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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那定然亦有解藥。 “全灑了?!?/br> “定然還有人有藥。那些藥不是在穩婆手里,便是在官府?!斌蘩煜胫?。 “還有一人?!惫{溯提示。 “林婆!”是了,林婆也是穩婆,她定然知道更多,且是唯一一個不愿助紂為虐之人,他們必須去找她,了解得更為細致。 兩人達成共識之后,還是覺得由他二人單獨去為好,畢竟這事只有他二人清楚,人多萬一走漏風聲就不好了。 他們回府準備了下,筠漓偷偷給小蓮塞了紙條,在天未亮前與箋溯往山中趕去。 再次見到林婆,筠漓有些惴惴,可林婆卻好似早已料到他們會再來,還不等他們問,便一五一十說了大概,她說若是不與她們說,便再無人能告知了。 原來林婆本是一名穩婆,而王朝的穩婆皆是由專人選中,送到皇城一處只學習如何接生,而為了不讓她們有后顧之憂,所有的穩婆必須喝下她們準備的藥,一旦作為穩婆,便再無成親生育的可能。 且她們都被登記在冊,若是逃跑泄密,格殺勿論,甚至連累到家人,而她們乖乖聽話,則一輩子受官府優待,一生無憂。 而后她們便會分到各地,那些給男嬰用的藥也會送到她們手中,甚至都不用經過官府之手,也就是說,其實除了被控制的穩婆,幾乎再無人知曉秘密,因此,穩婆也被看得很嚴,不敢生異心。 而她是意外逃脫控制,且手持重要物什,才免于一死,隱于民間。 可不曾料到她竟愛上一男子,那人也對她有意,可她想到自身如此,根本不敢接受,一再躲著他,沒想到那人也剛烈,居然以死明志,她痛心疾首,恨透了穩婆這個行當,看透了王朝作風,便起了反抗的心,偷偷帶著她們一個村的人隱匿山中。 筠漓聽著不由唏噓,主位者為了一己之私竟這般心狠手辣,將王朝所有人的命攥在手中,她本以為知曉她的身世已是荒唐可嘆,卻不曾想還有更為荒唐可笑之事。 女人當權,用卑劣手段強行將男性踩在腳下,只為了享受高高在上的快意,不計后果。 可若是整個王朝再無男子,甚至王朝覆滅,她們還能安然居于高位么? 幸而她從不覺得作為一國之主有何好,繁雜無望的公務,身不由己的困于宮中,便是她字字被奉為神箴,那又如何?她若要這王朝穩固,必須改變當今局面。 認清自己才更為重要,不可否認,男子在許多方面稍勝女子,若不能加以利用,反而一味埋沒,甚至卑劣壓制,那王朝想要發展甚至壯大便尤為艱難。 筠漓暗自下了決心,她問林婆:“那喂予男嬰的藥可還有?” 林婆點點頭,她確實存了些,也曾想找到這藥來源,找到解藥,可一直未果。 筠漓見她拿出一方手帕,筠漓掀開一看,確實從未見過,或許這事只能交給司寇去辦了。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與箋溯相攜離去,她知道若要改變王朝現狀,男子一事是為根本。 她也是時候啟程回宮了。 筠漓回到府中,先是將手帕交給小蓮,讓她務必盡快親手交到司寇手中,隨后便去找了熹兒,她很是舍不得,當日便在他家喝得酩酊大醉,還是箋溯將她帶回。 而熹兒雖然不愿,卻也不哭不鬧,只是強忍著情緒,很是懂事。 筠漓離開的那日,突然飄起了小雪,筠漓仰頭望天,冰涼的雪落在肌膚上瞬間消融,猶如無聲的眼淚,滾落臉頰。 她看著住了幾個月的宅子,還是吩咐說留下它,雖然不知何時還能來,或許再也來不了了,可她卻不愿將它再讓出去。 回去的行程走得很慢,且往西邊饒了過去,一路上,筠漓細細觀察,只偶有幾個小鎮如吳山鎮一般較為富足,大部分的地方人都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舉步維艱的日子。 有些男子自愿挑起家中重擔,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靠著一些小手藝勉強為生,還只能偷偷摸摸的,怕被官府察覺,若被發現,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條,可見男子在王朝被壓制得太過。 筠漓雖還在回宮路上,但她已吩咐葉將軍帶人去查了草藥來路,一旦發現便燒光,且暗中警示每個穩婆,上頭下了密令不許再用藥,并沒收了她們的藥。 而最為關鍵的便是將培養穩婆的地方徹底換血,這也是她回宮的首要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雷人了些是不是雷人了些,不過想到古代男權社會,也是將女人壓迫,這兒只是劇情需要,不過大環境還是男強女弱(⊙﹏⊙)b ☆、一言激起千層浪 寒風呼嘯,大雪飛揚,此時已是入冬,筠漓神情冷冽,領著一隊侍衛前往皇城一處別院。 “陛下?!比~將軍迎了出來。 筠漓頷首,“是這兒么?” 葉將軍點點頭,上前一步道:“沐宰相也在這兒?!?/br> 筠漓皺眉,下了馬走了進去。 “參見陛下?!?/br> 筠漓不應,只吩咐道:“從今日起,穩婆將不再由官家指定,你們都且離去罷?!?/br> “陛下,不可啊,您這樣做,可是在動搖王朝根基啊?!痹紫嗨仆葱募彩?,哀不可遏。 筠漓冷冷瞥著她,“宰相以為如今這般不是在動搖根基么?權傾朝野的宰相看不到黎民受苦,百姓水深火熱么?” “可這是王朝百年來舊制,陛下如何能說毀便毀,那是對先祖大不敬啊?!?/br> 筠漓冷哼,“若是王朝都覆滅了,誰還管什么舊制,屆時我倒要看看宰相拿什么去見先祖!” “陛下怎能隨意斷言王朝將來事,這……”宰相滿臉不認同,隱隱有些怒其不爭。 “如若繼續這般,這不過是遲早的事,現下王朝男女不均,民不聊生,若是這事再傳揚出去,保不齊男子心生怨恨,屆時宰相是要將這王朝的男子全部殺光不成?” 宰相一臉土色,王朝自古以來便是女權當政,雖是用了些手段,可不如此,將來這權利落入男子手中,王朝便不再是王朝了,到時候女子又會是何種境地,她不敢想象,可她卻不能任由事態發展了。 而筠漓先是在全國宣揚要實行改革,而后便有了一系列措施,比如廢除對男子的一系列限制,允許男子行醫做商,甚至可以參加會考,成為官員,除了一些因自身勝任不了的如習武之列,除此幾乎與女子相差無二。 而這一舉措除了在位官員,幾乎所有百姓拍手稱好,甚至一度都不敢置信,而導致只有少數人敢于嘗試,很多人還只敢觀望。 直到發現官府不再干預,試水的人才多了起來,而離男子當官或許還需段時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