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不顯得過分羸弱。但終究只是和女子相比,若是站在高大挺拔的章賢跟前,簡直是大力士和小孩子的差別,懸殊相差太大。 她居然敢咬章賢?! 勇氣固然令人欣羨,但此舉也著實不過腦子了些,她和章賢的武力值相差太過,她不咬還好,章賢打過那一耳光出了氣也就放手了,可她這一咬,章賢能善罷干休才怪。 果然,姜辛語氣平穩的敘述下去:“他一腳踢中我的胸口,我當時便飛了出去,吐出一大口血……” 姜老太太心口怦的一聲,仿佛被誰搗了一拳,不忍的問道:“然后呢?” “……”姜辛微抬眼皮,偷偷打量姜老太太,嘴里卻順暢的道:“我昏迷了一夜,如意嚇得只是哭,舅舅請了郎中,那郎中也說不出所以然,只開了藥方,說是要慢慢將養。后來,如意便回了姜府求救,不想正遇見大哥……” 她只字未提章哲,老太太瞇著雙眼,聽得認真,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章哲在許家峪,還是已經瞧出姜辛肚子里的小九九,并未追問。 姜辛膽子便大了些,繼續低眉順眼的道:“后來大哥就回了燕城,孫女則留在了舅舅家?!?/br> 第177章 、挫折 姜辛頓住嘴,一副“我已經說完了,請祖母明鑒”的乖巧模樣。 姜老太太久等無果,便問:“這之后呢?” “……”姜辛試圖瞞天過海。 姜老太太啪一拍桌子,怒聲道:“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不顧女兒家的尊嚴,拋頭露面,還跑到武州去?” 看來祖母是全知道了? 姜辛也就垂眸道:“孫女當時并未多想,只因心里十分憋屈難受,故此出去散散心而已?!?/br> 姜老太太氣得直哆嗦:“你可真會找地方散心,許家峪容不下你了?薊州容不下你了?你非得只身一人跑到武州去?” “祖母——非是薊州容不下孫女,而是……” 姜辛不想跟姜老太太辯這個。 當時聽說章姜兩家親事已成定局,不說萬念俱灰,心如死水,可也相差無幾,別說去武州了,她那會兒拿把刀殺人的心思都有,還害怕有誰對她不利,于路途中暗算她? 去武州她從未后悔過,貢市之行,讓她結識了衛六公子衛澄,也讓她為自己的新世界打開了一道門,更是她自立自強的伊始開端。 她從來不缺機會,缺的永遠是勇氣。 姜辛倔強的道:“祖母,孫女是不該背著長輩,私自去往武州,可孫女并不后悔,孫女雖然莽撞,卻也不曾做出丟人現眼,讓姜家為之蒙羞抹黑的事?!?/br> 如果沒有這趟武州之行,她也沒膽子再度只身潛入章賢家去救如意。不救如意,從前所做盡皆白廢,她不會再有希望,不會再有未來。 當然,這里面有章哲的功勞,她雖不愿意提,心底對他是非常感激的。感激他的多方縱容,感激他的不阻不攔,感激他的不說教不批評,感激他的默默出手相幫。 但感激之余,她能用更客觀的眼光看待這個世道,也看待自己的未來,這是她邁出燕城、薊州最大的成就。 尤其是順路捧殺胡氏,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遠遠比長輩們的勸誡要中聽管用得多。 所以面對著對自己有附加條件寵愛的祖母,姜辛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到她跟前。她當然可以乖巧、柔順、討好,像是姜蜜或是姜飴一樣,每天打扮得漂亮而又得體,平素拿些親手做的茶點,一天分三次來老太太跟前湊趣就好。 可就算是那般,所求也不過是能仰仗老太太尋門好親事,將來有了什么為難招窄,可得姜家庇佑。 但經過了幾次出行,她的眼光不可能再放在這小小的后宅一方天地里,她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種種規矩、期望、禮法纏住她,只能過仰人鼻息的生活。 她也從未想過再嫁人。 從前指天指地的賭咒發誓,說什么嫁個販夫走卒、布衣百姓,那不過是說給章家人聽,做給姜家人看,姜辛對任何人都不報希望,她又怎么會把自己的后半生,隨隨便便的托付給一個素未相識,只因家世、門第相當,看了她的皮相,便輕巧答應娶她的男人? 既如此,什么名聲,什么閨譽,她看得就沒那么重。她更想過的是自己能說話能做主,自己能為自己未來負責的日子。 姜辛對自己的想法越發明晰。 因此她很誠懇且很堅定的道:“非是孫女任性,實是這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樁,祖母不必大發雷霆。孫女不敢說自己有多非凡的能力,但出門于孫女來說,實在成了小事一樁,也是必要的事一樁,我開了個鋪子,想必祖母早已知曉,孫女想要自立奮發,將來千難萬險,不知凡幾,這些又算得了什么。祖母……是會支持孫女的吧?” 她不想做扶不上墻的爛泥。 依著姜辛對老太太的了解,她是個心氣極強的人,這樣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沒本事的人,那么自己努力向上,祖母縱然不欣賞,也不會厭惡的吧? 姜老太太簡直想打姜辛。 她指著姜辛怒道:“你這是什么話?” 什么叫出門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樁?男人們出門還要提心吊膽呢,生怕有個萬一,她可是未出嫁的大姑娘。 什么叫出門是必要的事一樁?意思是她從前出門不算,以后仍然接著要繼續出門?誰允許了的? 她開鋪子,自己不說啥,但那也不過是稍知稼穡,填補家用,算不得正經營生。身為女子,當知婦德、婦言、婦容、婦工,當溫婉貞靜、賢淑賢惠,務必要做到“內言不出、外言不入”,哪里能把這拋頭露面的商賈之事當成專心以求的事業? 自古以來,男女職責便不同,男主外,女主內,界限分明,不得逾越,否則便是牝雞司里,乃一家一國之不祥之兆。 所以,像姜辛這般枉視禮法,任性妄為的做法,首先從她這來說,就堅決不同意。 姜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極其失望的看著姜辛道:“我原以為,你大病一場,總算有所長進,也不枉這么多年我對你的期望??刹幌胛飿O必反,你選擇了另一條極端的方式。從前你懦弱自卑,現在則膽大妄為,簡直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你以為這便是你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