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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讓自己當擺設?” 陸時寒輕笑:“您行行好別捧我,我聽著跟踩似的。我再等會兒您,這會兒上去劇組的人馬也不一定能湊齊了?!?/br> 陳玄廬沒完全拒絕:“那這樣,西塘在我前面,你等等她。她過來跟我們呆幾天感受一下劇組前期怎么下功夫做開鏡前的準備,反正過幾天她也要進劇組,提前熟悉一下相關工作人員也好?!?/br> 陸時寒沒法拒絕,雖然他此刻并不希望同此前試圖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站在他眼前的陳西塘同行。 他只能答應:“好?!?/br> * 陸時寒掛掉電話,打開后座車門下車,而后打開前車門,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位上。 程放側身看他:“寒哥,我們還得在這里等多久?” 陸時寒答不上來:“沒準兒,等等看?!?/br> 程放無所事事,只好將昨夜替陸時寒整理好的今天要配發給劇組演員的資料翻出來看,看了幾行覺得無趣,又偏頭問陸時寒:“寒哥,你知道聞姐接了這戲吧,新聞滿天飛了,我在門戶網站的推送上看到了?!?/br> 陸時寒望著車窗外,手指蜷曲搭在車窗上,嗯了聲:“知道?!?/br> 程放大著膽子問:“哥,你是知道聞姐接了這部戲才愿意來幫陳老,還是因為幫陳老,才知道聞姐接了這部戲?!?/br> 陸時寒斜程放一眼,降下車窗。 涼風即刻灌進來,吹得程放一哆嗦,他只好呵呵笑著看著陸時寒。 陸時寒見他肩膀瑟縮又將車窗升上去,問程放:“程放,你年紀大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見什么市面了,怎么就確定我和她一定有些什么?” 程放擺手:“哥,我哪兒敢啊,我就那么隨便一問?!?/br> 陸時寒嗤笑一聲,笑得很是斯文,似翹非翹的唇角卻讓程放覺得陰險:“我覺得你挺敢的。之前說她要搞我的,不是你嗎?” 見翻起舊賬來了,程放呵呵呵呵笑:“有嗎?寒哥,那是誤會,是我自作聰明……” ** 程放心理備受摧殘的時間持續不長,很快,他們要等的陳西塘駕車趕來,將車急停在他們車身后。 陳西塘自是認得陸時寒的車牌號,陳玄廬對她說陸時寒在前方等她之后,她就加速往前開。 她下車之后走到前面去敲陸時寒那側的車窗。 陸時寒配合著降下車窗來。 陳西塘肩披著一頭柔軟的發,笑得像是此刻初升的冬陽,她對陸時寒說:“陸時寒,你下車?!?/br> 她直呼陸時寒的姓名,程放在一旁見這看起來稚嫩到不行的小丫頭有些放肆無畏的模樣,瞇眼笑。 陸時寒沒動,陳西塘直起身來站在原地,抱臂冷眼同他對峙。 程放覺得尷尬,可他沒法隱形。 互相靜看了十幾秒,最終是陳西塘示弱:“上山的路我不敢開,你幫我?!?/br> 陸時寒沒有拒絕,也幾乎沒有猶豫:“好。安全最重要,你不敢就別勉強。你去副駕駛位上坐好等著?!?/br> 陳西塘滿意地離開。 陸時寒隨即將程放趕下車:“下去,幫個忙,替我師傅陳老看著他家姑娘?!?/br> 程放不是很樂意:“哥,人家也不是要我當司機???” 陸時寒瞇眼瞧他:“陳老家教很嚴,她挺懂禮貌的,去吧。她不會對不算熟悉的人沒大沒小,不會打你,不會傷你一根汗毛。我先不走,跟在你們后面,要是她趕你下車,我撿你起來。保證不讓你變成需要步行的馬路天使?!?/br> 程放:“……” ** 程放三步一回頭地帶著陸時寒的無情無義和不遠處見是他走過來眼底冒火的陳西塘放出的冷箭,慢慢地將他自己塞進陳西塘車的車廂。 陳西塘倒沒趕他下去,只問:“他怎么說的?” 車陳西塘沒熄火,程放很快起步,繞過陸時寒那輛攬勝,在前面領路。 陳西塘問,程放出于禮貌也不得不回:“劇組執行導正給寒哥打電話溝通過會兒的工作呢,寒哥怕你久等,讓我先過來?!?/br> 陳西塘嗯了聲:“他是人挺好的,看起來熏陶的你說謊說得也挺好的?!?/br> 陳西塘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程放拋棄對她那張娃娃臉的偏見,覺得她思想應該要比年齡成熟。 程放也不擅長勸人,他只是嘆口氣給陳西塘建議:“寒哥一向堅決,你喜歡他要么藏好,要么讓他立刻喜歡上你,不然他一定劃條涇渭分明的線出來,那樣不就更沒戲了?!?/br> 陳西塘笑:“我就是覺得我是終結者才往上湊,你以為我上趕著來是為了當爐灰?” 程放有些意外陳西塘的坦誠和干脆,他淡笑著依舊嘆息:“可是這件事情你一個人怎么想沒什么用,能成是兩個人的事,不能成一個人就能決定?!?/br> 陳西塘呵了聲:“你跟他多久了,他喜歡什么樣兒的?” 程放搖頭:“幾年了。他喜歡什么樣兒的我不知道,我不是寒哥本人?!?/br> 程放沒法跟陳西塘透露事關聞姜的任何訊息。 同風情十足又韌性十足的聞姜相比,陳西塘在程放眼里,也還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少女。 程放一直覺得,陸時寒需要的是一個獨立堅強,能和他站在一起讓他的視野變得更為寬廣的女人。 那個女人最好和他旗鼓相當。 可能最后不是聞姜,但程放覺得一定不是陳西塘。 男女之間有一種是否能發生些什么的磁場,身為旁觀者,有時看得更清楚。 程放甩掉連串的思緒專心開車,他還是不替陸時寒cao心這些了。 他的老板那么聰明,不會不認得身上掉下來的那塊兒肋骨。 不多時,寒夜寺的寺門已經清晰可見,程放將車停在寺外的露天停車場。 等他停好車和陳西塘下車,陸時寒也已經跟在后面進停車場。 ** 陳西塘沒急著進寺院,原地等著,意圖堵住陸時寒。 陸時寒停好車之后也沒避,往他們所站的位置走過來:“剛剛師傅聯系我,還有半個小時,他就到了,等會兒?!?/br> 陳西塘嗯了聲,問他:“陸時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結束禮儀指導課之后,我請你吃飯,你要還是不要?” 陸時寒眉微蹙,而后舒展,像寬容她淘氣:“我沒有接受的理由,西塘?!?/br> 陳西塘點頭:“我懂了。你等著,我替你想好了再告訴你?!?/br> 陸時寒一笑置之。 她生來出身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