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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她開口,箋溯都會主動做些她想讓他為她做的事,兩人仿若心有靈犀般,連批閱奏折時下的決定都無二,她已不想去管是婦唱夫隨還是夫唱婦隨,只知這般的日子若是緩緩度過,或是永遠停留此刻,她也會毫不猶豫贏下。 可終究事與愿違,這樣的日子總是稍瞬即逝,半月一晃而過,當司寇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竟莫名緊張萬分。 屏息聽由他復診之果,她靜靜鎖著他,卻瞧不出他有何異樣,只見他緩緩收回手,又將帶來的東西一一緩緩收好。 筠漓心中七上八下,如犯事之人只等待最終定音時難捱,只問不出口,隱隱之中卻暗感不妙,卻仍尋個結果。 司寇見此,娓娓道來:“據舊籍記載,世間曾有一種藥,名為斷魂,此毒邪異之極,需不間斷服用三月之久,人方緩緩垂死,而若斷隔,便會在體內漸漸消散。而此毒融于水中不能辨別,是而一般人并不能察覺,連脈象也未顯現明顯異常,一般大夫根本覺察不到,可若三月之后,人便會漸漸虛弱,到那時藥石罔顧,再無藥可解?!?/br> 見筠漓呆滯不語,他以為她是震驚擔憂,便繼續開口,“不過,陛下無需擔憂,只需查出毒源,稍加注意便可無事,只是那毒明明在百年前已毀,連配方也一概葬于火,怎還有流于世間,陛下可得好好查探一番才是?!?/br> 筠漓苦笑,若真是箋溯所下,她竟不想去一探究竟,當真可悲,她也并非一定要懷疑他,只是早從她那次被下藥,身邊之人已然都換過,如今,怕只有他能做到,也只有他能讓她如此不設防。 可她仍想要個定論,“既然此毒如此邪煞,又如何查得來源?!?/br> 對于醫術,司寇還是信心十足,“不瞞陛下,這毒雖無色無味,卻也只針對人而言,若是那些異蟲,卻是敏銳得很,陛下只需拿來一滴,鄙人便能判定其中有無此毒?!?/br> 筠漓怔怔點頭,很快掩飾好眸中感傷,“那好,屆時我將它拿予你?!?/br> ———— 隔日,午膳之際,筠漓在藥碗漸空時,便小口啜飲,直至最后一勺時,故作苦于下咽而皺眉搖首。 碗中只剩點滴未盡,筠漓便讓小蓮把它收走,免得箋溯連這點滴也喂進她口,小蓮收到暗示,忙端著離開。 而筠漓因著顧及到藥,并未注意到嘴角邊沾染了湯藥,箋溯卻伸手以指揩下,在即將送入唇中之時,被筠漓攔下,以嘴銜住。 感受到拇指上溫熱酥麻之感,箋溯不禁眸色加深,筠漓察覺到炙烈目光,故意伸舌輕舔,隨后取了顆蜜餞細細咀嚼,待口中盈滿香甜,才回身覆住箋溯之唇。 箋溯在觸及到她滿口甜膩時,發狠般吻了過去,他閉上雙眸,只覺得懷中柔軟之軀異常鮮明,此時他腦中混亂一片,如此美好,他真的舍得么? 若沒了她,他還會再有這般的欲望么?是否又會在無限悔恨懷念中度過一生?他無法想象。 他只知道如今的他并無意打破現下的生活,他雖未登頂,甚至世人皆不知有他,可那又如何?天下大事皆在他掌握,連王朝最為尊貴的女人也在他身下,甚至他不必參與朝廷爭斗,只隨心所欲安然使令,難道還有比之更為愜意的么? 便是一輩子這般待在她身側,他似乎也能接受,況且,以她身份,若是真要對他下手,何須那般拐彎抹角,將自身搭進,甚至有了性命之危而不自知,卻仍在處處為他著想,他不信,她對他無情。 以往那些也僅僅為他推斷,并無實據,可現下想來,便是那些皆為她計謀,那又如何,難道受益得不還是他么?她主動投懷送抱,將天下之責分予他,這便已夠了,真的足夠了! 想到這些,他豁然開朗,心下已然做了計較,而呼吸卻愈加急促,手已然穿過衣裙探入。 筠漓只覺舌根發漲,身子被箍得愈發緊疼,直到察覺到他大手的位置,才紅著臉一把按住,使力推開他。 箋溯不滿,他正直興頭,卻被打斷,可見筠漓滿臉紅暈,鮮艷欲滴地紅唇微微腫脹,雙手隔著衣物按住他的,眼眸流轉,似嬌羞無比,“現下不行?!?/br> 箋溯回神也察覺此地不對,便要收手,卻因被她使力摁住一時未抽不出,不由調笑,“再不松手可不能怪我了?!?/br> 筠漓瞪了他眼,忙松開手,卻仍被他施力撫了一下,不由驚呼出聲,暗惱他的膽大,扭轉過頭故做生氣。 箋溯輕笑,將她緩緩扳過,湊上前,輕啄她唇,見她并未反抗,反而嘴角微勾,便捧住她臉,細細舔穩她唇,似在替她撫傷,仿若對待珍寶,他已決定,她若不離,他便相守,一生。 筠漓緩緩閉眸,只用心感受,似乎只有這般才能讓她忘卻煩憂,撫平傷痕。 ———— 不過一日,司寇又急急在她下朝之時將她攔住,筠漓見他這幅模樣,已知該來的終究是躲不過。 她隨司寇去了他住處,司寇注視她良久,才緩緩開口,一臉恨鐵不成鋼,“是他,對嗎?” 筠漓點點頭,他對她的好果然不是憑空而來。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喝?”他已然氣急,連一貫掛在嘴邊的敬稱也丟了。 因著早有所料,筠漓此刻已是淡然相對,“你既知曉他與我身份,便當明白,這只是遲早的事?!?/br> 司寇拽住她,第一次露出了倉惶之色,“他要皇位,你給他便是,為何還要搭上自己,你就這般不愛惜自己么?你有沒有想過他人?” 筠漓苦笑,“他人?我自小無父無母,這般身份更無人真心以待,誰人不是想從我身上謀寫什么,而我才得知的親身母親,她卻突然棄我而去,連他,他也不要我了?!?/br> 那我呢?司寇很想問,卻發覺毫無立場,只訕訕道,“宮外呢,你不是很向往么?” “他既要我性命,天下再大,只怕也無我容身之處了!與其讓我見他與她人甜甜美美,或許命喪他手反而是種解脫?!?/br> ☆、始料不及不知由 近日來,箋溯發現筠漓有所不一樣,雖白日還是一如既往粘膩著他,可只消她陷入睡眠,便常常噩夢囈語,時常喊著他名字,他只能柔聲細哄,她方能安然入睡。 可她卻毫無所知,反而問他為何連日哈欠頻繁,臉色烏青,嚷著要為他好好補補。 可他知道,她定是在心中藏了什么事,可他一無所知,不知從何問起,只待她親口訴與他。 只是近來她卻睡得越發多了,他猜想,許是夜間只是淺眠,難免困倦,因而,他也時常陪著她小睡會兒,總覺得只有摟她入懷,他才安心。 距離生辰三月之久,期間除了祭祀外,筠漓再未出宮,只是她與熹兒時常通信,甚至常常讓人送些他需要的玩意兒,尤其是各類書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