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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氣越來越高,所以當東南公安局在公眾平臺,貼出八年前自殺案變謀殺案的案件結果貼出來時,全國上下都震驚了。 雖然公告中所有嫌疑人以及受害者都以化名代替,但是無所不能的網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件案子就是寧西一個多月前報的那個案子。原來自殺真是他殺,兇手還是寧西的那些親人。 公公婆婆在兒子尸骨未寒之時,便忙不迭的與幾個子女謀害兒媳婦,只為了兒子與兒媳一家的財產。 這簡直讓人不寒而栗,實在太可怕太惡毒了。 警方公布出來的消息,只針對秦怡當年被害一案,圍觀的吃瓜群眾絕對不知道,這后面還牽扯到很多問題。 實際上當蔣洪凱看到警方公布出來的消息后,心里的那點擔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年他醉駕撞死人的事情沒處理好,后面才又牽扯出那些事。幸好陳宇南辦事謹慎,沒讓寧家那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然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他心情一好,自然是請幾個狐朋狗友吃飯喝酒玩車泡女人。在夜總會玩到晚上十點過,他突然想起唯一的女兒最近都不常待在家里,也不知道忙什么。想到這,他那不太負責任的慈父心冒了出來,于是扔開懷里的女人,帶著滿身酒氣出了大門。 “蔣二爺,要不要我們幫您請個代駕?”一位侍者送他出門,見他走路發飄,本著負責任的態度上去問了一句,結果被蔣洪凱狠狠瞪了一眼。 蔣洪凱哼著歌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后沒有系安全帶就發動了汽車。但是車還沒開出去,就有幾輛警車鳴著警笛呼嘯而來,眨眼間就把蔣洪凱的跑車圍得嚴嚴實實。 “你們想干什么?”蔣洪凱把腦袋伸出車窗,罵道,“警察攔老百姓的路,還有沒有法律了?” 李隊長甩車門下車,掏出自己的警官證與逮捕令,面無表情的看著醉醺醺的蔣洪凱,“蔣洪凱,你涉嫌謀殺罪,請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闭f完以后,也不等蔣洪凱反應,直接把他從車里拖了出來,然后戴上了手銬。 “酒味這么重,”劉警官示意警員把蔣洪凱帶上警車,扭頭看了眼面前這輛價值近千萬的跑車,“喝這么多酒,還打算自己開車,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要拖累其他人下水?!?/br> 李隊長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叫來一名警察安排拖車把蔣洪凱這輛車拖走后,對劉警官道:“這種人真是害人不淺?!?/br> 劉警官聞言嘆了一口氣,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熱心公益,無私幫助他人;也有人不事生產,自己作死還要害別人,被人罵一句社會敗類都是客氣。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手上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蔣洪凱就算再也錢,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嘩啦啦?!?/br> 寧西擰緊水龍頭,拿起自己放在洗臉水槽旁的手機,一只手刷牙,一只手點開手機里的短信。 看完短信后,寧西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她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端起水杯漱干凈嘴里的牙膏,然后用毛巾慢悠悠擦干凈嘴角的泡沫。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彼崃送犷^,伸手抹去鏡子上那層水霧,“多好?!?/br> 鏡中的她笑顏如花,宛如十八歲的天真少女。 常時歸靠在床頭翻閱財經雜志,見寧西頂著一頭半干的頭發穿著睡袍出來,放下手里的雜志,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拿起干毛巾替她擦頭發。 “你現在拍的電影,什么時候殺青?”常時歸擦頭發的時候,時不時“不小心”碰到寧西的臉或者唇,偏偏還一臉正經的模樣,讓寧西差點以為他真的就如此正直了。 “快了,”寧西趴在他的膝蓋上,隨手拿起他扔下的經濟雜志翻了翻,翻了兩頁后心情愉悅道:“蔣氏這幾天市值竟然蒸發了這么多?!?/br> 注意到她臉上的笑,常時歸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含笑道:“后面蔣氏的市值還會降低,一定不會讓你失望?!?/br> 寧西翻雜志的手停下,她翻個身,仰面看著常時歸,只可惜從她現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性感的下巴還有迷人的喉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 常時歸的喉結動了動,他低下頭看著寧西,眼神炙熱,“西西,我聽張青云說,你明天要拍的戲很少?!?/br> “所以呢?”寧西一臉無辜的笑。 “所以我們可以做一項愉悅的運動……” 這項運動最后確實讓人很愉悅,但是運動過量的后果還是很明顯的,寧西的腿酸得已經快失去知覺了。她蓋著溫軟的被子,靠在常時歸懷中,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忽然道:“就快要下雪了吧?” 去年的這個時候,帝都早已經下起了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竟然還沒下來。 常時歸低聲笑:“是啊?!?/br> 去年冬天的他,只能偷偷的關注她,想要靠近卻又怕唐突了她?,F在他們終于能躺在同一張床上,做著愛做的事情,就算外面有再大的風雨,他們的被窩中,仍舊能溫暖如春。 “西西……” “嗯?” “晚安?!?/br> 我愛你。 寧西笑著睜開眼看了看常時歸,往他懷里鉆了鉆,閉眼沉沉睡去。 夢里有她、有陽光、有鮮花、有大海、有沙灘,還有……常時歸。 她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睡前不用想第二天需要做什么,醒來也不用考慮自己頭一天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她甚至不用去思考維持怎樣的姿態,說什么樣的話,露出什么樣的笑,才能更受粉絲的歡迎,讓她人氣旺盛。 心頭最后一塊大石蔣家即將倒臺,這對她來說,是這八年努力后最好的禮物。 早上吃完早飯,乘坐常時歸的車趕到劇組,化妝拍戲,然后她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對方告訴她,謀殺案的主使者找到了,并且這個人還是造成她爸車禍死亡的真正肇事者。 寧西坐在休息椅上,看著劇組來來往往的行人,拍攝區竭嘶底里的演員,還有張青云與小楊關切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也許她該哭,該憤怒,該責罵,可是她卻捧著手機笑了起來。 八年,她的爸媽頂著冤屈躺在墓地里整整八年了,因為她這個做女兒的無能,不能讓傷害他們的兇手繩之以法。這些年來,她幾乎沒臉在他們墓前出現。 他們愛她、疼她、像護著珍寶般的守護著她,可是她這個女兒卻守不住他們給她留下的資產,還眼睜睜看著害死他們的人風光了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