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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笑話。 狠狠一抽手,沒好氣道,“我怕什么怕?他不管我吃又不管我住,更沒有捏著我的銀行卡。沒有特警二叔來威脅我,沒有可怕的舅舅來審問我,更不會拿那還沒見過的哥哥來恐嚇我?!?/br> 最后,我一聲冷哼總結陳詞——那個男人有你可怕? 我這番話,滿滿都是指控與不滿。 井黎是個聰明人,顯然明白我有多深的怨念。 我也沒指望自己的滿腔怨恨能讓他良心發現,他也順理成章的當作沒聽見。遂一路再無交流,我看著車外的路燈一道道閃過,他默不作聲兀自開車。 直到回了他家,我打開臥室門時,他在我身后開口,“陽陽,你怕不怕他?” 還是這個問題,我無心作答。 進屋把門摔上之前,聽到他放輕的聲音說道:“你現在說怕,我就……” 我就什么?摔門聲把他的話掩蓋,我有些疲憊的按著眉心。 明知我來京城是他們步步所逼,可我卻不知道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心底有個聲音在問自己,如果井黎把目的說出來,我是會全力配合?還是會蓄意破壞? 這個問題我自己也答不了,井黎想當然不會把理由和盤而出。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想的事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那個秀才哥卻在我夢里頭來來回回的折磨著我。 所在的世界極度空曠,明明一眼望不見頭,卻又詭異似在一個狹窄的盒子里。 我大喊,四面八方的回音震耳欲聾。我悟耳,那寵溺的笑聲卻無孔不入。任我如何努力,也無法把那個不該存在于我生活中的聲音驅趕。 最后,我精疲力竭的坐到地上。疲憊抬頭,卻見四面八方都是那人的模樣。 他矮身看著我。他豎了食指輕輕的‘噓’了一聲。他伸手來抹我的嘴角。他對我說,“瞧你饞的?!?/br> 當我一聲大喊從床上彈起來時,已是大汗淋漓。 大口的呼吸,大口的喘氣。夢里的一切都太真實,真實到讓我腦門兒生疼。 汗水膩了睡衣,我迷迷糊糊間撩衣裳,習慣性的想把睡衣脫了。 剛把衣裳撩到腰上,門突然從外頭打開。 井黎手握門把,一腳邁了進來。 他看來的目光有些擔憂。那擔憂的目光在看到床上的我時,化作了一譚深水。 我跪在床上,雙手還保持著脫衣的姿勢。在他的目光下,竟是鬼使神差的往下一看。 其實吧,也沒什么好看的。不過就是因為愛運動,腰身緊實,小腹微妙。睡褲松松垮垮掛著,淺淺的馬甲線顯得很是稚嫩。 我還沒從煩躁的惡夢中回神,再看向立在門口的人自然是有些短路,居然好聲好氣問了一句,“有事?” 他閃爍的目光在一聲輕咳之下鎮定,神情也變得嚴肅認真,“一直敲門你沒應,又聽到你大叫,不放心,找了鑰匙來瞧?!?/br> 我‘哦’了一聲,抄起枕頭一點兒也不猶豫的朝他摔了過去。 由此可見,我腦子靈清了。 “井黎。你大爺的!有沒有素質了?以后我就算是死在這屋里了,你他大爺的也不能自個兒進來!明白?” 我的怒罵,換來關門聲。 我煩躁的直接把外套披上,拿了衣裳開門準備去浴室好好洗洗。 剛一開門,就見他靠著墻,手里抱著枕頭看來。 我冷哼一聲,沒好氣的把他推開。剛進浴室,就聽他說道:“你怕他,你以前不做惡夢的?!?/br> 我的火氣呈直線上升,把手里的衣裳放架子上,握著拳頭回身就朝他甩了過去。 “今天弄不死你丫的,我就從這十五樓跳下去!” 我的火氣全部爆發。 當然,之前也是爆發過,還次次強烈。只不過,這渾蛋就是有本事讓我的火氣一次勝過一次。更是有能耐讓我理智歸零。 雖然我練過,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我放豪言要弄死他,卻被他扣了雙手壓墻上。 “是,我是不該讓許曉曉刻意接近你,也不該讓她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墒?,你認為俞謙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你心里是不是還覺得他是你善良的憂郁王子?” 他一針見血的捉到了我爆發的根源。 我掙扎,卻脫不了身。他將我壓墻上,低下的頭壓到我的肩頭。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不似學校那會兒陰陽怪氣,更不似回京之后的得意威脅。 “陽陽?!?/br>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他似乎在考慮,似乎在猶豫。 他喊了一聲又不說話,我惱的狠狠動肩,“別這么叫我!我們沒這么熟!” 我厭惡,厭惡他此時給我的壓迫。明明我才是被騙的人,為什么他要擺出這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樣? 我掙扎的過于用力,額頭撞上了墻。還沒換藥的傷口頓時讓我痛的一個抽氣。 我這一抽氣,他頓時放松了力道。卻也沒給我反擊的機會,竟是直接把我扛了起來放沙發上。 “你…” “讓我想想?!?/br> 我想讓他滾,卻被他打斷。 他拿來藥箱,按著我靠著沙發。 只見他單膝跪到沙發上,修長的指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接著頭上的沙布就被他輕輕的拆著。 這個時候對他動手最合適。只要我一用力,就能讓他重重的摔下去,或許腦袋還會磕上茶幾,讓他頭破血流。 我心里惡毒的想著怎么才痛快,可他垂手拿藥時,我看到了他手上纏著的紗布,以及紗布上殘留的淡淡血跡。 頓時,我蠢蠢欲動的手狠狠的捏著睡衣下擺,有種使不出力的窩囊勁兒。 他動作很輕,讓我產生一種不該有的錯覺。那錯覺讓我對自己更火,正想說點什么改變這種煩躁的狀態,就聽他語氣平穩的說道:“其實,你該叫我表哥?!?/br> 嗯? 表哥? 是哪門子親? 我以眼神相問,他卻是姿勢不變,低眼看著我。 幽深的眸子里是我不懂的情緒。他的目光認真到讓我有些發毛。 我煩躁的推了他一下,示意他離我遠些。他肩膀微微抬起,又沉了下去。 身旁的位置微陷,他挨著我坐下,輕聲道,“你想吃什么?先去洗個澡,呆會兒吃早餐?!?/br> 我沒好氣的站了起來,走到浴室門口才說道:“荷包蛋?!?/br> 等我洗了澡出來。桌上已經擺了兩個餐盤。 盤中食物一樣,一個三明治,一個單面荷包蛋。 培根三明治香脆可口,單面荷包蛋香滑美味。 他坐我對面安靜吃著,我喝完果汁把盤子一推,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他。 哪怕我瞪眼看著,他也吃的心安理得。我不耐煩,坐到沙發上打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