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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口就吃的舉動頗有自暴自棄的意思。 餓過了頭,沒吃多少我就不想吃了??粗郎鲜O麓蟀氲某允?,他也不多話,慢條斯理的吃著。 我剛盡吃烤鴨了,還沒吃驢rou火燒。瞧他拿了火燒吃著,我又突然有了食欲。 可火燒就一個,他還吃著,我也不想跟他搶食。 我不搶,他倒是主動。把沒咬過的那邊遞了過來,“嘗嘗?!?/br> 后背緊緊貼著椅子,我表示拒絕。他卻是瞧不懂似的,把火燒喂到我嘴邊,與我的唇親密接觸?!拔兜劳昧?,你試試,喜歡的話,我明天再買?!?/br> 他的態度也很堅決。大有我不嘗嘗他不收手的意思。 我的怒火在下午砸東西的時候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也沒多余的力氣跟他耗。 我咬了一口,他才滿意的笑了笑。嘴里的還沒咽下去,他又把火燒喂了過來。吃了幾口,我就不吃了,再吃,就把他咬過的地兒給吃了。 我又不是他養的狗,憑什么吃他吃剩的? 堅決不吃! 我搖頭表明吃飽了,他卻是把剩下的火燒放盤里,又開始給我卷烤鴨。 我覺得井黎表面冷冰冰的,可骨子里就是個賤性!誰這么上趕著伺候人?他井黎不是賤是什么? 心里恨恨的想著,嘴里恨恨的嚼著。當我確實不想吃了,他面色不錯的卷烤鴨塞自個兒嘴里。 我靠著椅背瞧他斯文模樣,心想這人也分裂的太厲害了些! 太過于表里不一! 正想著,就見他神色自然的拿起盤里剩下的火燒,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 我想,我瞪大眼張大嘴的表情肯定很滑稽很可笑。不然,他不會看著我笑得那么燦爛。 我覺得有點反胃,對井黎這人有點反胃。 “剛回來,我有點忙。這兩天你自個兒呆著,等我忙完了過來陪你?!背酝炅?,他收拾著狼藉的屋子說道。 我不需要你陪! 我心里反駁——畢竟我知道開口反駁毫無意義。 井黎走了,走之前,把我砸得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 我在屋子里毫無意義的轉圈。轉了一圈又一圈,腦子轉暈了,就躺沙發上挺尸。 迷迷糊糊中睡著了,又迷迷糊糊中醒來。 這一晚我夢到了mama。夢到了mama躺在病床上,含淚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 “陽陽,mama對不起你?!?/br> 我猛然坐起,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mama臨終前的話,有多久沒出現在夢里了? 我以前一直覺得 ,mama所說的對不起我,是因為她沒帶著我離開??纱藭r身處陌生的地方,我懷疑mama所說的對不起,與我如今的局面有關。 想到井黎的話,我額頭又開始發疼。 mama,大舅。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 井黎,俞謙。他們兩個,又是揣著怎樣的目的來接近我? 還有那個讓我不安的秀才哥,他們之間又有什么牽連? 小舅打電話給井黎之后,井黎就把我軟禁在這兒,是想監視我?還是想保護我? 我揉著眉心理著這些不曾遇過的事兒 ,瞪眼看著天邊放亮。 ☆、第32章:配合 井黎說他忙,還真是忙,三天不見人影。 這三天,一到飯點就有兵哥哥十分準時的給我送吃的。我耍盡了法子讓兵哥哥開門,人卻十分正直的告訴我:開不得。 哪怕我盡量的控制自己,還是管不住我的雙手。屋里能砸的東西我都給砸了,書柜的書都化作了紙屑在屋中飛舞。 第四天井黎來的時候,無處落腳。 他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保溫桶。 我坐在堆滿了紙屑的沙發上,手里握著瓷碗的碎片對著手腕比劃,思量著我這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只剩下上吊這一出了。 正想著怎么能讓井黎放過我?他就來了。 他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陰沉與駭人??晌疫@會兒心里頭就想著怎么演上吊這一出了,居然不怕他。 “你敢劃一下試試!”他踢著狼藉走過來,把保溫桶往茶幾上一放,擲地有聲道,“你敢死,我就敢把你媽的骨灰挖出來,讓她瞧瞧你有多窩囊!” 我媽是我的底線,而井黎很冷靜的把我的底線給挑了出來。 我手里的碎片朝他劃了過去,大有和他同歸于盡的憤怒。 他搶奪鎮壓。我掙扎鬼叫。 最后,依舊是我技不如人被他壓沙發上。他反剪我的雙手,我像犯人一樣臉貼著沙發,紙屑順理成章的貼上了我的臉。 我氣喘吁吁,他咬牙切齒,“王子陽,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俞謙接近你,你就沒想過是不是因為俞秀?你不在這里呆著,難不成還想讓他捉回去弄死?” 他的怒意質問也算是給了我交待。 我在這里,是一種保護。 我想起了那天他一直問我怕不怕俞秀。 我想,我真不適合去揣測那些不該揣測的。我腦子笨,事情一復雜起來,我就繞不清楚了。 我不鬧了。也不知是因為他暗示的保護,還是因為我鬧的精疲力竭? 這一次他負責清理我,兵哥哥負責清理屋子。 他把我帶進浴室清理傷口。 我們都受了傷,畢竟碎片也不是棉花糖,哪兒能不見血的? 兩人的血滴進洗手池,混作一股流進下水道。 上了藥,他把我帶到清理好的沙發上。我坐著不出聲兒,他也不說話。 氣氛很壓抑,兵哥哥也不敢支聲兒。 大半個小時之后,屋子打掃干凈,新的書本和生活用品也擺放整齊。 兵哥哥一刻也不愿多呆,收拾干凈就走人。 屋里就咱們倆,井黎這才起身打開保溫桶,誘人的香味霎時在屋中散開。 “秋姨燉的土雞湯,我帶了些過來?!?/br> 他把雞湯乘碗里,轉眼看我,示意我去喝。 我跟接收到信號的機器人似的,起身過去,端起來大口大口喝下。 這感覺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半點沒品出味兒來。 豬八戒那是饞的,我是純敷衍。 井黎說過忙完了就來陪我,還真不是忽悠我??晌业箤幵杆鲇莆?! 吃過飯,我繼續坐沙發上發呆,他卻是打開電視,點播了越獄免。 看了幾集,他往我身邊挪了挪,指著里頭被虐的傻兔子對我說,“沒能力又不長記性,一般都這結果?!?/br> 嗯,井黎他大爺的,真鬼畜! 我連踹他的沖動都沒了,直接倒沙發上裝死。 他坐在我身邊把越獄兔看完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不想動 ,也不想搭理他,卻在迷糊之間被他抱了起來。 睜眼,對上他含笑的眸子,聽他低沉的聲音說道:“不早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