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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借此退了嗎? 姜老太太把姜辛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笑笑對姜辛道:“我知道你對這門親事不滿,可能讓一步還是讓一步吧,畢竟兩家還沒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有些事不能光看眼前,你總得往遠處多看看,忍一時之氣,未必就是軟弱,人總得為著以后計?!?/br> 說到底,也還是為著她能順利嫁入章家做鋪墊,怕她惹翻了章家人,回頭嫁過去也沒好果子吃。 姜辛不吭聲,和只小獸似的,眼里俱是倔強。她不論怎么做,章家人對她也不會更好一星半點兒,何必?現成的把柄送上來,她再不報冤報仇,虧不虧??? 姜老太太心知她年輕氣盛,讓她學會忍,哪那么容易?當下便瞪眼道:“這事就到此為止,剩下的事交給你大哥吧,不許你再管了。你私自跑武州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帳呢……” 讓姜辛不插手,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姜辛對于下一步的安排已經有了初步的設想,也在做著準備,并沒全然指望祖母替她出頭。 況且此次姜老太太安撫章家,又行拖延之策,她其實還算挺滿意的,這也算歪打正著吧。 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好了,至于算她去武州的帳,她傻了會待在這里等著祖母訓斥她。 心里這般想,姜辛行動上也利索,放下碗道:“祖母,我還有事,等我閑了再來孝敬你?!?/br> 不由分說,步子輕盈,轉身就跑了。 氣得姜老太太朝著她的背影道:“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有本事你躲一輩子?!?/br> 章哲接到章老太太的信,心里實在煩躁,一邊準備回趟燕城,一邊安排胡氏起程,這次帶兩個孩子也要一起帶回去。 胡氏百般不情愿:“三爺,妾身不求名份,只盼著能永遠陪在三爺身邊?!彼幌牖匮喑?,此次回去,章家擺明了是要她留下來侍奉主母。 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病秧子,有什么資格要自己侍奉?就算提自己一個貴妾,守著空房的虛名,遠遠不及待在章賢身邊實惠更多。 章賢便道:“不過是走個過場,我早晚會尋個由頭把你接回來,你好歹忍忍。再說,兩個孩子也該上族譜了,恰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和祖母說說,把孩子的名字記上?!?/br> 為了孩子,胡氏才勉強點頭,可又不免和章賢撒嬌撒癡:“妾身辛苦懷胎,九死一生才給爺誕下兩個孩子,他們便是我的心頭rou,可他們命苦,投生到妾身的肚子里,左不過是個庶子,說出去白得一個名聲,妾身不求三爺有多偏袒,但求三爺能多照拂一二?!?/br> 章賢就沒打算再要別的孩子,這兩個孩子雖是庶子,卻是他將來要倚仗的兒子,自然上心,對胡氏道:“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等瑞哥兒過兩年開了蒙,我親自教養他們兄弟倆?!?/br> 胡氏不免癟嘴嬌聲抱怨道:“爺~您親自教養,妾身自是放心,可到底這名頭不好聽?!?/br> 章賢明白胡氏是想把兩個孩子寫到主母名下,可一想到姜辛也不是白吃素的,不免心頭煩躁,沒好氣的道:“你既不愿意現在就讓聰哥兒上族譜,那就再等等?!?/br> 第148章 、意外 送上第二更,打賞滿1500加更。 且說如意被關進柴房,眼見著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她卻如囚犯一樣,只能可憐兮兮的巴著窗框,看太陽東升西落,甚是凄慘。 轉眼已是一月有余。 期間章賢一次都沒來過。 如意初時還憂心,不知道姜辛到底怎么樣,會不會見了信便慌慌張張的跑來武州,自投羅網,那她可就罪孽大了。 可這些日子,也不見章賢有一點反應,如意又放心了,可見姑娘現下是安全的,也沒有上章賢的當。 最好,最好。 如意實在熬不下去了,想著或許自己現下死了最好,這樣章賢就沒有證據再為難姑娘。 她在心里做好了自決的準備,就借從前打破碗之時,藏了一塊碎瓷片,于半夜之際悶頭大哭了一場,怨恨自己沒用,也盼著姑娘一切都好,以后再也不用被自己拖累。 趁著夜黑風高,如意狠心在自己手腕上用力一割。 第二天一早,送飯的婆子照舊不慌不忙的開了鎖,一邊轉身關門,一邊道:“如意姑娘,該用早飯了。今兒個算你好命,三爺特意囑咐叫給你多送兩個好點兒的菜……啊” 這聲尖叫傳得老遠,很快有人報到章賢那,他聽了下人的稟報,說是如意割腕自殺了,章賢沉了臉,濃眉緊蹙,恨恨的哼了一聲:蠢貨! 當初留她一條命,是想拿捏個姜辛的把柄,可她早不死晚不死,偏這時候鬧起來,真是……扒皮都不夠解恨的 誰想當初她那么怕死,無所不用其極,連廉恥都不顧了,非得巴上他死,結果冷了她一個月,她怎么就忽的這么毅然決然的對她自己痛下殺手了呢? 章賢雖然痛恨惱怒,但不過是一條賤命,死就死了,拿破席子卷出去了就是,不想又跑來一個婆子,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回,回三爺,如意姑娘,救過來了?!?/br> 這消息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章賢剛接受如意的死,又說她救回來了,要不是這婆子是他的親信,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耍自己。 章賢說不上是慶幸還是松口氣,如意不死總還有用。 只見那婆子一臉的古怪神色,欲言又止,章賢沉著臉道:“怎么?有話只管說?!彼鹬袩?,不知道是對誰的憤怒,一時理不清頭緒,只能忍著。 那婆子應了一聲,卻還是不太敢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道:“三爺,如意姑娘,有,有了?!?/br> 章賢腦子嗡了一聲:“有什么…… 他有點兒沒聽明白這婆子的意思,此刻再結合她剛才的古怪以及說話時的語氣,不是恭喜,分明是膽戰心驚。 可他還是重復了一遍,怒氣沖沖的吼道:“你剛才說有什么了?” 章賢有過三個孩子,對于這些口頭禪并不陌生,說一個女人有了,多半是有了身孕??伞碓泻腿缫膺B接到一起,他不能不懵。 其實他對自己的子嗣還是相當很看重的,畢竟于兒女事上,他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子女是多多益善。 他于嫡庶上也不是那么計較,一是他發妻早亡,繼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