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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臉色難看,不復多說,起身告退,車心和井然跟著出去了,夏瑋看著,臉色森然。 夏立道:“皇叔,您別想那么多,說不準也就是個誤會?!?/br> 夏瑋深吸口氣,半晌道:“陛下小時候誤會也挺多,到底是不是,陛下心里有數?!?/br> 夏立一想到小時候車玉叢貴妃整的事情,臉色也不好了,宮廷內的事情,大家都心里有數,孰是孰非,總是有明眼人的,能不能伸冤,這就得看誰強誰弱。 夏立復不勸夏瑋,畢竟,他和平樂長公主也沒什么情分。 又過了會兒,有輛馬車進來了,蕭羽抱著夏暖進了馬車,夏瑋也跟著告退。 等馬車走了,夏立問云涯:“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涯道:“我也沒看見全部,我去的時候夏暖郡主已經落水了,不過……看井然郡主的神態,應該是脫不了干系?!?/br> 夏立嘆口氣:“這些蠢貨,凈給朕惹事,小暖可千萬別有什么事,否則皇叔還不把長公主府給掀了!” 云涯也告退了,一場宴會,大家都沒了興致,夏立也讓人通知下去散了。 回了踏云樓,云涯想著夏暖白日的神情,終究是不能放心,糾結了半天,還是趁夜翻了安陽王府的墻,想去探一探夏暖。 云涯翻窗子進去,夏暖剛醒了會兒,正想喚洵青拿杯水,一聽動靜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動。 云涯一聽夏暖紊亂的呼吸就知道她醒了,無奈道:“別怕,是我?!?/br> 夏暖知道是云涯,松了口氣,云涯輕手輕腳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燭光印著他的臉忽明忽滅,更添了幾分瀲滟。 云涯問:“喝水嗎?” 夏暖點頭:“恩?!?/br> 云涯倒了一杯水,尋了個靠墊塞到床頭,將穿著中衣的夏暖抱起來坐著,做的分外嫻熟流暢,就連夏暖也還來不及說什么,云涯小心翼翼喂夏暖水,夏暖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紅,喝了之后,發現云涯的臉也有些紅。 夏暖問:“云大哥,你來干嘛?” 云涯笑道:“來看看你,今天看你臉色慘白慘白的,被嚇到了?!?/br> “哦?!?/br> 夏暖不由又將視線移到了云涯的唇角邊,看了看。 云涯道:“看什么呢?” 夏暖歪了歪頭,道:“唔,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笑的,模樣?!?/br> 云涯皮笑rou不笑抽了抽嘴角,問:“這樣?” 夏暖縮了縮,臉色白了幾分,云涯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是和井然很像是吧?” 夏暖一愣,抬頭看云涯:“你怎么、怎么……” 云涯道:“我怎么知道?” 夏暖不說話了,云涯苦笑道:“你今天一直盯著我的唇角,再遲鈍我也知道了?!?/br> 云涯又問:“她推你下去的?” 夏暖搖了搖頭,云涯道:“她沒拉住你?” 夏暖又不說話了,低著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該說啥,翻墻是不是太熟悉了?眨眼~ ☆、煎熬·二回 云涯看夏暖這模樣,自然懂了。他心里微微輕嘆,有些不舒服。 默了一會,夏暖抬頭看他一眼,眼神晦澀復雜問:“云大哥你是,來替她求情的嗎?” 這下子輪到云涯說不出話。夏暖一見云涯這樣,心里更是有些難言的情緒。 兩個人又靜了很久,云涯道:“怎么這么說?”聲線平平,沒有起伏。 夏暖捉摸不透云涯的想法,如實道:“你之前說過你是孤兒,然后,你問我如果……”夏暖頓了頓,又低聲道,“上次從橋上下來的時候你說過你不喜歡井然郡主,我以為是開玩笑的,現在,知道是真的了?!?/br> 云涯眨了眨眼,微微低頭垂目,不置一詞,夏暖驀然覺得自己有些冒失。 云涯笑了笑,淺淺的弧度,有些澀,他吞吞口水,抬頭去看夏暖,寒星入目,正色得一絲不茍,夏暖被這樣看的略微不知所措。 云涯開口,聲音有些凝滯道:“恩,和你想的差不多,不過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的是誰?” 云涯的神情又柔和起來,好像在鼓勵夏暖說話一般,她手心有些出汗,還是直言道:“我、我開始想的是長公主,畢竟云大哥當時問的是娘親,后來覺得,不太可能,所以……所以……” 云涯站起身,長吐了一口氣,別過臉不去看夏暖,走了幾步將空杯子放下,搬了一根椅子放在夏暖床頭,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夏暖越發猜不透云涯心中所想。 云涯就著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抿著唇手指間有些顫,他喝了口才發現自己忘記換一個杯子了,急急放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不過在夏暖眼里,云涯背對她,沉默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威壓,心有戚戚。 云涯坐下,燭光明滅恍在他側臉上,夏暖越發看不清。 云涯先是嘆了口氣,眉眼松動,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疲憊不堪撐了很久的人終于得到了放松,夏暖的心微微抽了抽,可是已經結束不掉這個話頭。 云涯聲音落寞,低低落到夏暖耳際:“唔,是呢,你想的都對,我這些年一直在查,三年前有一次在青樓辦事,無意中有個人說我長得像當年的花魁,我留了個心,后來慢慢順藤摸瓜,找到你的時候,恰好這件舊事被我翻了出來?!?/br> 夏暖看著云涯,看不清臉,她輕聲問:“云大哥,那,你娘呢?” 云涯淺笑道:“死了?!?/br> 夏暖失言,愣愣看著云涯,燭光的背面一團暗影,想分辨都分辨不清,可是云涯看得清夏暖,夏暖的眼神澄澈,睜著大眼覷著他,眼波溫柔,云涯的心寧靜,他有些冒失地想觸一觸夏暖的臉頰。 沉默過一刻,夏暖試探著道:“那、云大哥你的打算是?” 云涯道:“沒什么打算,以前就是孤兒,以后就當自己還是孤兒罷了,也、沒什么不同?!?/br> 言罷輕輕笑了笑。 夏暖往前傾身,小心翼翼將一只手放在云涯的手背上,云涯手背熾熱,和此刻周身透出孤寂感渾然不同,夏暖被灼了一下手抖了抖,指尖在云涯手背上輕顫,卻沒有抽開,溫柔問道:“云大哥,那井然郡主……我……?” 云涯低頭看著夏暖纖細的手,道:“我不是來替她求情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br> 夏暖肩背一松,云涯微笑著伸手替夏暖攏了攏散亂的額發道:“不過井然也是郡主,這件事很難辦,如果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br> 夏暖不解看著云涯,云涯道:“今日正好說到我身世,這事情還需我去長公主府走一趟,弄清楚一些當年的事,順便,也替你把井然這事辦了?!?/br> 云涯又道:“你爹畢竟是長公主的弟弟,總不能把井然打殺了給你出氣,而井然,確實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