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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憐憫。剛才送茶盅時的居高臨下算不算?上一世的處處援手又算不算?誰稀罕他這個濫好人呢?這世上沒有一個肯對她施以善意的,獨他是個異類,怎么能不讓人誤會?這一誤,就把自己性命搭上了,她冤不冤啊。 姜辛簡直要跳腳,深恨自己剛才怎么就把這茶盅忘記放下,現在有口莫辯,氣死個人。 章哲眸光微冷,頓了一頓道:“哦,原來姜二meimei并不喜歡?!彼诡^打量手里的茶盅,一副“也不過如此耳耳,難怪人家瞧不上”的神情。 他突的笑一聲道:“既是無用,砸了就是?!彼粨P起手。 姜辛心下一跳,下意識的道:“你,你干嗎要砸了它?” 章哲目光咄咄的落到姜辛臉上,道:“器具嘛,有用只是其一,它要能討得主人的歡心才是最主要的,否則便活該被棄?!?/br> 明明說得是茶盅,姜辛怎么懷疑他話里有話,在借茶盅說人呢? 她忍不住賭氣的想:他愛砸就砸,橫豎那是他自家的東西,他自己都不心疼,關她什么事。 心里雖是這么想,可眼神卻一直膠著在章哲的手上,生怕他真的任性起來,揚手就砸了。她咬著唇想,這人怎么脾氣這么大?一言不合就使小性子,和小姑娘沒什么倆樣,虧他怎么做得出來。 姜辛越想越惱。 大男人耍小性還要女人哄么?她偏不??此樕夏切赜谐芍竦纳袂榫蛠須?,姜辛忍不住道:“章六公子這是何意?你非要逼著我承認剛才是我有意竊取,不成之后便倒打一耙么?” 他幾時誣陷她有偷竊的意思了?這丫頭說話怎么這么刺心呢。 章哲噎了一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平緩的道:“我并非此意?!彼蚕嘈潘_實沒有要順走這茶盅的意思。 姜辛表示不信:“哼,說得好聽,你要確實沒這個意思,何必拿這只茶盅對我苦苦相逼?” 章哲:“……” 我砸的是茶盅,可沒傷你一根毫毛。 章哲緩了緩神色,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的道:“誣陷不誣陷,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這茶盅確實是從你手里拿回來的吧?” 姜辛瞪圓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章哲:“你……”她越發無地自容了,如果章哲真要說她有意偷茶盅,便是官府來判,她也有口難辯。 只聽章哲忽的改口又道:“當然,如果你收了這茶盅,這事情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旁人問起,你我也可以當今天什么事都沒發生過?!?/br> 他瞅了姜辛一眼,又道:“再不就只能是砸了這惹禍的茶盅了事?!?/br> 姜辛目瞪口呆。 這,章哲他怎么能這樣?這不是邏輯強盜嗎?她說了她不要,不要,不要!他居然威脅她非要不可?! 姜辛被章哲逼到了角落里,束手無策。她都解釋了,她不是故意要拿走他的茶盅,他也不是不相信的模樣,誤會解釋清了不就行了,他干嗎不依不饒,非要把這茶盅給她? 送東西送的這么強勢,不收還惱羞成怒,一副要把事情鬧大,讓她背定這個黑鍋,務必要丟盡臉面的模樣,簡直讓人跳腳。 怎么從來不知道他是這么討厭的人呢。 姜辛垂下眸子,似乎在考慮收還是不收。 章哲也不催,耐心的等待。 半晌,姜辛才抬頭,紅唇微動,卻沒聲音。 章哲目光咄咄,含著期望。 姜辛狠狠心,豁出去無耐的道:“好……吧?!?/br> 我收還不行嘛。 見她答應的這么痛快,章哲眉眼間的神色一松。他怒起來很讓人畏懼,可他平和的時候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又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姜辛的心整個就隨著他的臉色變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著實是累得很。見他神色沒那么嚇人了,才又遮掩的和章哲商量,道:“收我是收,不過我暫時用不著,這茶盅還是借你用著吧。這本就是你用慣了的愛物,冷丁換了,我,怕你不習慣?!苯梁苁求w貼,做足了是為他好的模樣,就怕他因為她的反悔而不悅。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說話時的小心翼翼。 章哲已經達成目的,明知道這是姜辛的緩兵之計也不計較,只莞爾一笑,很領情的道:“也好,你幾時要,我幾時送過去?!?/br> 姜辛:“……” 希望過些日子他能把這碴忘了??偹闼€是很好說話的,不然推來推去,好事也成尷尬了。 ………………………… 今天下午會加更一章。因為是在暑假,孩子都在家,碼字不便,所以會在九月份把加更都補回來,大家見諒。 第92章 、往來 收藏滿300加更。 茶盅終于被章哲放下,姜辛忍不住松了口氣,冷丁聽章哲問道:“你幾時回燕城?” 姜辛微怔。 她回不回燕城,和他有關系? “……”姜辛面色微變,打量著章哲看不出來的神色,猶豫的答道:“我喜歡這里,總要再住上幾個月?!?/br> 最好是等到章賢訂了親,或者姜家徹底拒絕了章家,她才好回去。 姜辛性子綿軟,雖然生氣,可答得還是客氣。 其實她是不敢試探章哲的底線。明明這里她是半個主人,可在章哲面前,沒有一點兒氣勢,姜辛也恨自己沒用。 章哲似乎沒瞧出姜辛的不悅來,挑了挑眉,打量了她一回,又問:“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這么不情愿嫁給我三哥?寧可委屈自己躲在這犄角旮旯受罪?” “……”一個大男人,當著未嫁女子問這么直白的問題,他怎么想得? 姜辛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了,心里嫌棄章哲未免管得太多也太寬。她也才意識到章哲終究是章家人,天生和自己就分處兩地陣營。無論如何,她和章家是沒法化干戈為玉帛的了,此刻而對章哲,不禁有幾分不悅。 他既然明知道這件事,何必還要和自己套近乎?交淺言深,他卻幾次三番試探自己的心思,想什么呢? 姜辛才不屑向他解釋,只含糊的道:“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什么真的假的,什么嫁與不嫁,你管不著,我也沒義務向你說明白:“我走親戚住在自己舅舅家,有什么好委屈的?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