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樓梯扶手,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公平正義可言?! ** 陳西塘腳剛踢上扶手,突然有人從下面那層的樓梯間門推門而出。 還是清晨時分,雖然室外已經大放天光,但樓梯通道仍舊晦暗不已。 對方似乎在聊電話,樓梯內的感應燈忽而亮起射下來,陳西塘隔著幾十個臺階,看到對方在昏黃燈光下特像小白臉的那張臉。 是昨天早晨被陸時寒“發配”到她車上的他的助理程放。 陳西塘和程放此前也有過接觸,但沒有深交。 探聽別人的隱私不算禮貌,陳西塘沒再繼續往下走,直接躬身坐在樓梯臺階上,也不介意這臺階是臟是涼。 隔著這段不近不遠的距離,陳西塘只能聽到程放在電話這頭的聲音。 程放笑著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隔著個太平洋呢,你以為我回去見你還像過去那樣翻個墻就行??!” 隔了幾秒,程放又笑:“喂,這么想我回去,想讓我回去砸場子嗎,要真動手的話,你老公是我對手嗎?我打贏了,然后你抱著他心疼地嚎啕大哭,我一大惡人就那么被晾那兒站著,我不嫌丟人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隔了很久,陳西塘才聽到程放的下一句話:“籠子里的公子哥當夠了,你就當我換換口味。一無是處,唯唯諾諾的助理怎么了呢?我干著挺開心的。我對我老板的感情,絕對比你對我長久?!?/br> 又隔了十幾秒,陳西塘聽到程放的最后一句話:“我真不去了。你嫁你開心就行。我去年開始就沒想過你,也不想見你。掛了吧,我衣服都沒穿好怕吵醒我的她先接你電話,擱外面站著挺冷的?!?/br> 陳西塘覺得尷尬。 她呼吸都沒敢出大聲。 可程放掛了電話沒急著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西塘在心里默數綿羊,剛數了五只,突然程放用力拍了拍手,清脆的聲音讓上下三盞感應燈一起亮了起來。 陳西塘聞聲看過去,只見程放抱臂往她所坐的位置看過來,還笑了下問她:“嗨,聽時間挺長了吧,好聽嗎?” ** 大白天和程放一起離開酒店,到了寒夜寺旁的春秋戰國影視城里的一間靜吧,面對面開了酒,陳西塘才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聽?!?/br> 程放沒在意,只問:“你的房間跟陳導一樣在四樓,從上面下來并且是走樓梯下來,是去找寒哥碰壁了心情不好走著玩?” 互相窺探到對方的隱秘私事,陳西塘也不再覺得拘束。 她起初沒吭聲,后來聳了下肩告訴程放:“別多想,沒你的故事精彩?!?/br> 程放拿起細長的酒瓶瓶身,對準瓶口印上唇往里灌了一口:“我什么故事?聽了幾句話就懂了,想象力挺豐富的??!” 陳西塘嗯了聲算作認可:“別忘了我在導演系。講故事,編故事,腦補故事都是好手?!?/br> 程放微搖頭,舉起酒瓶碰了下陳西塘對面那瓶酒:“替我保密?!?/br> 陳西塘應下:“好,不會有人從我嘴里知道你被前任甩了對方還特狠心地、無情無義地讓你去參加她的婚禮?!?/br> 而你還很可憐地坐在這里借酒消愁,貌似還更可憐地編了一個“此刻正在睡覺的女朋友”出來。 程放知道她想錯了重點,糾正:“不是這個,前面那段?!?/br> 陳西塘琢磨了下,并不遲鈍,她問:“公子哥和唯唯諾諾的助理那段?” 程放又喝了一口酒:“對,寒哥不知道我的家世,只知道我親人不在身邊,我不想弄出麻煩來?!?/br> 陳西塘看了他一眼:“哦,也就是說你的乖,弱和白是裝的?” 程放又拿起酒瓶碰了陳西塘手畔的瓶身一下:“和寒哥比,我是弱的、乖的、白的,這沒錯。你這樣算曲解我的話?!?/br> 陳西塘不再搭理他,只問:“那不說這個,聞姜你知道吧?” 程放幾乎不用思考:“這還用問?知道。年輕人不知道她的罕見吧?!” 陳西塘拿起酒瓶用瓶底捶了下桌子:“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意思,你天天跟著時寒哥,他有什么動向你最清楚?!?/br> 程放攤手:“這絕對也是誤會。我是寒哥的跟班沒錯,可寒哥有自己的隱私。我不可能連他身上的毫發之事都一清二楚。何況我有職業道德,從來拒談老板私事?!?/br> 程放說的都對,都合情合理。 可陳西塘聽完之后還是冷了臉色,手臂扒著桌面,上身前傾往程放那里靠近了一點:“你知道寒哥和她關系不一般,昨天為什么不提醒我?” 程放看著她冷下去之后顯得更凈白如瓷的臉,笑出聲:“陳小姐,我昨天和你坐在同一個車廂里,是因為寒哥讓我過去。我已經出于人道主義提醒你寒哥不是你啃得動的,我還需要提醒你聞姐的存在?我有這義務?” 陳西塘嘆口氣,想學他對準酒瓶口喝酒,拿起瓶身來還是覺得白日和半生不熟的人喝酒不太對,又放下酒瓶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溫水。 “沒有”,陳西塘覺得心情煩躁,語氣卻緩了下來,“你沒這義務?!?/br> 程放彎了下眉眼,臉色也暖了起來:“你反省的倒算快?!?/br> 陳西塘白他一眼:“你別這樣。你這話語氣特像時寒哥教育我的時候。你跟他跟久了說話語氣真像。除了你這張小白臉不像之外,你們的姿態也像?!?/br> 程放又笑出聲:“謝謝你覺得我比寒哥臉白。寒哥告訴我你挺有教養的,還沒那么熟呢,就說人小白臉,這合適嗎?” 陳西塘回饋他:“還沒那么熟,你就請我喝酒,這就合適了?” 程放看她,不聲不響。 陳西塘又再度自我反?。骸笆俏业膯栴},你張口我就跟來了,我輕浮。成了嗎?” 她又兩掌拍在桌面上問程放:“你跟了時寒哥那么久,應該很了解他,跟我說說,他喜歡聞姜什么?” 程放哦了聲:“哦,是因為想問這些才一起出來?你好像已經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了,我也已經告訴過你我不知道。另外,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的關系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而我才剛知道,還是剛從你嘴里知道。這樣你還有想問我的事?” 陳西塘不相信,蘊著水汽的眸子安靜地看著程放:“別唬我。她是長得挺好看的,可是性格有問題???!她不夠安份,連女人……不管什么人都撩sao?!?/br> 程放糾正她:“是風情萬種,并且還挺酷的?!?/br> 陳西塘有些憤怒:“你也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