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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粗暴,從自己分到的資料里挑了十個歷史段位最高的,然后繼續閉目養神,沒了。 忽然,阿夜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起來:“R,我跟你講,這個你絕對感興趣!”他語氣中的感嘆號呼之欲出,隨即從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資料堆里翻出一張,炫耀似的遞過來。R并不打算伸手去接,他昨天熬夜了,眼皮比灌了鉛還沉,只是微微敞開一條縫瞅了眼阿夜手里的東西——標準照上的顧悠悠看上去蠻嚴肅,酒窩消失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R頓時睜大了眼睛,瞌睡從腦子里一哄而散,隨即把這張資料小心翼翼地放到左手邊,也不小憩了,翻身起來給顧悠悠發消息:“你報名Ruin的女隊了?” 顧悠悠正在收拾去集訓的行李,滿頭大汗也不忘皮一下。她如是回復道:“嗯吶,怎么?大佬準備罩我嗎?” 宗介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雖然她看不到。他半開玩笑地問:“我可是你的最強召喚獸昂,不過Ruin的女隊待遇一般吧,還不如去DK。怎么最后還是跑到這邊來了?!盌K為了在新事業的起步就快人一籌,官網資料公布的收入遠遠超過Ruin。之所以來Ruin報名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多半是靠大滿貫男隊贏得的人氣,以及分小組和隊員親密接觸的噱頭。很多人其實是抱著要離男神近一點的念頭參加的,并不純粹為了電競夢。 “待遇一般?待遇哪里一般了?”顧悠悠豎起耳朵,反駁道,“免費獲贈一個R,這個待遇比DK那點兒小錢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好吧?!彼詈笄妩c了一下生活用品,看到文學社的群里在傳這次征文的優秀作品。 -社員A:我審稿的時候碰到一篇特別高深的,文筆上乘就是看不懂。馬上給你們傳上來,簡直是七夕秀恩愛甜文里的一股清流了。 -社員B:就是你發給我的那個?雖然走的不是言情敘事風格,不過還是挺秀的好吧。不著痕跡的秀恩愛,最為致命。 -社員C:那快點傳啊,我快被小女生們寫的文章溺死了,這怎么選嘛?下一期的雜志我肯定碰都不想碰。 緊接著一個word文檔被共享到群里,顧悠悠好奇地點開看了。的確是一篇高深莫測的文章,作者本人飽覽群書,試圖通過旁征博引和議論來敘述美學觀點,但是文章的后半部分又轉而進行了對死亡的探討,說著什么“世間絕好的東西是你永遠得不到的,那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為烏有’,但是對你而言次好的是:早死?!?,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其中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人物出現,一個是作者本人,代號“我”,一個是G小姐。 雖然搞不清楚寫作意圖和在,與七夕主題有甚么關系,不過零碎的片段還是秀起了恩愛。 -“G小姐有一天在微信里發‘想你了’,屏幕就會掉小星星,后來她覺得自己掌握了宇宙的力量,我覺得她很乖,朋友們都羨慕我每次打開微信都會掉小星星?!?/br> -“G小姐第一次和我吃飯,我給她剝皮皮蝦,晚上參加王者榮耀校園比賽的訓練,連韓信都是椒鹽味的?!?/br> -“我拿了一個挺大的獎,有一塊亮閃閃的金牌,就作為表白禮物送給她了。送的時候G小姐很淡定,答應表白的時候也不太激動,到了后臺她突然捂著臉大口吸氣,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嚇得我差點撲上去做人工呼吸.結果她說‘救命,我要被齁死了’?!?/br> 顧悠悠越看越覺得這些片段莫名熟稔,剛好G又是自己姓氏的開頭,就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們知道這誰寫的嗎?”因為此次是匿名征文,排版后的文章并沒有標出作者。 社員A艾特并回復:“不太清楚,我記得是一篇手寫稿,字還挺好看的,沒寫名字,落款是R?!?/br> R!那毫無疑問了,顧悠悠在心里偷笑,看不出來宗介還是個文藝男青年,寫文章如此的晦澀難懂,和自己不是一個風格。不過她倒是很好奇宗介的內心世界,就騰出時間去把所有文章里出現過的書和專業名詞都百度百科了一遍,結局無功而返。整篇文章以“又一年,一片虛無?!睘榻Y束,而虛無這個主題又貫穿了整篇文章。 顧悠悠寫文四載有余,在網文界小有名氣,論文分數高居不下,但著實看不懂這篇文章。群里還在探討這肯定是個心思細膩的同學寫的,還提到了不少神話內容,應該排版作為壓軸。 于是等宗介一天的訓練完成時,她就跑去問。沒想到宗介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還得意洋洋地問:“我寫的好吧?”顧悠悠也沒跟他客氣,直言不諱看不懂。 “文筆很好材料很充實,但是文盲如我真的有點看不懂?!鳖櫽朴普ι?,“除了那種抽象的虛無感之類的,能不能用通俗易懂的白話給我翻譯一下,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通俗的,白話的?”宗介挑眉道,順便給她夾了一片兒牛rou,立刻遭到了阿夜的目光投訴。兩秒之前,正是阿夜,因為筷子功夫不如宗介,把盤子里最后一塊牛rou拱手相讓。 顧悠悠點頭,吃牛rou吃得津津有味:“嗯嗯。你寫了挺長的一段,有點兒晦澀難懂?!?/br> “這個簡單?!弊诮槔^續挑眉,“我愛你?!?/br> “???”顧悠悠剛放進嘴里的黃瓜就這么滑了出來,這煽情來的也太突然了吧。結果宗介面不改色,抽了張餐巾紙把黃瓜抱起來丟到垃圾桶里,反身回來坐下支著下巴重復:“你不是問我想表達什么嗎?我愛你啊?!?/br> 她的字典里已經只剩下語氣詞了:“哈?” 阿夜嫌棄的目光更加沉重,雙手握住莫婉然的手,眉頭緊鎖,語重心長地說:“老姐,我們走吧,年輕人的世界不適合我們?!彪S即背上又被賞了兩巴掌,老實了,坐在位置上默默吃飯。 顧悠悠忽然彎下腰去捂著胸口,臉漲得通紅。她嘴巴張得老大,像池塘里的錦鯉在努力把魚飼料吸進去吃掉。 “怎么?又要被齁死了?”宗介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把水杯遞了過去。顧悠悠伸手接了放下,并沒有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覺得自己需要出去圍著cao場跑個十來圈兒通風。 看著她還是一動不動,臉由白轉紅,再逐漸過渡成淡茄紫色,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都要撐破表面,宗介的神色有點緊張了:“真的不舒服嗎?” “不是齁死,這次是齁得心臟驟停?!鳖櫽朴平K于緩過氣來了,她仰天長嘆,伸長脖子給自己順氣,“你這樣動不動就開車,我遲早會因為太甜而被齁成兩百斤的大胖子?!?/br> “噗?!蹦袢蝗滩蛔⌒ζ饋?,卻聽見宗介毫不留情地打擊顧悠悠:“那不需要齁了啊,兩百太小看你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減肥到兩百吧,畢竟你現在四百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