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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會上演惡夢。沉下心思忖半晌,知道自己所在何處,覺得這回總不會再有妖蛾子了,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她整個人都偎在章哲懷里,甚至他的手臂還在她的頸下墊著。就這么睡了一夜,也不知道他手臂是不是麻得都不能動了。 姜辛小心翼翼的探頭,看章哲還在睡著,容顏靜美,睡態憨然,莫名的有些酸澀。她輕輕揉揉眼角,自嘲的笑了笑,想要把他的手臂解放出來。 手指不小心觸到他手臂上的肌rou。男人的手臂肌理結實,即使沉睡,仍然像是蘊釀著深不可測的力量。且雖是男子,可肌膚光滑,有如上好的絲綢,姜辛心悸的縮回了手指。 耳邊有人問:“怎么,不喜歡?” “什么?”姜辛臉一紅,側頭時,章哲眼神清明,哪有一點睡意? 章哲笑道:“嘴硬心軟,你就口是心非吧?!?/br> 姜辛第一時間反駁道:“我自己也有,為什么要喜歡你的?” 章哲毫不客氣的把她拽過來。姜辛把持不住力道,整個人都撲到章哲身上。她輕叫了一聲,還怕壓著他,哪成想他身上骨rou停勻,硌的她硬梆梆的疼。 章哲伸手把她中衣袖子捋上去,露出她白晰纖長的手臂,和他的并排擺在一起,來回比較了一回,點頭鄭重其事的道:“嗯,都挺好看的,各有千秋吧?!?/br> 姜辛被他的眼神看得皮膚都要著火了,乘他不備猛的抽回來,道:“你這人,也太自戀了吧。哪有男人成天攬鏡自照,滿是贊嘆的?” 章哲哈哈大笑,道:“身體發膚,每一處都是我自己的,我為什么不珍惜愛護?接受、喜歡是第一步,贊美不過是附加衍生出來的。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你自己?!?/br> 姜辛倒怔了下。 其實有一段時間,她確實挺厭惡自己的。她一直偏瘦,有衣裳掩蓋的地方倒罷了,橫豎輕易看不著,但手指瘦得像雞爪子,皮膚也是又粗又干,沒有一點光澤。 重生后她倒是有意保養,可不知是心內的自責、自慚作祟的緣故,她對自己身為女人這點深惡痛絕,甚至每每想到,旁的女人都可以用“冰清玉潔”來形容,她卻與之無緣,只能用“污穢”來自稱,她就更惡心自己。 章哲并不需要姜辛回答,他已經執起她的手,用眼神很好的表達了他對她的喜歡,他甚至還饒有趣味的評價她:“你的手長得很好。長指纖細,指甲圓潤,這是手巧的征兆。鮮色淺粉、還有小月牙,這是身體康健的征兆。手心寬厚卻不肥大,這是有福氣的意思……” 姜辛呆呆的任他擺弄自己的右手,就那么歪在他的腰腹之間,絲毫不覺得這樣的動作有多親昵、暖昧,滿眼都是疑惑: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章哲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可憐,這丫頭從前是有多被人忽視,竟連這點淺顯的贊美都受寵若驚? 他繼續道:“你手指并攏,沒有一絲縫隙,這是能娶財的意思,喏,這條線平滑綿長,是一生平安長壽,這條線則是多福多祿,這條么,則是多子多孫……” 姜辛猛的抽回手,羞窘的道:“竟胡說八道,你又不是算命的?!?/br> 章哲一本正經的道:“這怎么是胡說八道,我幼時涉略甚廣,閑時沒少看這些相書,書上就是這么寫的?!?/br> 姜辛嘟著嘴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認真,不似做偽,不得不敗下陣來。她垂眸道:“就算你看過好了……時辰不早了吧,該起了?!?/br> 章哲攬著她的腰,用手輕輕理順著她的長發,道:“急什么,若是時辰到了,自有人喚?!?/br> 姜辛被他理得舒服,一時有些貪戀這份溫暖,竟舍不得起來??捎植桓液退麑σ?,只好瞇上眼睛。 她承認他說得對,安辰等人年紀小不知事,可秦mama一向極守規矩,不可能誤了時辰。那……她就再靠會好了。 章哲看姜辛的神情似是十分舒服。 仿佛他撫的不是她的頭發,倒像是摸的小貓身上的毛發似的。 心里極是溫暖,又有點兒想笑,怕她不小心再睡著了,便逗著她說話:“你頭發倒是又黑又亮,我記得第一回見你,你頭發可是枯黃著的?!?/br> 姜辛掀了掀眼皮,只答了一個“嗯”字。她知道她從前丑得不忍直視,不用他提醒好吧? 章哲的手時不時的就拂到姜辛的肩背,姜辛也沒有回避的意思,章哲便在她肩背上停留的時間長了些,道:“橫豎沒到時間,我替你捏捏肩吧?!?/br> 姜辛也就不作他想,受寵若驚的睜開眼道:“這怎么好意思,本來應該是我給你捏才是?!辈欢际瞧拮臃陶煞騿?? 章哲笑道:“得了吧,你那小細胳膊,能有多大手勁?捏也捏不舒服,我還怕累著你?!庇帜﹃龓装阉念^發,姜辛也就乖順的闔上了眼。 等到她意識到章哲“狼子野心”的時候已經晚了。 第248章 、報李 送上第二更。 本來是起了個大早,結果姜辛還是趕了個晚集。 她怨憤的瞪著始作俑者章哲,他卻早施施然下榻梳洗去了。 姜辛摸摸自己酸疼的腰,心里把章哲恨得要死,可秦mama已經把元帕收了去,又笑瞇瞇的吩咐安辰四個人服侍,她只能撐著要散架的身子骨爬起來。 安辰一邊替姜辛梳頭一邊道:“才過了一天,怎么感覺奶奶變漂亮了?!?/br> 姜辛輕啐她道:“油嘴滑舌,就是沒一句實話,隨你怎么逢迎,我是不會多給你一文錢的?!?/br> 安辰笑道:“奶奶這可是冤枉婢子了,婢子只是實話實說,有感而發罷,不信您讓安月她們瞧?您這雙頰紅潤,連胭脂都不必了,還有這水汪汪的眼睛,比那清澈的湖水還要美,還有您這肌膚,像是抹了一層珍珠粉似的……” 安月、安季、安年也都湊上來瞧了一回,紛紛點頭:“安辰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奶奶可不是比昨日精神多了?!?/br> 把個姜辛羞得仿佛大街上耍百戲的猴兒,被她四人瞧了個遍,沒好氣的把她們都攆走,笑罵了一回,不經意的往銅鏡里看了一眼,她自己也怔住了。 銅鏡里是個笑靨如花、眉眼含情的幸福女人。 不能不承認,此刻鏡子里的自己是安閑、幸福的。 姜辛怔在那里,她想,就算以后她和章哲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