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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廂房本就不冷,暖酒下肚,身上都熱乎起來。姜冽一邊嚼著脆脆的花生,一邊道:“六哥,這酒可不能這么喝了,我頭都暈了?!?/br> 章哲倒是端然坐著,似乎這六盅酒下去,他不受分毫影響,聽了姜冽的話,也只是和緩的道:“酒不過是助興的由頭,喝不喝,怎么喝,喝多少,你我兄弟之間沒什么講究?!?/br> 姜冽心下一動,也就抬了頭大喇喇的朝著章哲道:“六哥,章三哥為何非要娶家妹?你能不能勸勸,何必非得結成怨偶?” 章哲神色不動,道:“勸是定然要勸的,可聽不聽卻不在我,抱歉?!?/br> 姜冽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嘆口氣,道:“說實話,原先我就覺得章三哥這個人吧,太高不可攀,不知道哪家貴女才能匹配得上……唉,要是給二meimei說親的人是六哥,我就沒這么多顧慮了?!?/br> 第116章 、大防 送上第二更,收藏滿1000加更。 章哲和姜冽直喝了一壇子酒,聊到大半夜,這才盡興而散。 第二天一早,姜冽頭疼欲裂,從炕上爬起來,捧著頭直哼哼。姜樸在一旁道:“頭疼了吧?該,叫你喝酒,回去我就告訴娘,說你跟人酗酒?!?/br> 姜冽瞪他一眼,道:“小見識報,你回家敢亂說試試?” 姜樸哼一聲,道:“有什么不敢的?不信就試試?!?/br> 姜冽只能攆他:“去去去,給我倒杯溫水來,我渴?!?/br> 姜樸嘴上威脅,行動上倒一點兒都不遲疑,倒了溫水過來,幸災樂禍的道:“就你那點兒酒量,也好意思跟人斗?你昨兒回來身子都打晃了,一說話舌頭都是直的,還說今天要回燕城,可你看看你自己,一睡睡到日上三竿,等出發都要到下午了。人家章六爺可是一大早就走了,我就懷疑,莫不是這酒都喝你一人兒肚子里去了?” 姜冽有口難辯,喝了一碗水,還是覺得口干舌躁,放下水碗道:“你胡咧咧什么,我哪里跟章六哥斗酒了?那酒我倆分著喝的,一樣多……倒也是,他怎么就能起這么早?” 姜冽扒著窗戶往外看,當然什么都看不見,他翻身坐回炕上,喃喃道:“昨兒是喝得有點多,說了什么我都記不太清了,也不知道……” 姜樸道:“你不會是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吧?說你小時候尿床了?” 姜冽氣得伸手去打姜樸:“胡說八道?!?/br> 姜樸笑著躲開,道:“既不是你小時候的私事丑事糗事,你怕什么?喝醉了有的人就愛胡說八道,當不得真,章六哥豈會往心里去?” 姜冽悶頭苦想了半天,影影綽綽好像自己說了什么要是給姜辛說得人是章哲的話,他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之詞,不由大恨,捶了兩下炕面,道:“唉,酒醉誤人,只盼著章六哥別往心里去才是?!?/br> 門簾一挑,如意率先進來道:“二姑娘來了?!?/br> 姜辛端著一碗蜂蜜水站在門口,疑惑的問道:“大哥在說什么呢?什么別往心里去?” 姜冽有些心虛,忙趿鞋下地,請姜辛進來,道:“沒有沒有?!迸陆獦愫f,忙攆他:“還不去洗手洗臉準備吃飯,這可不是在家里,別懶得存筋?!?/br> 姜樸朝他做了個鬼臉,又與姜辛見過禮,這才不情不愿的出去。 姜辛將蜂蜜水送過去,對姜冽道:“聽說昨兒晚上大哥喝了酒,只怕這會正難受,這是我特意和舅母討的蜂蜜,兌的蜂蜜水,大哥喝了醒醒酒?!?/br> 姜冽接了一飲而盡,朝著姜辛道了謝,道:“我今兒就帶著四弟回去了,你要是改了主意還來得及?!?/br> 姜辛將碗接了送到如意手里,低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朝令夕改的,沒個定性,大哥只管回去,一路上小心?;厝ブ筇嫖蚁蜃婺父鎮€罪,再去跟我娘那打發個人說一聲,就說我在這挺好的,不必掛念……” 姜冽一一答應,見如意拿了碗出去,屋里屋外都沒人,才壓低聲音對姜辛道:“你和章三爺的事,不管怎么說,別太交惡,事情一步步走著看,可這位章六爺……將來你是他三嫂,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避著些好?!?/br> 燕城就不太計較男女大防,像章姜兩家這樣的大戶還好些,女子長大,輕易不與外男相見,彼此各自守禮,謹慎些總比孟浪些強。 可像許家峪這樣的地方,哪里講究這個?這前院后院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轉個身就能碰到,旁人倒也罷了,除了姜辛至親的表哥,就是村里以后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見個面也沒什么,可這位章六爺,到底沾著章字呢,這處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姜冽囑咐姜辛這話,其實更大的作用是為了給自己昨天晚上胡說八道的話亡羊補牢呢。章哲應該不會把這話聽進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別跟章賢的親事不成,再傳出和章哲有什么首尾的話來。 瓜田李下,就算姜辛和章哲清清白白的,可被人知道了也有嘴說不清。 姜辛眼里閃過一抹羞窘,可終究沒發作,她知道姜冽這話是好話,是為著她著想,因此沉默了幾息,便痛快的道:“大哥教誨的是,我都記住了?!?/br> 姜冽頗為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提個醒,沒什么壞心,就是怕將來萬一有人說嘴……這三人成虎,流言傳出去有多夸張你也明白,我怕你在這上頭吃虧?!?/br> 知道實情的明白事理的,只說章哲誤打誤撞到了許家峪,撞見章賢行兇,這才從中攔了一下,并不只是為了姜辛,說穿了還是為了章家的名聲??捎錾夏俏痔煜虏粊y的,只說兄弟同爭一妻,于他們兄弟上無礙,可于姜辛卻是名節大事,至關重要,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 姜辛明白姜冽未盡的意思,當下便點頭:“我明白?!?/br> 有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姜冽見她從善如流,也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放了心:“你有什么為難招窄的,只管和我說?!?/br> 姜辛道:“大哥若實在不放心,就借我些銀子吧?!?/br> 姜冽一怔,立即點頭:“沒問題,你要多少?” 姜辛伸出手道:“大哥方便借多少就要多少?!?/br> 姜冽不由得失笑:這是獅子大開口,敲竹杠呢。他索性把帶著的兩百兩銀票都給了姜辛:“我出門就帶了這些,若是不夠,回頭再著人給你送?!?/br> 姜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