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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風,她自巋然不動:“我本來就沒什么能力,也沒什么大志向,自然沒什么大好前程也在意料之中,不比邵姑娘……” 誰攻訐誰呢?她姜蜜命不好,可邵嫣然也未必強到哪兒去。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章六爺,原以為必然會成的親事,可到最后怎么樣?還不是被姜辛截了胡? 一念及此,姜蜜覺得自己的處境也不那么可悲了。 她笑得甜蜜,道:“畢竟我和三爺,有過兩情相悅的時候?!彼吘褂羞^美好的記憶,還有著和章賢的孩子,可邵嫣然呢?還不是一無所有?她憑什么來嘲笑自己?自己不是個贏家,邵嫣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輸家,有什么好得意的? 邵嫣然面皮繃緊,眼里就閃了寒光,姜蜜能讀出她紅唇下的詛咒:賤人。 罵吧,罵吧,罵也沒用,自己不會少塊rou,她也不會多占一分便宜,反倒只能表明她是個失敗的、無用的弱者。 原來終于有一天,她們的地位可以對調,自己可以居高臨下、舉重若輕的蔑視她了。 邵嫣然臉色鐵青,顫了許久,才強做鎮定,其實是發狠的道:“有過什么什么的,有什么可得意的,我若出手,必是我想要的,而且能持久讓我可以炫耀的東西?!?/br> 第295章 、糾結 送上第二更。,求正版訂閱。 姜蜜和邵嫣然有如困在一只籠子里的野獸,亮出利爪和獠牙,短兵相接。 可你傷害我,我傷害你之后,兩人各自傷痕累累,誰也沒落著好。 邵嫣然喘息了一瞬,望著姜蜜道:“我可憐你,確實是因為我自己也可憐,但我瞧不起你卻也是真的,好歹你也不是一無是處,怎么就這么墮落,把日子過成這樣?” 姜蜜沒說話,只惡狠狠的咬了一塊甜膩得化不開的點心。 邵嫣然上前一推,把盛點心的盤子盡數掃落到地上,恨鐵不成鋼的道:“姜蜜,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還這么年輕,難不成你就打算這么……這么頹廢下去了?” 這話,姜蜜自己也自問過自己多少次了,可問完之后,憤怒消失,只余惆悵。她也不想這么被冷置在章家后院的一座廂房里,像個無望而絕望的囚徒,可她能怎么辦? 邵嫣然當然有底氣這么說,她有她的親生父母撐腰,姜蜜卻邊來自于家人的支撐都沒有了。更何況顧氏強悍,她占情占理,一手遮天,和自己的嫡母不相上下,盡得好名聲,還挑不出把柄。 最讓人絕望的是章賢,他居然身邊新人不斷,姜蜜生下來的兒子也不曾替她加分,章賢對她越發不聞不問,哪里還有當初的濃情蜜意? 邵嫣然看出姜蜜的無望,湊低了小聲道:“你還是有機會的?!?/br> “什么機會?” “你在章家不知外頭的事,你可知道,那胡氏不成了?” 姜蜜一驚:“怎么會?你如何得知?” 邵嫣然得意的一笑:“我自然知道?!敝劣谠趺粗赖?,那就不是姜蜜能問的了。 姜蜜有些了然的問邵嫣然:“你想要什么?” 盡管她并不太清楚胡氏“不成了”是怎么個情況,可她也明白,邵嫣然是想和自己進行利益交換。被她當槍使,姜蜜不在乎,只要她能重回當初的輝煌。 邵嫣然滿意的看姜蜜滿眼斗志,驕矜的道:“我想要什么,你不必知道,只要你肯和我結盟?!?/br> 姜蜜垂頭想了下,哼笑一聲道:“你這人,總以為自己最聰明,想要占盡最大的利益,憑什么?” 邵嫣然不以為意的道:“因為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你幫我最好,不幫,我可以找別人?!?/br> 姜蜜伸了伸胖得不能再胖的腿,道:“那你去找別人吧。我現在的日子,如果不奢求的話,也已經很好了,我何必為了抓不住的虛幻的將來,而放棄眼前現有的一切?” 邵嫣然也不氣,只悲憫的望一眼姜蜜,道:“朽木不可雕,我是為你好,想給你指一條明路。你應該也知道,胡氏能得三爺十年盛寵,可不只是因為她相貌的緣故。她有的,你也都有,并不比她差什么,現在她不行了,你為什么不替自己爭取一把?不爭取就算了,橫豎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只可惜,你這扶不上墻的爛泥?!?/br> 兩人不歡而散,姜蜜卻把邵嫣然的話聽了進去。 死灰復燃,她忽然特別想知道胡氏到底怎么了。誠然如邵嫣然所說,胡氏簡直就是章府的神話,她以賤籍得以服侍章賢,竟能在姚氏尚在的情況下獨寵十多年,還生了兩個兒子,不知多少人羨慕妒嫉。 只要她倒了,姜蜜篤信自己一定有機會。老太太賞的那兩個丫鬟跳槽算不得什么,不過是家生子,奴才秧子出身,能有什么前景,不過是仗著年輕,章賢貪個新鮮勁罷了。 是以姜蜜蠢蠢欲動,想要打聽胡氏的情況。 姜辛見她問到自己頭上,簡直哭笑不得,她對姜蜜道:“我也不知你從哪聽來的閑話,竟還當了真,就算這話有憑有據,我可從哪知道呢?” 姜蜜道:“你好歹比我方便,幫我問問這消和息是否屬實。我們到底是姐妹,又不是叫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姜辛只好點頭:“我會幫你打聽打聽?!?/br> 見姜蜜滿眼放光,姜辛無耐的道:“我只答應你打聽,至于能不能打聽出來,你可別抱以太大的希望?!?/br> 言外之意,她不會做多余的事。 姜蜜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你能把我打聽我就心滿意足了?!?/br> 姜辛果然叫柳丫去問了問,得知胡氏當真是“不成了”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上一世她都死了,胡氏可還活得好好的呢,這回怎么就……不行了? 她不免想到胡氏身邊丫鬟埋下的“藥根”上。 柳丫也想到了此點,頗有點駭然的望著姜辛。 姜辛擺擺手,讓她下去,等到半夜章哲溜回來時,硬撐著眼皮跟他說了這件事。章哲心也跳了跳,無耐的嘆道:“后院的陰私事,哪家都有,一時也難以分辯到底誰是誰非。我回頭寫信給三哥……” 姜辛心里很矛盾,要說胡氏該不該死?自然是該的,可到底這世她沒礙著自己,而且她與章賢沒了干系,胡氏愛怎么囂張怎么囂張,都和自己沒關系??粗?,姜辛總覺得自己的沉默便是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