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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閑雜人等都打發了?!?/br> 素梅等人應一聲,忙不迭的退出去,果然打發了院內院外的仆婦,只留素梅遠遠的站在廊下,剩下的俱都散了。 胡氏也不懼,只嘲弄的望著顧氏。這是要單獨和自己清算呢? 顧氏朝著她道:“你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這位姜二姑娘是誰?” 胡氏疲乏的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奶奶若果然不知,何必只留婢妾一人說話?”她初進門,便四處派人在府里籠絡、結交,真當旁人是瞎子聾子,沒看見沒聽說?她看起來也是一副精明樣,不可能打聽不出來姜辛是何許人也。 顧氏一副“我就是明知顧問,你又能耐我何”的模樣。 胡氏到底拗不過她。沒辦法,天生就低人一等,她不敢囂張狂肆,為了少受皮rou之苦,她就算骨子里再驕傲,此刻也施展不出十分之一來。 胡氏只好替顧氏解惑,道:“姜二姑娘,便是這燕城姜家二房的孤女,單名一個辛字,今年十八,身量高挑,身形孱弱,十七歲之前都一直養在深閨,聽說幾次病得死去活來……” 顧氏支頤靜聽,心里卻勾勒著關于姜辛的形象,大致有了一個病西施的模樣。 胡氏一口氣把章賢意欲求娶姜辛,姜辛卻三番五次拒親之事倒了個干凈。 顧氏雙眸微凝,若有所思。 胡氏嘲弄的道:“奶奶可還有什么要問的?” 顧氏不上她的當,問道:“姜二姑娘為何拒親?” 胡氏道:“誰知道,也許是鬼上身了也說不定,或許是她眼光高,總之就是沒相中三爺,奶奶是沒瞧見,她可是連三爺都敢打,都敢咬的人?!?/br> 這句話,幾乎要把姜辛描繪成吃人的羅剎了。 顧氏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三爺又為何要求娶姜二姑娘呢?” 胡氏心懷鬼胎,自然不肯說這其中有她的功勞,只道:“爺的心思,婢妾如何得知?大抵是這位姜二姑娘有其獨到之處,入了三爺的眼也說不定?!?/br> 良久,顧氏冷笑了一聲,對胡氏道:“我今日不會處死你,可你罪不可恕,不能不罰?!?/br> 胡氏聽呆了。 心存必死之志,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她卻不知是慶幸歡喜,還是絕望茫然。顧氏手里拎著一把鋒利的寶劍呢,虎視眈眈,誰知道幾時心情不好了就會毫不猶豫的砍到自己的脖頸之上? 可好在是留了自己一條命,能拖延一時是一時,她當即屈服,柔順的道:“婢妾甘愿受罰?!?/br> 人年紀大了,精神難免不濟。 章老太太自打辦了章賢的婚事,又訂了章哲的親事,整個人的精神都放松下來。此時雖是夏末秋初,可中午陽光暖熱,還是要小憩一會兒。 她午睡醒來,喝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章mama便進來悄聲回稟:“三奶奶正發作胡姨娘呢?!?/br> 章老太太放下白玉碗,抬頭問:“可知為的什么緣由?” 顧氏看胡氏不順眼,那簡直是一定的。到底年紀輕,氣性太大,連兩三個月都忍不了,這么快就發作上了? 想要發作胡氏,自然有得是理由,可章老太太還是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借口。 章mama老臉微紅,道:“白日宣yin?!?/br> 章老太太的手一頓。 究竟還是為著那日三郎回來,未曾先回她的院子的緣故。 章老太太輕嘆道:“一個一個,都不讓人省心?!?/br> 章mama垂手站著不說話。 這也就仰仗著是孫子房里人,若是兒子媳婦試試?早年章老太太氣性大著呢,兒子和媳婦互相多看幾眼,她就能旁敲側擊,拿婦德說事。若是兒子、媳婦大白天說笑兩句,她能當場摔一本女誡過去。 胡姨娘可是大白天就和三爺那個了,老太太沒讓人過去拿大耳瓜子扇她就是好的了,卻分明有偏幫之勢,這還真是人老了心也軟了。 章mama等章老太太嘮叨完了,才問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如何?待會兒兩位小少爺可該回來了?!?/br> 聰哥兒已經到了知事的年齡,開祠堂,拜姚氏,他都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并未說什么。闔府的人也沒誰敢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去挑唆他,是以除了瑞哥兒喊過幾回要娘,被老太太拿糖唬過去之后,因為不常見面,漸漸也就淡了這份心。 但若被這兩個哥兒看見胡氏就跪在二門夾道中受罰,那可就該沒臉了。 章老太太擺擺手:“我一個做祖母的,管不得孫子的事,就讓她鬧去吧。早晚把我折騰死,我把眼一閉,再也不管了就徹底省心了?!?/br> 這場紛爭,以章老太太的裝糊涂,以顧氏的適可而止告結束。 胡氏跪也跪了,罰也罰了,回頭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院里,并未敢出來尋老太太出頭替她討公道。 私下里也不曾給章賢送信。 章老太太納悶:“這顧氏倒是個有主意的?!币彩莻€有成算,有本事的。那胡氏是個軟硬不吃、不卑不亢的人,面上柔弱堪憐,說什么是什么,背了人就使壞,簡直最可恨不過。這顧氏究竟使了什么妙法,竟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第232章 、怨恨 顧氏雷聲大、雨點小的罰了胡氏,自此之后一直都很平靜。 素梅臆想中的暴怒、發泄、氣惱、自傷都沒發生,她反倒有點兒落不到實處。這日更深人寂,輪到她當值,服侍顧氏梳洗卸妝,除了外衫,換了水回來,見顧氏只著蜜合色中衣歪在榻上,獨對燈火發呆,不見睡意。 素梅便上前:“奶奶早些歇了吧?!?/br> 顧氏頭都不抬的道:“早與晚又有什么妨礙,橫豎我也不需管家,也無需去婆婆跟前立規矩?!?/br> 最主要的是她壓根睡不著。 長日無聊,精力沒處使。 章二太太忙完了章賢的婚事,終于撂下一副擔子,直嚷嚷累了,甩手就把中饋還給了章老太太。章老太太卻不吱聲兒說要交給誰,按說章賢是二房長子,顧氏是長媳,中饋理當交給她,但章老太太不說,誰敢冒這頭? 竟大有考驗顧氏的意思。 顧氏倒不是非得搶這副擔子不可,只是這種不融于章家的感覺讓她憋屈。 章老太太年紀大了,晚睡早起是常態,按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