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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西笑了笑,整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祝您玩得愉快?!闭f完,抬起右手臂朝常時歸輕輕搖了搖,然后毫不留戀的離開。 等再也看不到寧西與張青云身影后,蔣成嗤笑道:“這欲擒故縱的手段,玩得倒是爐火純青?!?/br> 常時歸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得蔣成心里有些發虛。 “你們玩,我回去了?!背r歸拉了拉脖頸間的領帶,轉身走遠。 “常哥……”蔣成想攔住他,卻不敢真的伸手去拽人,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常時歸走遠。 王總看了看常時歸的背影,又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蔣成,默默的縮了縮脖子,然后躲回了自己包廂里。 他雖然有心討好這個圈子的人,但也要分時機的。 “成子,常哥呢?”包廂里其他幾個人見只有蔣成一個人回來,都有些疑惑。 “回去了?!?/br> “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人叫出來,你怎么讓他走了?” 蔣成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到椅子上,挽起襯衫袖子去夾菜,然后沒好氣道,“這位大爺想走,誰敢攔著??!?/br> 同桌幾人聽到這話,都不開口了,過了片刻才有小聲道:“剛才白露發消息過來,說她快到了?!?/br> 一桌子人再度沉默下來。 寧西出了酒店,就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抖了抖,她接過張青云遞過來的披肩搭在肩上,然后一輛紅色的猶如一股風般從她身后竄過去,帶起的氣流把她的裙擺吹得晃了晃。 “車真漂亮,”她看著那輛紅色跑車,眼中滿是欣賞。 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來一位美人,她感慨道,“車美人更美,這才是真正的香車配佳人?!?/br> 第12章 “你如果喜歡車,就努力賺錢努力紅,等身價上去了,想買什么車就買什么車,”張青云打開車門,把寧西塞進車里,然后俯身對寧西道,“但是你如果喜歡女人,就要做得含蓄點,別讓媒體抓到把柄?!?/br> 說完這句話,張青云自己都感動了,這個世界上哪還能找到他這么開明的經紀人。 寧西拉了拉自己身上滑落的披肩,一臉無奈奈何:“你想太多?!?/br>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看美人那眼神也太不含蓄了,簡直……”張青云話沒說完,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頓時傻眼。 常先生什么時候過來的,剛才的話他有沒有聽見?在這瞬間,他覺得整個空氣都充滿了名為尷尬的因子。 “常先生您好,真巧?!睆埱嘣聘尚χち伺ぱ?,努力把寧西的臉擋住。這種丟臉的事,丟他一張臉就行,寧西還要靠臉吃飯,他就不拖她下水了。 “你好?!背r歸表情帶著些許復雜的情緒往張青云身后看了一眼,寧西默默地拉起披肩蒙住了自己的臉。 常時歸看著寧西的視線在橘色燈光映襯下,似乎變得溫柔不少,他朝寧西與張青云二人點了點頭:“晚安?!?/br> 寧西拉下蒙著臉的披肩,從張青云身后露出半張臉,笑瞇瞇道:“晚安?!?/br> 張青云干笑兩聲,替寧西關好車門,然后又向常時歸連連點頭后,才縮進駕駛座里,一踩油門離開酒店。 等開出一段距離后,張青云才呼出一口氣道:“你覺得常先生會不會真的以為你是那什么?” “他又不是我男人,他怎么想重要嗎?”寧西摸著下巴做沉思狀,“以??傔@樣的人物,應該不會四處八卦這種事?!?/br> “抱歉,”張青云嚴肅著臉道,“以后我再不會在外面開這種玩笑了?!鄙頌榻浖o人,他知道媒體斷章取義的能力有多強,像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隨便開好,今天這件事,就是對他的警告。 寧西沒有想到張青云會如此鄭重的跟自己道歉,她愣了片刻后笑道:“沒事,反正我現在又不火,這次我就大度的原諒你啦?!?/br> “謝謝?!睆埱嘣菩α诵?,他看了眼后視鏡里的寧西,“我一定會把你捧紅的?!?/br> 寧西笑瞇瞇的點頭,似乎對張青云的話深信不疑。 “老板?”司機站在常時歸身后,小聲道,“您現在要回去嗎?” 常時歸無聲的點了點頭。 司機忙跑到車前,替常時歸打開了門。 汽車中黑夜中行駛,常時歸閉眼靠著椅背,腦子里又回憶起過往,那些片段在記憶力已經失了色,唯有那胖乎乎的少女猶自鮮活。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不遠處有一家電影院:“停車?!?/br> 車子緩緩停下,他穿上灰色外套,修長的腿毫不猶豫的朝電影院走去。夜已深,電影院外除了一些小情侶外,已經沒有多少人。 他走進大門,走到購票處,在售票員驚艷的視線下開口:“請給我一張的票?!?/br> 電影已經開場,他坐在角落里,看著熒幕上男女主分分合合,最后終于圓滿的走到了一起,曾經被男主奉為摯愛的初戀被埋葬在了記憶中。 電影結束,他沒有等彩蛋的放送,也沒有看四處恩愛的情侶,沉默的走了出去。 寧西回到家,給自己洗了澡后,就躺到了溫軟的大床上。晚上喝了酒,她不僅沒有困意,反而覺得有些莫名的興奮。 打開手機,郵箱里有幾封國外朋友發過來的日常問好郵件,她都一一回復了。 回完以后,她起身給自己放了一首催眠曲,在催眠曲無數次小聲循環播放后,終于睡了過去。 在帝都另一棟別墅里,陳一駿與魏思琦正在吵架。書房里電腦屏幕已經被砸碎,書籍紙張滿地都是,整個屋子猶如狂風過境一般。 “魏思琦,你究竟在發什么瘋?”陳一駿面色十分難看,極力壓制著憤怒地情緒。 “你說誰發瘋?”魏思琦雙眼發紅,臉上猶帶淚痕,“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為什么還不能放下?” 陳一駿煩躁的在外套口袋掏了掏,找出一支煙點上,然后吐出一口煙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br> 魏思琦似哭似笑:“你究竟是在自責,還是……忘不了她?” “過去的事情,還提起來做什么?”陳一駿聲音有些沙啞,然后回頭看著滿地的狼藉,“我出去喝兩杯酒,你自己睡吧?!?/br> “陳一駿!”魏思琦看著陳一駿離開的背影,氣急之下,砸了書架上放著的玉石擺件,然后捂著臉哭了起來。 心里對一個人卻起了無限的恨意。 早起的人生是痛苦的,寧西被張青云的電話吵醒后,就無奈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