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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并不愛照相,以至于他去世之后,家里竟然沒有一張照片,時代久遠,他忘記他爸爸的模樣了。 過了一會兒,傅時將身份證給撿起來,而后將柜子給鎖好,將鑰匙放回原處。 他又拿了鑰匙,打開了其余那幾個可以鎖東西的箱子,都沒有什么反現。 傅時死心,將那一個檔案袋拿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他的房間之后,他將檔案袋里面的東西給倒出來。 身份證,存折還有房產證,戶口本等。 傅時立馬就打開存折,看到那里面的二十萬八千元全被取了出來,臉色立馬就落了下來。 他爸一個葬禮,不可能花了那么多錢,這些錢去哪里了,不言而喻。 一連打開幾個存折,那存折全都沒有錢。只有一個存折,里頭有一萬塊錢。 巨大的打擊讓傅時冷笑。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利媛就已經將家里所有資產全都轉到了自己的賬戶,她還有些良心,留下一萬塊。 而上輩子,利媛是一點兒錢都不給他們留下的。 應該是見到那一個男人之后,她又將這存折上的這一萬塊錢給取出來了。 傅時將這個存折和他爸爸的身份證給放到一旁,而后快速地看向房產證,房產證的名字是他爸爸的名字。 他松了一口氣。 幸好,是他爸的名字,若是還有利媛的名字,那他得多費一點兒功夫。 將所有的東西給檢查完了之后,傅時拿著這些東西就去了市里。 他先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張銀行卡,將那一萬塊錢給取出來,而后又領了兩千,去商場買了一些煙和酒,拎著這些煙和酒,就去了他在市里當官的堂叔傅博那里。 傅博是他的堂叔,他爺爺有個弟弟,傅博就是叔爺爺的兒子,比他爸爸小兩歲,在市里做官,他管叫傅博叫做堂叔。 前世,傅時一直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堂叔,但是因為他爺爺和叔爺爺關系不好,所以一直沒有往來。 他曾祖母偏愛叔爺爺,家里有什么好東都緊著叔爺爺一家,當年有一個當兵的名額,也是給了叔爺爺,他爺爺一氣之下,強硬要求分了家,等曾祖母死后,兩家再也沒有來往。 所以,即便傅時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堂叔,但是也沒有什么往來,前世的時候,弟弟在監獄里表現良好,而他這一個堂叔打了招呼,他弟就由無期徒刑改為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他原本是想多攢些錢給弟弟出監獄之后買房娶妻的,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弟弟出監獄。 傅時到了本地的第一中學。 他堂嬸是一個教師,學校分配有房間,他前世的時候來過一次,所以這一次也熟門熟路地找來了。 門的開了,露出他堂嬸鄭冬年輕的臉。 “你是?”鄭冬疑惑地問著,鵝蛋臉上全是不解。 “嬸子,你好?!备禃r笑了笑,“我是傅時,您丈夫傅博是我堂叔?!?/br> 雖然家里有人死了三個月之內,不能去別人人做客的習俗,但是傅博是他堂叔,也不算別人家。 只是,他光想著過來找人幫忙了,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他堂嬸這會兒估計還不認識他。 然而鄭冬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立馬就開門讓他進來。 “你先進來再說?!编嵍f著。 第2章 幫忙 傅時有些意外,畢竟鄭冬的反應不在他的預計之內。 不過,傅時還是走進去了。 鄭冬給他倒了一杯茶,而后拿起小靈通打了一個電話。 傅時慢慢地喝著茶,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鄭冬放下電話,對傅時笑了笑,說:“你等一會兒,你叔等會就回來了?!?/br> 傅時點頭。 鄭冬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傅時,而后說著:“你家的事情,我聽說了,請節哀。你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前些日子傅博回去參加奔喪,回來就跟她說了這事,直到那會兒,她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老公在老家還有那么多的親戚。 傅時遲疑了一下,說:“我今天過來,有點事想跟堂叔商量?!?/br> 他才十八歲,剛成年不久,年紀小了一些,并且,家里的事情,還得堂叔出面幫著,要不然,有大伯一家人在,他估計連骨頭都不剩。 鄭冬點頭,慈愛地看著傅時,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對你叔直說就是了。能幫我們就盡量幫?!?/br> 也是一個可憐的。 那么年輕,爸爸就去世了,留下一個不頂用的mama和三個孩子,最小的那一個孩子據說才八歲。 全家的擔子都在這孩子的身上。 傅時感激地點頭。 他上輩子只見過嬸子一次,也不知道嬸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現在看來,卻是一個熱心的人。 “你先在這里坐著?!编嵍鋈黄鹕?,“我再去炒兩個菜。等會你和你叔一起吃個午飯再說事情?!?/br> 傅時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 本來他也不想這個點過來的,可是,這個點不過來,下午就不好辦事情了,再說了,堂叔白天也只有這個時候在家里。 過了好一會兒,傅時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立馬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一個身材高大,臉容俊朗,氣質儒雅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傅時迎了上去,略有些忐忑地叫著:“堂叔?!?/br> 他堂叔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會不會認識他。 傅博點頭,俊朗的臉露出一抹淺淺的笑,說:“有什么事,等會吃過飯再說?!?/br> 傅時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流下來。 那么多年沒有聯系的親人,第一眼就考慮到他應該沒有吃飯就過來了,而他的親生母親,竟然沒有給他半點憐惜。 吃過飯之后,傅博泡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對傅時說:“你爸下葬的那一天,我回去扶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體,你們家,全靠你一個人了?!?/br> 傅時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點頭,應是。 傅博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你媽是不怎么理事的,你自己多用點心在你弟弟和meimei身上?!?/br> 他那一個堂嫂何止是不理事,簡直就是一株菟絲花,依附在男人的身上,現在男人死了,什么事都不會了。 他不明白一向精明能干的堂哥怎么會娶了這樣一個嫂子,難道就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好看? 傅時點頭,“嗯。我今天過來找堂叔,想要堂叔幫我一個忙。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冒昧,但是我沒有時間了?!?/br> 等利媛發現東西不見了,而他又沒有將事情辦好的話,那有得扯皮了。 所以,他被逼得沒有辦法。 “什么忙?”傅博有些疑惑地問著,同時也為自己這個侄兒的大膽感到驚奇。 這個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