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當下章賢就把眉頭皺得死緊:他并無欠帳,那又是誰打著他的旗號在外頭行詐騙之事? 章賢把欠條一股腦的都攥在手心里,稍稍用力,那團欠條便都化成了齏粉,他問章賢:“另一個呢?” 章哲道:“另一個我就更不敢管了,那馬車極其豪華奢侈,趕車的車夫也頗有幾分功夫,后頭還有兵士兵模樣的人隨行,可見來者不是尋常之輩。車里是一位艷麗女客,帶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兒……” 話沒說完,章賢一下子就躥出了門口,臉色漲成赤紅,和豬肝有一比了。 章哲目送章賢走遠,這才輕輕嗤笑一聲,轉身往自己的院子里折。 杜葉鬼鬼祟祟的跟上來。 章哲瞪他一眼,道:“把事情都處理干凈了?” 杜葉忙點頭:“牙牌也收回來了?!?/br> 章哲便罵他:“你心虛什么?做賊的又不是你?” 杜葉:“……” 章哲又添了一句:“放心吧,真出了事,有我替你擔著呢?!?/br> 第170章 、清算 月票滿十加更,感謝投月票和打賞的書友,今天才回來,明天再一一感謝。 章賢出門,果然見門口聚集了不少人,鬧事的沒有,全是看熱鬧的,可挨挨擠擠,指手劃腳,滿嘴的胡說八道。 章賢心中有氣,臉上就帶了些出來。但到底只是些無知百姓,他沒有拔刀殺人的道理。再注目望向那輛馬車,果然十分熟悉,只是比昔日豪華奢侈得多。 車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里面的人不聞動靜,只有四個持刀跨劍的侍衛站在車前車后,冷著臉怒視著周圍的百姓。 章賢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他家的蠢貨又是哪家的? 有人高喊一聲:“三爺來了?!?/br> 章賢恨不能掐死身后這冒頭的小廝,瞎嚷嚷什么?生怕旁人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直奔著他來是吧? 那四個侍衛已經掉過臉來,見果是章賢,忙齊齊上前向他行禮:“參見將軍?!毙睦镱^想得是:幸不辱命。 章賢簡直不想說自己認識他們,只眼睛隔著馬車,狠狠瞪了馬車里的人一眼。八零電子書/ 周圍卻早在聽說章三爺來了時便一陣嘩然。說是說,鬧是鬧,親眼看了才算數,敢情這車里的人真是章三爺的“三奶奶”啊,不然怎么只向他行禮,一副唯他命是從的模樣? 章賢真是懶得瞅這四個廢物。 可這會兒不是計較的時候,他擺了擺手,命他們起身,又吩咐人:“先把車趕進去?!倍紘鷶n在這兒像什么話? 胡氏在馬車里聽得是章賢的聲氣,這才松了一口氣。燕城的人怎么這么兇殘?都說武州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可這燕城不比武州強多少,簡直能撲上來把人生撕了吃啊。要不是章賢派來的侍衛跟著,會不會發生哄搶的事,真不敢打包票。 章賢說罷又朝鄉親們一拱手,道:“各位父老鄉親,蔽府有事,不相干者請自行回避吧?!?/br> 眾人便嘩一聲如潮水般退散。 笑話,熱鬧看看就成了,人家正主都出來了,誰敢當著他面不要命得瞎說?誰又敢替死他去的姚氏,現在的姜二姑娘討什么公道?他愛娶不娶,那是他的私事。 況且他說得這么客氣,可真要是惹惱了,他行起兇來誰受得了? 章賢見一群烏合之眾散了,這才沉著臉喝命門口的小廝:“關門?!?/br> 小廝接受到了章賢深惡痛絕的黑臉,心里也極委屈:這上門就說要見老太太,沒憑沒證,他總不能直接往里讓?后來又說要見三爺,可這送信兒的一撥一撥往里去,不是還沒回來呢嗎? 然后又遇見了六爺,他說代為通傳,最后就等來了三爺……從頭到尾,可****這個守門的小廝什么事呢? 可三爺那張黑臉,看了一眼,一輩子都要留下陰影了,好在三爺沒說怎么罰,也許,大概,可能……就沒事了。 車子進了二門,胡氏在紅嬈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下了車,要說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遭了暗算,那也奇蠢無比了。 路上就見人指點,她只當人家是看熱鬧,雖說也嫌聽了姜辛的話,把這馬車裝飾得過于張揚了,但胡氏也不無得意和驕矜。人的身份不同,自然吃穿用度出行等等器具都不同,她一進燕城,便得了旁人難及的尊崇,怎么不容得她得意? 因此她始終沒注意到來自周圍看熱鬧之人的惡意,也就沒當回事。 在章家門口被拒,圍觀人群你一言我一語,她算是明白自己到底是背著怎么個名聲進的燕城。 胡氏一下子就傻了。她私下里有底氣是一回事,可真正敢于公開挑釁世俗禮法,她是萬萬不敢的。 從前待在武州,章賢一人獨大,她怎么興風作浪都有恃無恐,可進了燕城,才發現自己,不,是章賢所作所為到處都是漏洞,就比如這兩個孩子的出生時辰年份,便是讓章賢遭人詬病的最大把柄。 雖說不至于到了寵妾滅妻,招來言官彈劾的地步,可畢竟于章賢德行有損。胡氏無比的懊惱,她怎么就迷糊到聽信了吳嫂子的慫恿,一路驕縱囂張,完全忘記收斂了呢? 懊悔之余,又痛恨吳嫂子,這不是陷害自己么?自己跟她無怨無仇,她何至于此? 胡氏倒也算有頭腦,不管旁人怎么說,她堅決不露面,總之沒有確實證據,旁人說得再懸乎也都是胡說八道。 此刻見了章賢,不自禁的便有了幾分委屈。她美目輕眨,便涌了幾分淚意,含羞帶屈,情意綿綿的望向章賢。 誰想章賢壓根沒看她,只吩咐底下人:“把兩位少爺帶下去安置?!?/br> 管事媳婦上前,朝著章賢一福身,壓根沒理胡氏,徑自對聰哥兒和瑞哥兒道:“少爺,請隨奴婢去梳洗安置?!?/br> 聰哥兒抿著唇,臉色蒼白的望著臉色又紅又黑,簡直難看到極點的父親,不敢像往日那樣往前湊,想要替胡氏分辯幾句,可看了眼胡氏,再看看威嚴的父親,到底只默默的跟著仆婦退開。 瑞哥兒也沒敢撒嬌,低沉的氣氛讓他明白,此刻撒嬌不是明智之舉,只小聲嘀咕著:“爹,我要娘”被章賢一瞪,立時嚇得噤聲,乖乖的由乳娘抱了下去。 胡氏一下子就哭出來:“爺~”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