,有些明白章哲為何不先去見二老爺,而是急著和自己攤牌了。 章家是絕對不會允許姜氏回來的,章哲這些決定,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就算他敢為了姜氏冒天下之大不韙,到二老爺跟前去說,章二老爺也絕不會同意。 如此一來,自己這份隱忍的支持在他這里就成了一份助益,他對自己不僅有歉疚,還有了感激。況且,他和那姜氏也才成親一年多,又無子嗣,再深厚的感情又能有多少?真的相較,還不定誰高誰下呢。 章哲輕笑著搖了搖頭:“章某當不起林姑娘的厚愛,也無綺思享受這齊人之福?!?/br> “六爺……”林氏懇求的望著她:“女子活在這世上,本屬不易,您總不能為了姜家jiejie,就冷心薄情到置妾身于死地而不顧吧?” 章哲面色凝重的道:“不會。這件事,本就是章家虧心在前?!?/br> 那就好,所以說這人多情也不是什么壞事。林氏情愿章哲是個面軟耳軟的,也不要他動輒怒起來不管不顧,真做出什么決絕之事來。 林氏便道:“若是六爺同意,妾身想見見姜家jiejie,妾身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接她回來。還有父親、母親那里,都由妾身去勸?!币凰查g,她就由剛才哭哭啼啼,軟弱可憐的女子變成了握有主動權的賢妻。 章哲不由的失笑。所以說他不喜歡這些所謂的世家貴女,她們的忍性太好,就像沒有感情的泥人,你怎么捏都行??梢膊贿^是面上看著如此罷了。 人都有感情,感情是個堪比虎狼的東西,沒有誰敢說自己能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收放自如。就像他,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被叫做感情的東西折磨得違背本性,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完全不是自己。 女人就更可怕。她們用美貌和溫柔做偽裝,面上裝得慈善、大度,背后里卻不定使什么手段。 相較來說,祖母的手段就粗暴得多,母親的手段也淺近、直白,像林氏這樣打小兒就在勾心斗角中浸yin過來的人才是個中高手,能夠把濃烈的恨和妒嫉埋藏得極深,可以在極度的隱忍中殺人于無形。 姜辛不會是林氏的對手,她就是一泓清淺的小溪,愛恨嗔癡都清清楚楚的寫在她的臉上,她邊偽裝都不會。 可他偏偏喜歡這樣的直接。 他也沒什么精力去欣賞和應付女人之間的爭斗。 所以,林氏的建議,他不接受。 章哲很冷靜得盯著林氏,一字一句的道:“本朝律例: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若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