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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還差點栽他手里?我發現我和他侄女很聊得來,沒準兒能讓她給她大舅贖罪?!?/br> 我莫名打了個寒顫。 掛了電話,俞秀語氣甚好說道,“先去公寓,讓陽陽瞧瞧他的井黎?!?/br> 這是給我‘突然’想起箱號和密碼的獎勵?還是為了警告我不要再?;ㄕ?? 雖然摸不透俞秀的路子,可我心里到底沒那么害怕了。至少暫時不會落到俞父手里。 我祈禱齊容能撿到那袋東西,祈禱他在俞秀開箱前找到證據。最關鍵的是,我用血在紙上寫的那幾個字他是否能看清? 我以為俞秀說的公寓是之前去過的那個公寓,可當我被推進一間簡陋的出租房時,我才后知后覺自己想錯了。 本子和筆擺在桌上,林赫解開我手上的繩子,俞秀坐到我對面笑瞇瞇打開筆記本。 這一次,我看清了那個和俞秀通話的女人——我曾在俞謙的手機里見過這個女人。那時我覺得和她永遠不可能有交集,此時才發現,我與這些人早就在一張看不見的網里相互折磨而彼此不知。 當我再一次看到病床上的井黎時,只覺得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就像我腦袋地抽疼一樣,讓我無法思考。 “最好不要出錯哦,只要取箱的人告訴我信息錯了一個,井黎就只能從特護病房轉到冰冷的停尸房了?!庇嵝愫仙瞎P記本,笑得如沐春風,而我卻冷得發顫。 等待天亮的時間里,我靜靜地看著窗外,堵了嘴的我,再次被綁了雙手。 短暫的時間里,我聽到了兩次略顯吵雜的聲音從對面樓傳來。窗簾擋了我的視線,卻不能隔絕那偶爾傳出的一聲鳴笛。 我想,我對面應該是一家醫院。再聯想到此時為何在此,繼而推斷井黎就在我的對面,戴著氧氣罩,插著管子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他沒醒來,他沒有意識,他甚至不知道照料他的醫生當中有人居心叵測地策劃著取他性命。 正想著,身后傳來視頻通話地請求。轉首看去,只見略顯疲憊的俞秀與那個女人接通視頻。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俞秀,冷聲質問,“是你說的把井黎交給我,為什么不能殺他?” “因為我的陽陽想見他啊?!庇嵝愠艺惺?,我想了想,坐到他身邊,與女人對視。 那個女人——路琴見了我,陰沉一笑,對我說道:“王子陽,這就是你們多管閑事的后果!” 我很想懟她:打破了你當小三的夢想我很抱歉??煽吹剿幁h境,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個干笑。 路琴顯然是不想見我的,她不再與我多話,追問俞秀,到底什么時候能把壞她好事的井黎給殺了? “不,再等等?!庇嵝憧恐嘲l,好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度,“他還有用處?!?/br> 合上筆記本,俞秀朝林赫說道,“天亮了,該干嘛干嘛去?!?/br> 林赫也不墨跡,帶著人有序而出。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俞秀時,我把該找的理由都找過了,他卻不給我任何機會獨處。就算我說要方便,他也是笑瞇瞇地跟著,讓我無計可施。 等待的時間里,我只覺得身上的傷特別得疼。傷口沒處理,再被汗浸過,那滋味兒別提多酸爽。 “哥,我能先處理下傷口嗎?”聽著自己干澀的聲音,我都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太疼了?!?/br> 俞秀還是那副模樣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眼就似深眠,我卻再清楚不過,那不過是騙人的假象。 那人繼續不理我,我想了想,試探著起身,不出所料的,腰都沒挺直,就被他給拉進了懷里。 他仍舊閉著眼,聲音雖柔,卻不容置喙,“乖,陪哥睡會兒?!?/br> 我他媽睡得著才有鬼了!老子才不信這節骨眼兒上他能睡得著! 正琢磨著怎么才能躲過即將到來的酷刑,就見矮桌上的手機亮了屏幕,有節奏地震動。 哎,到底還是躲不過??! 我認命地閉了眼。 ☆、第66章:絕望的愛 雖然知道俞秀不會放過我,卻沒想到他面對我這張臉時,真能那么狠。他提起椅子毫不猶豫地朝我砸了過來,要不是我滾得快,只怕給砸得斷了腰。 “玩兒我呢???!你他媽的玩兒我呢?” 一招未中,他又提了椅子朝我砸來。這次我的運氣沒那么好,被砸了個正著,右肩和背部被砸得發木。 我痛得頭暈眼花,又被他甩地上摔得暈頭轉向。他踩著我沒有痊愈的手,聲音隱顯癲狂,“到底是哪個銀行?箱號多少?你他媽的倒是說??!箱號多少?” 我咳得厲害,實在是沒辦法回他的話。他不解氣,腳上用力,在我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當真是沒給他省半分力,直把我踹得眼前發黑??人灾g,喉嚨發甜,直犯惡心。 “能耐啊你!早就知道不止在一個銀行寄存東西了吧?早就知道這迷魂陣沒人敢隨便去走是吧?你他媽的現在就賭我不敢動井黎是吧?” 他每問一句,就踹我一腳。我能想象,這些日子他對我有多隱忍。 長得像又如何?學的像又怎么樣?始終不是那個人,不能和他賞景看月,不能陪他寫字練畫,不能把他從深淵里拉出來,不能給他靈魂的撫慰。 我什么都做不到,他又如何能真把我當了柯宇,把他真實的柔情給我? 事到如今,他不愿浪費表情與我假意溫柔,我也不再暗藏心思與他虛與委蛇。彼此的惱恨來得那么強烈,我吐出一口腥甜,冷笑著看他,“你不是能耐么?你能耐,你每家銀行去查啊?!?/br> 如今各方勢力都在爭分奪秒地搶東西,我賭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那么冷,那么的可怕。他將趴在地上的我給提了起來,狠狠地甩到了窗戶旁。動作之大,令窗簾不住晃動。他將我提了起來,掀起窗簾一角指著對面的大樓。 “你看,你的井黎就在那里,那么多人都在守著他,可你覺得有用嗎?你知道那里有多少炸藥嗎?‘砰’的一聲,他就成一坨一坨的,你到時記得拿盆兒去撿??!”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分明是溫熱的,我卻覺得異常的冷。我瞪大了眼看著對面的樓層,雖不能射穿那厚厚的墻,腦子里卻是出現了一副火光沖天的景象。 “你騙我!” 哪怕我嘶啞著反駁,腦子里卻不斷地閃現出那個高大的身軀變成一坨坨的可怕畫面。 我太能腦補了,單是一想雙手捧著一塊不知道是哪個部位的艷紅rou坨,就覺得腦門發疼。 “哪個銀行???” 俞秀十分懂得把握時機。將我嚇得夠嗆,立馬問我。 如今的我也想不到什么拖延時間了,一股腦把所知的告訴了他,成功被他踹到墻角。 有了準確信息,林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