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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時都懶懶的躺著。 “奴婢無用,連瓶藥都拿不到。姑娘的臉,恐留下疤痕?!?/br> “哪有這么嬌貴?!蔽鍍旱?,她伸手觸著自己的臉,恍若有思,道,“這張臉,留點疤,也沒什么?!?/br> “姑娘且愛惜些自己吧,姑娘這身子差的,奴婢都心疼呢?!毖绢^含淚說道。她上次伺候姑娘洗澡,那身上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好皮rou,叫人不忍。她知道爺有特殊的癖好,也沒見對其他人也這么狠的。 怪不得爺每來一次,姑娘的身子就差幾分。用了許些藥也不見好。如今爺不來了,姑娘卻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子越發清減了,上次還見得咳出一口血來。 五兒似是極累的點點頭,“下去歇著吧,我也倦了?!?/br> “誒?!毖绢^退了下去前,又回頭說了一句,“奴婢那還有些沒用完的傷藥,若姑娘不嫌棄,待奴婢先拿來給姑娘用著吧?!?/br> “好,我倒要謝謝你了?!蔽鍍郝冻鲆粋€蒼白的笑。 這個丫頭到是個好的,對她也忠心。只可惜,她實在心力枯竭,再生不出一絲感情,如今又境地窘迫,給不了她什么。 僅僅是稍稍思慮了小會,五兒便覺的頭腦發疼。 五兒扯出一個笑容,眼睛空洞,像一個詭異的木偶。 快了,五兒想著閉上了眼。 街巷深處,一家小店內。 “大掌柜,你看看這簪子還能修嗎?!崩罹龔膽阎行⌒牡哪贸鲆粔K包布。解開布,從里面拿出兩段碎玉?,摑櫟挠裨跓艄庀路瓷涑錾虾霉馍?。 掌柜的戴著眼鏡,拿起玉,仔細看了看。 “這玉我見過?!闭乒褫p咦了一聲,“可不就是當初我店里賣的那支嘛!瞧這中心的一點鮮紅色,我可記得清楚呢?!?/br> 李君卻驚異道:“掌柜見過這玉?” “是啊。我還記得是個小公子從我手里賣的呢?!闭乒顸c頭道,“這如今怎么碎成這樣了,就算給接好了,也會有裂痕吶?!?/br> 李君追問,“掌柜的可還記得那人長得什么樣?”該不會是那人五兒那給買的吧。 “嗯……”掌柜的想了想道,“這,幾年前的事了,年紀大了,實在不記得了?!闭乒竦挠痔ь^看了看李君,道:“要說,那小公子和公子您這眉眼還真有幾分相似呢。但幾年前,現如今長變了也未可知?!?/br> “和我?怎么會。 ”李君驚異,那人怎么會和自己長相相似呢。有一個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 “掌柜的,您再看看,沒看錯吧?!崩罹凰佬牡膯柕?。 掌柜拿著眼鏡,瞅近了看了看,道:“我這越仔細看吶,就越覺得像。公子你莫不是有年齡相仿的親戚呢?!?/br> 這話恍如一個驚雷打在了心底。 “沒、沒有?!崩罹缡Я嘶暌粯踊卮鸬?。 原來的一切奇怪的細節如今全都聯系了起來。五兒見自己時奇怪的表現,似緊張又似悲傷,她服侍自己時,表現出來的莫名的熟悉感。自己對她無意識的依戀。 原來他們之前就認識了,這支簪子就是自己送給她的。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毫無印象…… 李君感覺自己的腦子現在一片混亂。有些片段從腦海中閃過,然而自己根本抓不住,腦海中像一閃而過了許多煙花。 在腦海好似被閃電痙攣了一下,五光十色,一大朵的火花刷的一下,散開了。 那是什么? 李君捂著胸口,這樣的悲傷,這樣劇烈的情感。好似猛獸沖破牢籠,生生將人拉入深淵。 這一刻,不管自己忘記的是什么,李君終于明白了,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奴婢。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喜歡上她了。只是自己太過遲鈍,或許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愛上了一個奴婢。 所以,自己會破格提拔她做侍書、自己會想每時每刻見到她,以致每晚都要請她過來聽她念書、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跑去和她分享自己的快樂。自己做了太多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而這一切的根源是,自己喜歡她。 當在聽到她和他人茍且時,自己才會這般憤怒,幾乎要忘記了平日的冷靜,他是多么恨那個人、恨他太沒擔當,做出這樣的事卻又丟下她一個人,又恨她太不自重。只是這事,如今想來也有許多漏洞。 如果只一切都是有前因的,如果他確實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李君簡直無法想象,當自己把她送人時,她會怎樣的心痛,有多絕望。 多少年了,似乎從父親走后,自己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了。 李君暗暗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不能哭。五兒,等我。 春去秋來,不知不覺中,五兒已經來了有一年了。而這薛濤也似是忘了五兒一樣,她們主仆二人,在這里靜養倒也清靜。實在是府上美人太多,五兒本就其貌不揚,薛濤喜新厭舊忘了她也是意料之中的。 近日聽說薛濤生意上出了批錯。一干女眷都受盡了他的折磨,都沒了心思來管五兒這了。 正當五兒身邊的小丫頭慶幸時,也不知是那個嫉恨的,攛掇了薛濤一句,薛濤才記起這么一個人來。如今這節骨眼上,薛濤生意上處處受挫于李府,這一提醒,薛濤突然想起,這五兒原是李府的人。于是忽,薛濤又是疑忌,又是怒氣,全都發泄在五兒一人身上。 薛濤氣沖沖地沖進五兒的院里,“小賤人、定是你給李府抱的信!害得爺爺我生意幾番受挫!看今夜爺爺我不弄死你!”說著拉起五兒往床上扔。五兒本就虛弱,如何受得了這樣粗魯的對待。在床上喘了半天氣,爬了幾次都爬起不來。 小丫頭哭著上去拉著薛濤的衣角,“爺!姑娘整日臥病在床,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您切莫聽信了讒言冤枉了姑娘??!” 薛濤卻根本不聽,將那丫頭一把踹開,自己匆匆解了衣服,就壓上去。 當夜,五兒被喂了青樓里最狠烈的□□,雙手都被銬在床上,她已經很虛弱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薛濤把所有的道具都在五兒身上用了一遍,到最后五兒已經微微泛起白眼了。 疼痛,讓五兒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痙攣,薛濤很不滿意,但不論他怎么鞭打,五兒也無法抑制住身體的顫抖。 漸漸的鮮血都干涸了。染紅了身下的床單。 神智似乎被火熱灼傷了一樣。五兒恍惚著,腦海中五光十色,一切都如火花般掠過。一瞬間五兒忘了自己為何身在此處,忘記了自己為何要忍受這般痛苦。那個人是誰?有著好看的眉眼,發誓會用盡一生溫柔來對自己好。 他寧愿被世人嘲笑,寧愿背棄母親,甚至寧愿放棄家業,也不愿放棄自己。何等癡情的公子??!自己何其幸運,竟然擁有過這樣的明月。 他是誰?為什么自己已經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