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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得這般好呢!” “……” 除了不絕于耳的蟲鳴,便只有走路的沙沙聲傳出,顯得太過單調,筠漓不由開口:“你幾歲開始習武的?” “五六歲吧!” “如何學的?”她有些好奇,這般小怎會想到習武。 “不過是趁四下無人,照書學的?!?/br> 筠漓又想到女傅,十多年她竟從未發現么?不過嘴上說出的卻是:“十多年下來,想必身材一定挺拔健碩吧!” “……”還以為她正經地在聊,怎么腦子里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箋溯決定還是少接她的話為妙。 —— 回到小屋時,周遭已然黑寂一片,借著月色,筠漓摸索著躺上床,見箋溯轉身就要走,還是多說了句:“快去快回喲,被窩很快暖和了!” 這話一出,明顯感覺他步伐快了些,大有一去不回頭的趨勢。 筠漓百無聊賴地在床上打滾,甚至透過窗戶的縫兒數著天上的星星,卻怎么也入睡不了。 似是過了許久,筠漓都不見箋溯回,會不會真被她嚇得不敢回了罷!要不要自己出去出去尋尋,大不了今兒個床就讓他得了,反正她也清明得很,就怕他早不在那地了! 她正胡亂想著,突然聽聞外面嘈雜起來,接著有點點星光亮了起來,接著便是眾人大呼小叫的聲音。 她倒是很好奇這么個小村莊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大事! 剛打開門,便看見幾個壯碩女子抬著一床木板,板上一女子正捂著肚子哎哎直叫,滿頭大汗,原是個孕婦呀! 很快,女子被抬進筠漓旁邊的空屋,那林婆急急忙忙從正屋出來,雖急卻不亂,指揮著眾人準備這樣那樣的。 緊跟著便去了女子的屋里,傳出她低沉穩健的聲音,雖然筠漓聽不太清,想必是安撫女子的話語,因為此時那女子的叫聲已有些悶悶的,而她在外邊也因著林婆的聲音放下心來,想必她極有把握。 林婆沒再出來,女子的聲音也是時斷時續,此時外面跑進一慌張男子,手中抱著亂七八糟的棉絮什么的,他張望下,跑至兩位面色憂慮的婦人身邊,將一堆東西塞給她們,并焦急問道:“母親,岳母,小蘭她怎么樣了?” 其中一婦人抱著東西轉身進了屋,另一婦人拍了拍男子肩膀,“放心吧,有林婆在,無事的?!?/br> 雖是這般說,兩人的神情卻還是緊繃以待,男子也并未得到多大安慰,氣喘吁吁地走到石凳上,才深吸兩口氣,聽得女子尖叫一聲,又立時站了起來,搓著手慌亂地踱了兩步,復又坐了下去…… 箋溯一身清爽整潔回了房,乍見這一情景不明所以地走至一旁的筠漓身邊,疑惑地看向她。 而筠漓正好整以暇地盯著他,換下一身的深色衣服,月牙色的素衣襯得他多了些飄逸,不再呆板木然,再加上半干不干的頭發,清風一吹,便是他這般站著毫無神情,也是氣質卓然,令人側目。 箋溯見她這般盯著自己,微咳了聲,稍稍整了整衣,由于身材不符,這衣穿在他身上小了號不說,肩寬處略微緊了些,可腰腹處又空了些,他雖刻意放寬腰帶,但這衣服顏色太素,很容易看出他身軀線條,因此他特意洗了衣物,本想天亮之前干了偷偷換回,沒想到又遇上這事。 他這一動反而讓筠漓注意到了這般,她不由瞪大眼眸瞧了瞧,又一挑眉,見周圍已有人側目,拽了他便往外走。 “走,走,人家生孩子,你一不相干的大男人杵這兒干嘛!” 箋溯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些郝然。 出了門才發現根本無處可去,這里家家戶戶都不認識,雖他們因突發事件皆個個點了盞燈,掛心不已,可他們大半夜冒然沖進別人家總歸不好。 兩人在外面溜達了一圈,筠漓有些腿酸,卻一時找不到地兒坐,四處張望著。 身子赫然一輕,感覺自己騰空而起,再一回神,發現自己已然站在了屋頂上。 她深深地看了眼箋溯,一撩袍便在房頂上躺了下來,就著仿在咫尺的星空,不由伸出手揮舞了下,眸光見星星落入手掌,她輕輕一握,為空。 明知抓不到,握不了,卻還是固執地一次一次伸出手掌,新奇地玩著。便是知道結局,也不愿白白失了機會,只要心中充實,也是滿足了。 箋溯如此看著,心念一動,不由想起馬車上那個側臉,監牢里那個身影,還有池邊的,漸漸重合,融合。 不知許久,筠漓枕著手臂環顧整個村子,由于他們立于高出,幾乎能俯瞰到村中一切,錯落有致的房屋皆亮起了燭火,不時有人從家中走出,匯集到林婆家。 而村中的幾條狗兒被吵著,紛紛不停地旺旺直叫,又把雞兒給弄得焦躁不安,跟著不停鳴叫,一時間,整個村莊無比熱鬧,不時還有娃兒哭鬧聲,女子大而呼喊聲。 筠漓瞇著眼睛望著一切,不覺勾唇淺笑,這才是百姓安居的場景,若是自己也身處其中,倒也不錯。 兩人間一直無話,卻也不覺得無趣,反倒意外和諧坦然。 隨著月落西沉,天際漸漸泛白,筠漓不由打了個哈欠,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覺便垂了眸,只是有些不安,似乎輕微一動便要掉了下去,迷糊間碰到了什么,一把攀住,輕輕蹭了蹭,唔,總算安穩了。 箋溯有些無奈,不過是想給她蓋件衣服,卻被她拽住手臂,扯不出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恰是聽聞一陣嬰兒啼哭,有人大叫:“生了,生了……” 他見筠漓皺眉晃晃腦袋,又睡了過去。 漸漸地,房中的人陸續離去,本是以往早起喧鬧的人兒都躲回了家里,只偶爾有些人還是起床忙活了起來,幾家小孩出現在了視野里,這日的清晨,格外安靜。 —— 筠漓醒來之時,發覺自己竟躺在了床上,一時摸不著頭腦,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睡著的。 她揉揉腦袋,掀開紗帳,見面前的椅子上,箋溯正端坐著,她側身望去,見他手中拿著一本不知從何得來的書籍,正看得認真。 “現下何時了?”筠漓沙著聲音道。 “巳時了?!?/br> 她點點頭,快到午膳時分了,怪不得餓了,突然想起什么,“那孕婦呢?” “平安產子,已回去了?!?/br> 皺眉,怎么自己一點動靜也未聽聞,那自己又是如何回屋的,難不成犯迷糊了? 她走出屋子,見院子里已收拾干凈,只有小玲在廚房忙活著,她走進去,小玲見是她,忙從鍋子里撿出兩個饅頭遞給她,還比劃了兩個手勢。 她看不懂,點頭道謝后,便拿著饅頭回了屋,還不忘分個給箋溯吃。 ☆、扮作商賈潛于民 午時,林婆一臉困倦地從屋內出來,小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