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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但箋溯發現在他提到她時,手中頓了下,語態柔和,依他看來,他定是對她有意。 他稍稍留意了下,司寇面前的草藥他曾是見過的,那是筠漓從穩婆手中取了問了林婆才知曉的,便是禍害了整個沐月王朝男子的□□。 他猜到既然她有意調查,甚至改革,定然會尋找解藥,若是讓王朝的男子恢復,這定然又是她豐功偉績的一筆。 可即便如此,她有必要經常來此,且不愿讓他知曉,他想,其中必定有他不知的隱情。 可她卻只與司寇暗謀,那他算什么? 他也無心去弄清緣由,司寇進宮的因由與他一致,他不想去探究他們二人究竟如何,若實情太過超乎想象,豈不是徒添情懷。 —— 隔日,筠漓以賀日為由罷朝,且不辦任何筵席,也無需眾人賀慶,只當是休假一日。 她讓人收拾重新綴飾了高閣,那兒是宮中至高之地,以往她總是一人在此遠眺,欣賞想象著她國土的面貌。 而她,已然領略過外面的萬千世界,今日,她并非帶他來共賞萬里河山,只想與他一起,有如普通人般,過一日難得的他們自己的生活。 她摒開了所有女侍,只讓小蓮在稍遠處候著,也無需伺候,她再次親手掌廚,做了些在吳山鎮時學的那些家常小菜。 待她備好膳食,才凈身換了衣裳,這衣也是她幾日前私下做的,樣式簡單與民間婦女一致,只不過她的樣貌太過招眼,加之宮中的面料上等,她穿上反而更為奪眼,自與一般女子不同。 她拉來箋溯坐在案前,貼他身而坐,又給他斟了酒遞上,卻在給自個兒倒時,被他伸手攔住,一把奪過酒壺,“你身子尚在調養,不宜飲酒?!?/br> 筠漓暗自發笑,如灌了蜜糖,倒也隨了他,又拿過筷子為他布菜。 箋溯瞥了眼她的動作,端起酒斛一飲而盡,反手又道了杯喝下,幾杯下肚,便被筠漓攔住,“雖是助興,也不宜多飲,先吃些膳食墊墊吧?!?/br> 他乖乖放下,嘴角留笑,“好?!眳s并不舉箸,只定定看她。 筠漓不由笑了,略微遲疑了下,便夾了菜遞到他嘴邊,雙眸直直看向他,目光膽大,眼含柔情。 箋溯眸色一閃,接過。 一頓下來已是個把個時辰,漫長卻溫馨,筠漓幾乎整個人都縮進了他懷中,喃喃自語:“若是能永遠這般多好?!?/br> 箋溯正一杯接著一杯喝,神色莫名。 小蓮端著藥惴惴上前,“陛下,今日的藥來了?!?/br> 筠漓擰眉,微微不快:“這藥平日也不怎么喝,今兒個這種時候,端來做甚?” “可是……”小蓮猶豫不決,那司寇公子曾特來囑咐過,讓她看著陛下按時吃藥,可她如何能說得動陛下。 “放著罷?!?/br> 箋溯才一開口,筠漓便側目望他,以往那些藥他可是看著她倒掉的,今日怎么? 只見箋溯接過藥碗,滿目柔情,“要喂么?” 筠漓有些怔怔,連何時將藥喝完也不自知。 “要甜棗么?” 箋溯從未有過的柔聲,筠漓已有些不真實,即便滿口苦澀,她也覺得甜如蜜,滿心愉悅。 ☆、曲腸終抵繞指柔 飯后之余,筠漓從懷中掏出個香囊,箋溯接過,見著藍底錦紋,倒是新穎,左下角的“玉”字娟秀靈動,他拿起輕輕一嗅,清香之中夾雜著絲絲藥味。 他微瞇眼,將之放在正淺笑凝望他的筠漓手中,掀唇道:“勞煩?!?/br> 筠漓笑嗔了下,才伸手給他系在腰間,她垂下的雙眸精光一閃,暗忖,不知他何時才會發現它的小秘密。 抬眸時已是一片泰然,退遠兩步打量了下,“不錯,很是襯你?!?/br> 箋溯未再瞧它,而是問筠漓有何想要,今次他未準備任何,下回定當補償。 筠漓只是上前環住他勁腰,微搖螓首,她不求任何,只要他在即可。 未遇到他之前,她都是得過且過,如今有他陪伴,她再不想過那種日子,便是拿江山來換,又有何不可? 見箋溯喝了不少酒,筠漓想著親自備些醒酒湯,也替他暖暖胃。 才剛下高臺,便見司寇背手站在一側,遠眺前方,思緒飄遠,儼然等待許久。 她上前,見他另一手中捧著包裹好且用絲帶系了結的方盒。 回神見她,司寇遞上手中物,露齒一笑:“恭祝陛下誕辰?!?/br> 筠漓接過,面露尬色:“抱歉,今日未能與你共慶,來日定補回?!?/br> 司寇了然的點頭,抬眸觸及到她眉眼間流露的春意,還是不免黯然心傷,本只想奉她為主上,可終究錯付真心,不受控制。 他掩飾性地垂眸,只說:“陛下應當服藥數月,現下應當幾近痊愈,不如把上一脈,或許今日便可停藥了?!?/br> 筠漓想到幾乎沒怎么吃的藥,只得連連擺手:“既是補藥,不妨多用上些日子,省得日后再補?!?/br> 司寇見她眼神閃躲,顯然有事隱瞞,“是藥三分毒,哪能當飯食用?陛下若是不信鄙人,那大可讓鄙人歸家便是,也好過留著卻不盡其用?!?/br> 筠漓見他有些神色厲苒,也不好推辭,只得以實相告:“其實那藥并未下肚,不過,至今日起,定當日日煎服,況且還有箋溯盯著不是?!?/br> 她雖疑惑他今日為何非讓她喝藥,不過,若是往后他日日喂服,便是喝了也心甘情愿。 司寇暗嘆了氣,不由流露絲絲苦笑,“那便待陛下再服些時日再探吧,鄙人便不打擾陛下良辰了?!?/br> “慢著!”筠漓也看出他微微失落,畢竟也是拿他當友人看待,便說道,“不如就現下吧,也好敘上一敘?!?/br> 筠漓領著他往偏殿走去,讓小蓮去備茶,便與他并排坐于一側,隨即伸出手置于桌上,笑言:“便請司寇神醫診上一脈?!?/br> 司寇無奈撇嘴,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落于她腕側,筠漓瞇眼,扯掉,“做這些虛的干甚!” 司寇只得隨她,收起心思,細細探脈,臉色微沉,筠漓訕訕,想抽回手,誰知他卻一喝:“別動!” 筠漓暗自嘀咕,不就是未用藥么,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人家才是大夫,她假意環顧四周,卻錯過他一閃而過的凝重與不解。 直到感覺手腕力道不在,筠漓才回眸,端起一旁小蓮遞過的茶盞,靜待他話語。 可直到筠漓一盞茶緩緩啜完,仍不見他開口,她覷眼見他神色莫名,嘴唇微動,觸及到她目光甚至還有意閃躲。 筠漓放下茶盞,碰擊桌面的聲音格外清脆,“司寇,你何時也學會遮遮掩掩了,有什么便說好了,難不成還有何事我承擔不起?!?/br> 司寇想了下,只是問:“陛下身邊近日可有何異樣?” “這是何意?”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