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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認真誠懇而沒忘干凈你的女人說對不起,你覺得心安理得嗎?” 傅硯笙攥起的手手心一抽,有些疼,他一時間找不出別的話來說,除了重復這一句:“抱歉?!?/br> 宋引章看他,透過昏黃的光線,她這才看清他風衣上沾染了些暗紅的血。 太陽xue開始跳躍,宋引章壓抑著心里一陣漫過一陣的無力感,收斂了那些面對他時不自覺地就會扎人的刺,問他:“傷哪兒了?” 傅硯笙眸色略微柔軟了一點:“不是我的,十六的血?!?/br> 宋引章驟然蹙眉:“他怎么了?” 傅硯笙答:“一點小傷,胳膊折了下?!?/br> 宋引章臉上適才浮起的急切的神色再度消退,變得平靜:“說話風格倒是多少年都不變。你倒在車輪底下讓我擔驚受怕怕你死的時候,你睜開眼,也說小傷。就差一點,我們第五個結婚紀念日都該過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傅硯笙你能擴充下詞匯庫嗎?” 她毫無預兆地提起從前,傅硯笙站在原地,睫毛微顫,唇緊抿,紋絲不動。 家族恩怨,水火不容,連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樣的謊言都能編出來拆散他們,還有什么是長輩做不出來的? 交通意外里他死過一次,醒來就放棄了像火一樣熾熱而堅定的戀人。 她的父母不會害她,他的父母不會對她好。 他當時一直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傅硯笙不知該說些什么,她用什么樣的字眼在他身上,他都可以接受。 可宋引章說:“我的確是來探望病人。你放棄了,我現在要接觸一個斷了一條腿的男人,你走的時候,是想讓我嫁給這樣的男人,是吧?” 傅硯笙:“……” 他說不出來一個字。 宋引章看著他,看得脊背都一片寒涼:“跟十六說,我不是故意咒他?!?/br> 傅硯笙應下:“他不會介意?!?/br> 宋引章呵了聲,說:“我介意,我咒了你的兄弟,顯得我放不下,過不去?!?/br> ** 急診室旁的附加休息室內,聞姜冷靜下來,覺得這夜適才發生的一切像場夢。 她來的時候,沒想過是這樣的結局。 此刻陸時寒站著,左臂仍舊打著束縛帶,右手緊攥著她的手,沒給她即可撤離的機會。 聞姜想抽,抽不出來。 她又掃了眼陸時寒左臂上的繃帶,血色比她剛見到他時擴散出不少。 聞姜吸了口氣:“傷口大概裂開了,重新包扎一下?!?/br> 陸時寒垂頭看她,無所謂地搖了下頭,同時清朗的聲線平靜地按部就班地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你臉上除了漂亮全是擔心,你擔心我?!?/br> 聞姜臉一僵,各種異樣的此生沒有嘗過的滋味涌上心頭。 她盡力壓著臉上漸漸染上的緋色:“你想多了?!?/br> 陸時寒用了下力,重新攥了聞姜一把:“繼續掙扎,能有用嗎?” 他眼神里清晰地寫著:別做無用功。 聞姜:“……” 聞姜用力往回抽手,斜眼瞧陸時寒,突然心里萌生一種猜測。 在去往色達的路上,她見過陸時寒砸車。 他動手的時候氣場凜冽,身手不錯。適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朋友看起來紋絲未傷。 聞姜看陸時寒的眸光越發意味深長起來。 她一直看,陸時寒也沒躲。 聞姜決定不問,可陸時寒突然說:“問吧。你不問我是不是苦rou計,我怎么回答——是,碰到你,為了正大光明的想你,我只能卑鄙?!?/br>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你來,我接 等傅硯笙平復完見到宋引章的情緒,重新回到急診室所屬的區域時,適才現身的聞姜已經不見蹤影。 陸時寒也沒坐更沒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邊向外看。 傅硯笙走過去,順著陸時寒的視線一路望向窗外,只見玻璃窗內里沾著霧氣,外層沾著一片模糊人視線的水花,室外的一切都隱藏在玻璃窗外,望過去什么都看不見。 可偏偏陸時寒看得很專注,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東西。 傅硯笙擰了下眉,陸時寒很快注意到他。 陸時寒乍側身,傅硯笙便問:“看什么,人這就走了?我從門口過來沒見人出去,怎么一回來人就沒了?” 陸時寒說:“有急事走了。走得急,出口很多,不見得是走正門出去?!?/br> 傅硯笙剛被人戳了傷疤,此刻也特別講義氣的戳兄弟:“她有事,所以男人就可以退居二線,撇下你就走了?” 陸時寒倒沒反刺過去,只解釋:“人走心在,沒禍可樂,你可以說點兒別的?!?/br> 傅硯笙嗤了聲,再次強調:“因為是你,我才說實話。人我還是不太喜歡,看著太冷了,目前也沒看出來她對你好,除了還知道來確認下你的死活?!?/br> 陸時寒更正:“表面是,里面不是?!?/br> 傅硯笙一時有些怔愣:“能不這么護著嗎?我覺得男人還是該有點兒自尊心?!?/br> 陸時寒幾乎沒思考便反問:“不妨礙我有。順便問你,如果是章姐,你什么態度?” 傅硯笙呲了下,很快沉默。 換了他,的確不會默認別人對宋引章的詆毀或者挑剔,縱然他已經決心要退出她的生活。 陸時寒乍提起宋引章,又不可避免地讓傅硯笙想起適才宋引章走時對他說的那句話,那種滲透進肌理骨髓內的挫敗感一陣陣漫過心肺,讓他呼吸困難。 宋引章的話總是直戳他的軟肋,她最后說:“你來之前,你走之后,都沒人真心愛我,不然我跟你費什么口舌?傅主播既然要走,何不像六年前一樣走得遠點兒,走徹底些,永遠別再回來,讓我看不見、摸不著,一了百了?!?/br> ** 兩個人并肩站了一會兒,腦子里盤桓的都是讓各自覺得挫敗的事情。 難兄難弟的配置。 站久了,從左臂生出的層層磨人的痛感讓陸時寒一直堅/挺的背突然垮了一點。 他催促傅硯笙:“走吧,回去?!?/br> 傅硯笙知道他頑固起來不好搞,這醫院今晚是肯定不會住下來,不然醫生也不會在建議他入院時遭拒黑著臉走開。 傅硯笙只是單純好奇:“萬一人姑娘良心發現,辦完事兒再來這里找你呢?” 陸時寒看他一眼,目光微亮:“算了,她不適合總往這兒跑,被拍到會惹出事端?;厝サ??!?/br> 傅硯笙扯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