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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笙靠墻,附和:“想仔細點兒?!?/br> 黑衣青年面色有些惶急:“跟我沒關系?!?/br> 陸時寒將目光從他雙眼上移開,用鐵棍指了下他的腰,他的下/身,他的左胸,他的肋下。 他將鐵棍徑直抵向一旁的墻壁,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然廢了吧,省事兒?!?/br> 這話是問傅硯笙,傅硯笙翹了下唇,配合:“省事兒?206塊骨頭,639塊肌rou,都廢完,今晚還睡不睡了?” 陸時寒笑了下,看傅硯笙一眼,又重新看向黑衣青年:“那算了。捶頭一棍,一次解決。多用點兒力,砸扁到媽都不會認識那種?!?/br> 黑衣青年目光顫抖了下,瑟縮著說:“殺……人犯法?!?/br> 陸時寒似是吃了一驚:“是嗎?法盲,不懂。我倒是知道人很可能掉到下水道里橫死。畢竟倒霉的人那么多,出現具尸體,不一定是遇害被殺的人,倒霉死是常事?!?/br> 黑衣青年:“……” 傅硯笙插話,直問關鍵信息:“大成石化,成之棟?” 黑衣青年猛地挪移視線不再盯著陸時寒,而看著傅硯笙。 答案已經很明確了。 陸時寒扔了鐵棍,建議黑衣青年:“回去讓成先生加點兒錢,壓壓驚?!?/br> 傅硯笙搖搖頭先一步往外走,陸時寒轉身跟在身后。 腳步剛邁出去,忽然耳側傳來金屬擦撞硬物的聲音。 傅硯笙和陸時寒齊齊回頭。 適才軟下去無用的黑衣青年,似乎怕他們反悔,抓起鐵棍,正試圖自衛般徑直往陸時寒后背砸。 陸時寒一轉身,鐵棍徑直砸向的,是陸時寒的面門。 傅硯笙瞳孔緊縮,可他沒著急。 他知道陸時寒的身手,他躲得開,不會有意外情況。敵我力量懸殊差異。 傅硯笙只是遺憾他和陸時寒這么“善良”的懶得進警局,這么“善良”的不想真動手,怎么對方就那么不善解人意。 可下一秒,傅硯笙的臉色猛地刷白。 因為陸時寒沒躲,他只是微側了下身,堅硬的鐵棍離開他的面門,轉瞬砸向他的左肩、左臂。 那種沉悶的碰撞聲,那種骨骼血rou和鋼鐵碰撞的聲音,讓傅硯笙心驚,太陽xue跳個不停。 ** 最近的醫院在電視臺后,可陸時寒執意去往另一家私人醫院。 傅硯笙邊開車,邊隔一會兒瞧他一眼。 見他煞白的臉色和額上的冷汗,嗤了下:“好玩?” 粘稠的血順著手臂滴到陸時寒的腕間,他動嘴:“走了下神?!?/br> 傅硯笙碰了他左臂一下,毫無意外地聽到劇烈而又隱忍的吸氣聲。 他從方向盤上挪出一只手扔給陸時寒一根煙。 陸時寒沒接:“一只手,不方便?!?/br> 傅硯笙還是將煙砸在他身上,沒客氣:“知道不方便,還往棍上撞,有???” 陸時寒笑了下:“說了,是走神?!?/br> 他話落,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大作。 陸時寒動了下,用右手掏出來,勉力遞給傅硯笙,還囑咐他:“你接,告訴她過會兒要去的醫院地址?!?/br> 傅硯笙忽然當街停車,盯著屏幕上那個不斷在閃的“中國移動”,問:“女人?” 陸時寒將手機扔給他,承認:“廢話?!?/br> 傅硯笙:“你嘴沒殘?!?/br> 陸時寒斜他一眼:“現在殘了?!?/br> 傅硯笙接起來,內里一道清亮的女聲傳出來:“陸時寒?” 傅硯笙身體一僵。 他做過電臺dj,對于各個歌手的聲音都很熟悉,只聽這個名字,他便認得出來電話那端的人是誰。 可他也沒逆陸時寒的意思,將地址告訴聞姜,解釋陸時寒受了點兒傷正送急診。 ** 電話掛斷,傅硯笙也沒急著重新起步,提起很久前的老話:“不合適。我還是那句話?!?/br> 陸時寒語氣淡然:“不是買東西,合適不合適,不重要?!?/br> 傅硯笙后知后覺地問:“苦rou計?” 陸時寒否認:“不屑于?!?/br> 傅硯笙沒在乎這個答案。不屑于用,不等于不用。 再起步傅硯笙開得很慢,看到那家城中以私密性聞名的私家醫院近在咫尺,才警告陸時寒:“再有下次,你流干血,我也不會管?!?/br> 陸時寒一直沒說話。 等下了車,他靠在車身上長腿交疊,才回復傅硯笙:“你下次見宋臺的時候,不帶上我,不被她咒,就沒下回?!?/br> 傅硯笙:“……” ** 相隔一刻鐘車程的聞姜的公寓,聞姜進了門,室內空無一人。 從廚房傳來輕微地熱氣撐起鍋蓋的汩汩聲。 聞姜看了眼玄關,陸時寒的鞋已經不見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有預想,陸時寒見到這身男裝會是什么表情。 她在回來的路上也在思考,她是否要動手替他穿。 可她沒想到,他食言,人沒了。 他不等這身新衣來穿。 ** 聞姜沒在第一時間撥過去問。 她將男裝掛進衣柜,去廚房關了火,而后才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撥出號碼。 “家政阿姨”四個字在屏幕上跳躍,拉線聲響過一次又一次。 電話接通的那刻,聞姜忽然有些猶豫,可她還是收斂情緒說:“陸時寒?” 可讓她意外的是,從聲筒里傳出來的并不是她熟悉的陸時寒時而低沉時而清潤的聲音,而是一道華麗渾厚的男中音。 聞姜側臉緊繃。 對方說:“抱歉,我只是他的朋友。十六受了點兒傷,不方便接電話,我們在xxxx醫院。等他方便了,我讓他回你電話?!?/br> 聞姜大腦有一瞬的遲滯。 握住手機的時間不長,可她手有些麻,有些僵。 ** 傷口包扎費了不少功夫。 傅硯笙一直在一旁看著,見陸時寒臉越來越白,沒了最初的同情心,開始幸災樂禍。 陸時寒由著他去,沒給予他過多顏色。 他半靠在急診的床上,靜靠了十幾分鐘。 兩個男人百無聊賴地候著。 一個忍者鉆心的疼,一個晚上被看了一場戲這會兒等著看別人的戲。 又五分鐘過后,傅硯笙見陸時寒突然想要下床。 傅硯笙嘆口氣不情愿地往陸時寒身側靠,作勢撐住他:“一只手抓得牢嗎?求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