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的事,他不過就是個陪襯的。 筠漓一哂,敢說她以權壓人,那她還就壓給他看看。 房子的事很快便處理好,眾人浩浩蕩蕩進了新家,置辦起了日常起居用品。 箋溯見自己的物品一應送到了筠漓一個房間,再也坐不住了,找到正悠閑喝茶的筠漓,“君姑娘,既是做戲,為何要這般當真?” 筠漓不緊不慢地放下茶盞,指了指旁邊座位,“玉公子無需這般緊張,不妨坐下來慢慢談?!?/br> 箋溯不應,只是站著繼續道:“我需要單獨一間廂房?!?/br> 筠漓依舊笑意盈盈,指著面前的糕點,“玉公子,前日見你對這糕點甚為滿意,不如再吃點?” 箋溯現下哪有什么心情吃糕點,只是固執的盯著她。 筠漓垂下眼眸,細細嘆道:“果然,只因為她是沐雪么?” 再次抬眸,她臉上又是一片促狹,“玉公子見過夫妻間分房睡的么?何況又沒有第二個夫君?!?/br> “不過是假的,何須這般認真?” 筠漓站起,緩緩收起笑意,擺正了臉色,“玉公子,這雖是假扮,但若是被人揭穿,后果不知如何,況且雖為一房,也并非會同床,我可以打地鋪,并不會妨礙你,若你覺得有失青白,大可跟你的沐姑娘說說清楚?!?/br> 箋溯被她一說,怔了片刻才道:“整個院子都是自己人,稍加注意當不會被泄露?!?/br> 筠漓不由譏笑:“玉公子當真以為我是在覬覦公子么?雖說都是自己人,可他們都是葉將軍手下的兵將,讓她們做做護衛還好,難不成伺候人的事與粗使丫頭的活都交由她們么?定然還是會從外面招進一些人手的,保不齊就有說漏嘴的?!?/br> 確實是自己思慮不周了,箋溯再次看著她倨傲的身影從眼前走過。 而她果真未食言,晚間自行打了地鋪睡下,連他跟她開口提議換位置的機會都不給,便顧自埋首被衾睡下了,而白天,幾乎日日早早出門,更是見不得人影,不知在外做些什么。 ☆、男子也能扛家擔 而筠漓日日在外,不過是在周遭拉攏關系,深入民情。 “君姑娘真是年少英才啊,如此年紀就已當家立業了,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啊?!?/br> “哪里,哪里,不過是承襲家業罷了,屆時還要仰仗黎員外多多相助啊?!斌蘩炀卸Y道。 她今日受隔壁黎員外相邀做客,秉著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著實想好好拉攏下。 黎員外點著頭捧著茶盞笑得親和,“那是當然……” 筠漓也端起茶瞇著眼淺啜,好茶,唇齒留香,清新雅致。 “大人,不好了……” 一女婢突地大叫著跑了進來,滿臉驚慌。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地,驚了客人?!崩鑶T外放下茶盞,瞥了眼女婢。 那女婢戰戰兢兢,看了眼筠漓,似是不好說。 “無妨,且說吧?!崩鑶T外也不好當面隱了筠漓,料想也不是什么說不出口的大事。 “是二小姐……前幾日得了熱癥,請了幾個大夫看過,也吃了藥,沒想到,就在剛剛,小姐,小姐她突然吐得厲害,嚇壞了柳爺,他說想讓大人允許他帶小姐去找,找……”女婢惴惴不安,不敢往下說。 黎員外站了起來,嘆了口氣,“哎,既如此,便去吧,本員外隨你們一道去?!?/br> “是,是,小的這就去告訴柳爺?!闭f著興匆匆跑了。 黎員外這才轉身對筠漓說:“君姑娘,實在抱歉,恕不能再接待,待下次,鄙人一定好好招待姑娘?!?/br> 筠漓起身作揖,“黎員外不必客氣,倒是在下叨擾了,下次定要請員外府中一聚?!?/br> 頓了頓,又猶豫著開口,“但不知令千金為何要出門問診,將大夫請進來不是更好?!?/br> 黎員外搖搖頭,“姑娘是有所不知啊?!?/br> 見她有些不好啟齒,筠漓擺擺手道:“在下并無別的意思,若是員外不方便說也無事?!?/br> “這……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鎮的百姓都略知一二,只是不敢明目張膽大肆宣揚,我今日且告知姑娘,望姑娘埋于肚內,切不可隨意對外人說?!?/br> 筠漓收起好奇心,連連擺手,“員外還是不說罷,在下畢竟是個外來人,知曉這些并無好處,不過是隨口問了兩句,并無有意探知?!?/br> 黎員外笑了笑,“君姑娘不必緊張,姑娘既搬到鎮上,以后便是這里的人,哪里還算外人,況且這是知曉了說不定對姑娘一家還有益,且聽聽看吧?!?/br> 原來鎮上有戶龔姓人家,本是鎮上的大夫,誰知上山采藥的時候,失足滾了下山,不治身亡,留下她的夫君元氏與可憐的體弱稚兒,還有一孤母。 而元氏不愿改嫁,一來是念及夫妻情深,二來怕幼兒與母親不被善待,硬是自己撐起家中負擔,而他醫術很是高明,聽聞他夫人也是常受他指點,只是他畢竟是男子,王朝不允男子拋頭露面,他便只能在家中為人診治一二。 沒想到他醫術確實了得,很快便被私下傳揚出去,前去問診的也就多了起來,但大家心知肚明,若是這事被官家知道,也不知他們會遭遇什么,所以百姓都從來不談及元氏一家。 一則保護了他們,也是為自己著想,有這般好的大夫在,大家有個疑難雜癥什么的也不必太過憂愁。 筠漓聽完表示這元氏真是個有情人,奈何天不遂人愿,讓他只能默默懷念夫人,還要撫養老小,當真不易,感嘆兩句后便告辭了黎員外,領著小蓮往自家走去。 一路上還在思考這元氏的事,走路都有些恍惚,正巧在門口與人撞了個滿懷。 筠漓揉揉額頭,說了聲抱歉,抬起頭時才發現是箋溯。 她朝他點點頭,不置一語,便走了進去。 箋溯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 幾天后,筠漓的商鋪開張了,不過這商鋪很是特別,這里許多人家靠海捕魚為生,不僅要冒著危險打撈,還要費勁拉出來賣,甚至還要給人處理好了,很是辛苦,可這些魚蝦一旦不新鮮了,別人又不買了。 于是筠漓想到讓那些漁民將打撈出來的一并賣給她,由她再賣出去,這樣漁民不必每天都出去打撈,還能保證每次撈到的都被收購完,便不必再這般辛苦了。 而筠漓雖然把價格稍稍提了一點點,但保證每天的都新鮮,那些有錢的也不在乎多花這點錢,而沒錢的可以等下午晚上買些打折的,也很合算,再有就是,若多的賣不出去,她還能拿去接濟貧苦人家,一舉多得。 雖然也有人看著眼饞,但這事也并非那么好做,索性筠漓也并非為了掙錢,其實真正做下來,還是貼出去的比較多,畢竟不能保證每日都賣得多好,還得花重金將全部魚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