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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你,這幾個字用來形容我對你的感覺才更恰當一點?!?/br> “但這又很怪,喜歡這東西,在我這個年紀,在我走到今天的近三十歲的人生里,哪怕作為臺詞讓我念出來,我都會排斥,不過我暫時沒有想到可以替換它的詞,就先這么湊合著用吧?!?/br> 湊合著用,開口便用來表白? 陸時寒沒有質疑聞姜的邏輯,繼續抬腿邁步,直到走到聞姜身旁,和聞姜一樣曲腿坐在地毯上才說:“這種話,一般人說的時候,是不是會略微鋪墊一下?” 聞姜擺頭視線微抬,看著高她一個頭的陸時寒:“你需要這樣的心理建設的話,我下次如果想表白可以照顧你,提前鋪墊一下,讓你心理上有一個緩沖時間?!?/br> 她自說自話:“嗯,我是這么善解人意?!?/br> 陸時寒聞言笑了下,燦如窗外天幕上的繁星的光輝,給出聞姜適才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之前用來休息,有時候用來工作。最近用來想……你?!?/br> 聞姜愣了下,忽而笑出聲:“新認識。我沒想到陸導,陸老師也會這么直白?!?/br> 陸時寒微皺了下眉,而后眉心的結又散開:“沒什么,只是禮尚往來?!?/br> 聞姜看著他的側臉,點了點頭:“這倒也沒什么不對。那么說說,你……想我什么?” 陸時寒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聞姜又搶先出聲:“想我為什么那么符合你對另一半的要求?還是想我為什么那么像你的理想型?” 陸時寒也笑出聲:“聞姜?!?/br> 聞姜很坦然:“叫什么,人就在這兒呢?!?/br> 陸時寒似乎想笑,卻最后只是右手屈指搭在地毯上:“我只是在想,你的眼光過去也許有問題,但現在沒有,現在很正常?!?/br> 聞姜捏了下小狗耳后的絨毛,一臉鎮定:“你好像真的挺堅持禮尚往來的原則?!?/br> 她撩過去,他撩回來。 對于他的想法,她字字篤定;對于她,他也敢自信地回應。 這種你來我往,她喜歡,她很確定。 陸時寒嗯了聲,再度動了下沒有受傷的右手臂,去拿一旁扔在地面上的為新項目打磨了很久的劇本:“比起禮尚往來,陳述客觀事實這條原則,我其實更堅持?!?/br> 陳述客觀事實? 說她看上他是眼光好? 聞姜笑了下,聞言出手覆上陸時寒摸到劇本的手:“那我拭目以待?,F在還要研究這個,這劇本是有多好看?” 陸時寒搖了下頭:“不到成熟的那種程度,還在修改中?!?/br> 聞姜也沒繼續過問:“好,既然這樣,那先看我?!?/br> 她至少好看。 聞姜將劇本抽走,擱置在她身側,而后垂首低笑了聲:“習慣嗎?這么文靜且開口就吐情話的我。我擔心我明早醒來悔得不省人事,其實我一般情況下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最近反省了下我自己,覺得人還是不要一成不變?!?/br> 陸時寒身軀往后微縮,反問她:“你會嗎?” 聞姜調侃自己:“不會。我有病其實不是一兩天了,我在很多時候可能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后悔我是可能會后悔,但不至于到悔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做什么,都不是一時沖動?!?/br> 她掃到陸時寒手臂上的繃帶,又蹙了下眉:“我大概、應該、最好還是建議你去休息?!?/br> 聞姜的思路太過跳脫,陸時寒不知道該如何回饋。 他是有些疲憊,但并不想讓這次對話,不想讓眼前這種平和的氛圍就此終結。 想到她此前說她自己善解人意,陸時寒一時想笑,見聞姜神色極為認真,又忍住,忍了下來:“相比休息,現在我更想聊下去?!?/br> 他們也算認識了很久。 當年兩條生命線一時交匯,有過驚艷,中間兩人陌路過著各自的人生,各自輾轉顛沛流離,各自滄桑。遇到過別的人,沒想過未來里還會再遇到對方,還有對方的一席之地。 一切來得都很突然,可來了之后又讓人覺得那么理所當然。好像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是為你量身打造。 再度驟然相逢,你來我往屈指可數,但一直火花四射未曾停過。 有過懷疑,有過踟躕,有過不確定,有過試探。 雖然說過一些讓人心跳加快的話,但他們甚至不曾認真地彼此交心地正式談過一次。 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似乎才真正地走近彼此。 拖了很久才有這樣的進展,可這一步邁了出去,任何時候都不會嫌晚。 聞姜輕飄飄“哦”了一聲:“這就有些遺憾了,我們有分歧?,F在相比聊下去,我更想你休息?!?/br> 她甚至繼續剖白,眉梢微微揚起,眼神中透著一絲魅惑迷離:“來日方長?!?/br> 她的眼神甚至在說:不一定非要聊啊,別人喜歡你也許是想和你柴米油鹽醬醋茶,我要求低,哪怕和你眉來眼去也行。 聞姜的姿態不含羞怯之意,似乎她在說的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陸時寒原本冷靜地坐在她身側,此刻有種蠢蠢欲動的,身體內某些一向安靜理智的神經崩斷的感覺。 他側了側身軀,視線停留在聞姜嫣紅的唇上,他剛想低頭咬住聞姜的唇角,聞姜突然向上探身,先一步吻住他。 這個吻蜻蜓點水,很淡,一觸即分離。 可有兩朵花悄悄在兩人心底綻放。 ********* 整夜兩人同床共眠,安靜地躺在各自那一半的床上。 陸時寒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聞姜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畫的臉。 他看了不過數秒,擱置在床畔柜子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為了不吵醒聞姜,陸時寒輕手輕腳下床,只手接聽,穿過落地窗,走到露臺。 來電的人,是此前隨聶回離開n市出差的聶回的司機陳叔。 陳叔從來是執行聶回的命令,直入正題:“聶先生回來了。小陸,我們五分鐘后就到你那里?!?/br> 還是聶回一貫的不解釋不需要商議單獨做決定的風格。 陸時寒想要抬手扶額,可殘了一條的手臂讓他無法完成這個動作。 他回首掃了眼落地窗后閉闔的窗簾,想到窗簾后不遠處的床上安睡的那個女人,對陳叔說:“陳叔,把電話給聶叔,我和他說?!?/br> 隔了三秒,聲筒里傳來聶回略顯喑啞的聲音:“是我?!?/br> 陸時寒輕嘆了口氣:“我下去,我在下面等你和陳叔?!?/br> 座駕早就已經停在陸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