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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雖然已是入秋,但秋老虎也是很悶人。 這日,天氣轉陰,陣陣涼風拂過,非常愜意,再加上小路行來安靜至斯,筠漓便想著下來透透風,緩解下酸麻的筋骨。 車停了下來,馬車轱轆聲也消失了,只是豎耳傾聽,卻能聽見“嘩……嘩……”的巨聲。 筠漓好奇,不由問道:“這是何聲,到有些像水聲,只不過從未聽過這般大的聲?!?/br> “是啊,小姐,那是海,只有邊界才有?!毙∩彺鹪?。 筠漓新奇:“哦?那小蓮可見過?” 小蓮搖搖頭,“只是聽說過,而且繪制的地圖上有?!?/br> “是嗎?快拿來我看看?!?/br> 小蓮拿出羊皮卷,攤在她面前,筠漓看了看,這地圖原來她看過,不過她只關注沐月王朝的每個郡縣,因為那是女傅要求她背的。 “小姐,你看,這面,這面,還有這面都是海?!?/br> 哦,原來看這一大片還以為是空白的,原來是海啊,“那海的外面是什么?” 小蓮搖頭,“當沒人去過吧,聽說海很恐怖,出去的人都沒有幾個活著回來,回來后也不敢再出去了,說是那海太大了,根本沒邊?!?/br> “是嗎?”筠漓更是好奇了,“好想去看看?!?/br> 她又瞥了眼地圖,“不是說海沒邊嗎?我們不是就在海邊嗎?而且你看,除了那三面,這一面不是沒海嗎,如果沿著這邊走出去,不就能繞著海邊走,看看海究竟有多大了嗎?” 小蓮臉色一變,“小姐,可這月光森林比海更恐怖,從來沒人進去了還能出來,何況它不知綿延幾千還是幾萬里,里面蟲蛇怪物遍布,更是駭人?!?/br> “我就隨便說說而已,哪能當真啊?!斌蘩禳c著小蓮的腦袋,笑意盈盈。 “君姑娘在說什么呢?這般開心?” 筠漓回首,“沐姑娘見笑了,只是聽聞附近有海,很是好奇罷了,沐姑娘見過嗎?” “沒有,倒也是新奇得很?!?/br> 筠漓一喜,問小蓮:“此去海邊約莫多久?” “這……這個……” 筠漓挑眉:“怎么了,結結巴巴的?!?/br> “小姐,這里離海邊很近,可這附近沒有熟悉的居民,聽聞附近一帶的都遷去他處了,不如等過會兒遇到居民再讓她與我們指路,如何?” 筠漓擺了臉色,“不過是去看看而已,何必這般驚慌,大驚小跳地?!?/br> 小蓮白著臉,不再勸阻。 —— 越往海邊,響聲越震耳。 筠漓忍不住趴在窗邊遠眺,直到海的輪廓出現,不覺內心澎湃,急急忙忙就要下車。 三兩步行至,已然窺探到全景,綿延至天際的海廣闊無垠,不絕于耳的陣陣嘩然聲響徹耳際,連說話都要比平常格外響才行。 “小蓮,海為何是藍色的?” “這……小蓮也不清楚……” 筠漓本也沒指望她能回答些什么,轉頭見所有人都注視著不遠處,有震驚,有震撼…… 她走到玉箋溯身旁,問道:“玉公子有何感想?” “只是覺得人之于它實在太過渺小?!?/br> 筠漓點點頭,指著遠處:“你看那是什么魚?竟這般大?” 眾人也都驚奇,紛紛議論。 海風吹了會兒,筠漓便覺得有些冷了,便讓眾人往回走。 才剛走兩步,突然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眾人驚呼,想加快腳步趕到馬車,可突然不知從哪兒刮來的邪風,吹得枝葉亂飛,衣袂飛揚,青絲狂舞,當下迷了眼睛,辨不清方向。 只聽得馬兒嘶吼,費力瞧去,只見馬兒皆狂奔而走,無法控制,一時間雜亂嘈鬧,亂作一團。 雨傾注而下,筠漓雙眼皆被迷住,只能埋首見于地方好些,胡亂往旁邊一抓,似是抓到一只手臂,盡力靠了過去。 那人也回身抓住她,兩人奮力往前面沖去,直到牙齒打戰,雙腿疲軟,還不見雨勢減小,以手遮住眼簾,向四周張望,只見雜草叢生,高山林立,看不見路,也望不見可以躲避的地方。 頓時有些心灰意冷,這般大的雨,又走了許久,她已是饑腸轆轆,全身顫栗,腿也不聽使喚了。 頭頂突然被衣服兜住,筠漓一愣,轉而整個身子騰空,她一驚,手本能去攀附,她悄悄掀開蒙住眼的濕衣,隱約只見瘦削的下顎,以及不斷滴落的水珠。 “蓋好!”朦朧聽見話語,她急急又躲了進去。 顛顛晃晃中除了緊緊攀附眼前的身軀,再不能顧暇其它,不知是有些暈眩還是不舒服,漸漸迷離起來。 —— 筠漓覺得又渴又餓,卻又頭重得很,睜不開眼又說不來話,迷迷糊糊間覺得唇間有水,便扯開唇細細吞咽起來。 又覺得冷,手胡亂摸索,不知碰到了什么,疼得她嗚嗚哭咽,隨即手被什么攥了過去,她人也跟著挨了過去,發現有些暖和,愣是緊緊抱著不撒手,即便還疼得一噎一噎的。 又不知過了許久,筠漓感覺全身黏糊糊的,就像泡了溫泉一般汗濕,她難受得想翻動,卻怎么也動不了,索性一腳踹開了去,果然涼爽了許多,她滾了個圈,又睡過去了。 筠漓還是被餓醒了,肚子直抽抽,她抱著肚子哼哼唧唧卻發現毫無用處,只能費力的睜開眼睛。 入眼似乎是一處山洞,黑黝黝的看不太清,洞口有白光投進,耳邊還是聽得呼呼風聲,有些駭人,她掃了眼四周,卻發現根本沒人,只有眼前一堆明明滅滅的灰燼。 她依稀記得他帶著她一起走的,難不成把她丟這兒自個兒走了? 正想著,眼前一黑,從洞口處鉆進一人影,筠漓瞇眼瞧去,正是玉箋溯。 此時他一手提著已經清理過的野物,另一手抱著一捆柴火,雖然鬢發有些凌亂,仍是無損俊顏,反而令一慣嚴謹的他多了絲不羈,只是他這衣服…… 筠漓待他走進便說:“玉公子的外衣呢,何以穿成這般,我雖為一國之主,好歹也是名女子……” 箋溯瞥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微凌人,只是筠漓不甚在意的聳聳肩,按他視線看向自己身前,哦,原來是蓋在她身上了。 似乎哪里不對,筠漓再次望向自己,甚至一把拉開他的外衣,怎么自己只著里衣,再一瞧,在自己身底下呢?不過,好端端地怎會跑那兒去? 她慢悠悠將他的外衣裹在身上,復而道:“玉公子不該解釋下么?” 箋溯重新將火點燃,架上野物,只淡淡道:“被雨淋濕了,脫下來烘干后便墊在身下了?!?/br> “是你脫下地?” 箋溯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眉頭又皺起,許久后才微微點了點頭。 此刻筠漓已然湊到他身側,“這般說來,我們豈不是都失了貞潔?” 箋溯搖搖頭,“誰人這般教你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