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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 安月打量了一回屋里,小心的回稟:“六爺說,說……” 姜辛撫額:他這是又出什么妖蛾子呢? 安月一縮脖子,姜辛抬眼一看,章哲就站在門口,一臉的大義凜然,好像他多看姜辛一眼就是對她的施舍和仁慈一樣。 姜辛差點沒笑出來:要不要裝得這么嚴肅??? 章哲端得架子十足,神情也十分威嚴,對姜辛道:“以后我搬到書房,無事不許來打擾?!?/br> 姜辛在心里哼了一聲,面上卻做出溫順的模樣來,道:“妾身知曉了,定不敢無端相擾?!?/br> 章哲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剛想走,又轉過身,背著手道:“紅袖、添香,過來見過你家六奶奶?!?/br> 兩個十四五歲、窈窕豐腴的俏婢上前,施施然給姜辛行禮:“奴婢紅袖、奴婢添香,見過六奶奶?!?/br> 姜辛微微有些愕然,不解的望著章哲。 章哲眼高于頂,鼻子都要朝天了,解釋道:“祖母賞的,以后就在書房服侍我?!?/br> 姜辛眼里都快能射出刀子來了。剛才還覺得老太太轉了性了,哪成想前頭好聲好氣的說話,這悄無聲息,在背后插了兩柄匕首。 還讓不讓人安生過日子了? 眼看著她臉色乍變,秦mama生恐她又鬧,和安年一左一右,將姜辛挾持在中間,低聲道:“奶奶,長者賜,不敢辭,不只六爺,三爺那邊也有?!?/br> 三奶奶顧氏都沒吭聲呢,六奶奶可千萬不能再妄動了,不管怎么說,三爺那邊兒女成群,六爺這邊沒一點兒動靜,世人絕不會認為這是六爺身子不適,只會認為這是姜辛的錯。章老太太不過賜了兩個丫鬟,又沒明說是做妾,六奶奶動這氣做什么? 姜辛緩緩將視線從章哲臉上挪到紅袖、添香兩人面前,道:“既是老太太吩咐的,你二人以后就只管好生服侍六爺,若服侍得好,老太太自然有賞,若是不好,便是我也不會容你們?!?/br> 秦mama松了口氣:總算把這事糊弄過去了。 第291章 、道歉 送上第二更,求正版訂閱,票。 姜辛淡漠地與章哲擦肩而過。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就和尋常反目又和好,卻彼此都存著小不甘小脾氣的夫妻一樣,雖然還能維持相敬如賓,可到底感情生疏了許多。 姜辛累了一天,自去梳洗睡下。章哲則去了西廂,紅袖、添香亦步亦趨的跟著,不時的打水、要毛巾、沏茶、換燈……各種瑣事,免不得要去煩姜辛。 姜辛一應都交給安辰。 她實在是不稀罕和這兩個丫鬟打交道。就這兩個丫鬟那飽滿的身材,和熟了的水蜜桃似的,一掐就是滿手汁。她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何況是男人呢?老太太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賜給章哲做什么的,還用猜么? 為免生氣,只好眼不見不心凈。 安辰頗為憤憤,道:“六爺這是怎么了?倒把這兩個丫鬟縱得和個主子似的了,要這要那,也不看看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消停會兒呢?” 姜辛道:“這你就受不了了?”她微微一努嘴,朝著章賢那院示意:“三嫂那院里,可不只一個姨娘,要都像你這般小心眼,多少條命也不夠氣得?!?/br> 安辰不免不平的道:“那怎么能比?三爺可是續弦,和三奶奶年紀上也差著呢,您和六爺可是新婚夫妻,這才多長時間,老太太怎么能這么辦?” 秦mama在一旁做著針線,道:“安辰別胡說,免得給奶奶招禍?!?/br> 安辰悻悻的閉了嘴。 秦mama頭都不抬的道:“奶奶今日做得很妥當,老太太賜下來的,您只有高高興興接受的份兒,您的難處,您的委屈,只能慢慢讓六爺明白?!?/br> 這回不用姜辛說話,安辰都來氣了:“mama倒是好意,可奶奶這一退再退,您就不怕老太太得寸進尺,明兒再賜四個丫鬟過來?” 秦mama都氣樂了:“胡鬧,老太太也是你能編排的?” 安辰撅著嘴不說話。 還是姜辛說:“mama別管她吧,您倒是說說,我也想聽聽?!?/br> 秦mama道:“老奴說句大實話,要是六爺的心您攏不住,便是老太太不賞賜,他自己不會去外頭尋外頭找嗎?就算奶奶生得美若天仙,可六爺賊心不死,外頭的乞丐丫頭,但凡有一兩分姿色,那于六爺來說也是新鮮的刺激。六奶奶能攔住一個兩個,還能攔住十個二十個?” 安辰忍不住道:“六爺可不是那等急色的人?!?/br> 秦mama呵呵一聲,道:“老奴也不過是打個比方?!绷鶢斒遣皇悄菢雍蒙男詢?,她不知道,可自家六奶奶也不是那種美若天仙的女子么。 姜辛倒是沒說話,若有所思。 安辰又問:“那mama您倒說說,像現在這種情況,怎么讓六爺知道六奶奶的委屈?萬一,萬一他要是不能體諒奶奶的委屈呢?” 姜辛接話道:“他若有心,自然能瞧得見。他若瞧不見,那我又何必在乎他的心呢?!?/br> 秦mama搖頭,笑道:“奶奶始終是初心不改,奴婢倒是覺得,安辰這話問得好,您的委屈,不是靠隱忍和憋屈來的,而是應該您自己親自把這委屈呈給六爺看?!?/br> 姜辛至此是徹底無言。 她承認秦mama這話說得對,可至于如何把自己的委屈呈給章哲看,秦mama卻只是道:“這便是夫妻相處之道,奴婢一生孤苦,從未體嘗過夫妻之味,不敢妄自教給奶奶,還要靠奶奶蘭心慧質,自己揣摩?!?/br> 這,不是等同于什么都沒說嗎? 姜辛收拾了書,抱著疑問睡下。半夜正睡得迷糊,感覺到有只不安分的手伸進衣襟里。她猛得驚醒,剛要叫人,章哲guntang的唇親在她的脖頸,低喃道:“你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任我孤衾冷枕,自己睡得倒香?!?/br> 姜辛倒是沒覺得他又強詞奪理,倒打一耙,反倒是用另一種全新的眼光衡量了一回他的話:章哲就是個很擅長把自己委屈呈現給別人看的人。 不管實情如何,總之這話由他嘴里說出來,就格外的帶了三分委屈。 這個,簡直就是個狐貍,太狡猾了,她哪是他的對手? 姜辛琢磨了半天,也不想出該怎么叫屈,見他越發不像樣,便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