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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下令,一邊快步朝御馬坊走去,“備馬,要飛焰。其余人隨本王去赤雁行館?!?/br> “皇兄……”霍熙平幾步跟上。 “熙平,你先回去,做好我要你做的事便可?!被趑徂D頭打斷她的話。 霍熙平咬咬唇,應諾而去?;趑嵋芽觳阶咧劣R坊前,九牧監丞已將飛焰牽出,套好鞍轡,霍翎一挑披風扯過韁繩躍上馬背,動作干凈利落。 長幸卻忽跑到飛焰頭側,一把按住馬韁:“殿下,此時去赤雁行館,容易打草驚蛇,而且小侯爺已經去了……” 飛焰不喜旁人靠近,嘶鳴一聲抬了雙腿,霍翎松松馬鬃安撫它,一面道:“若真是那邊擄走桑梓二人,他們必已起惕心,本王若裝作不知反倒令人疑心。此時越快去越好,反能攻其不備?!?/br> “可是殿下就帶這些人馬,卑職不放心?!?/br> “無妨。你傳本王口諭,讓穆爾林場上駐扎的禁衛軍待命,若天亮之時本王仍未歸,便將赤雁行館圍了?!被趑崂滟ζ?,霜雪眉眼間忽有絲夾著怒氣的張揚。 “叱——”語罷,他輕喝一聲,飛焰如火,縱身而出,先行一步離去。 …… “蠢貨!”拔高的女人音尖銳刺耳,帶著森然怒氣響徹屋宇。 姜桑梓迷迷糊糊將眼睜開一道縫,只看到眼前一只半踩著金絲軟面碧玉底繡鞋的女人小足狠狠踹在跪地之人胸口,那人悶哼了聲倒地。姜桑梓便瞧見這人的臉,顴骨突出額頭扁扁,正是將她們打暈的宮人。 她悄悄動了動,發現自己雙手被人反捆在背,后頸仍有些疼,身體酸軟無比,她不敢喘息,目光往下一望,便看到同樣倒在她腳旁的江善芷。 “誰讓你把她們帶回來的?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江家嫡女,這兩人失蹤,不是引著人過來查?”女人又怒而踹了兩腳。 穿著宮人衣裳的男人不敢反抗,生受了幾腳待她氣暫歇方道:“主子,這兩人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我們的事,屬下怕她們將此事捅出,這才無奈帶回?!?/br> “你當時就該將她們滅口,扔在太虹苑里讓他們自己亂去,現在帶了回來……霍翎那小兒定會順滕摸來,這兩人反而不能殺了?!迸嗽谖葜芯従忰獠降?。 姜桑梓瞧見這人腳踝上刺了朵漂亮的露薇花。 “主子,那現下如何是好?” “先把這兩人帶下去,關進黑牢看好……不,不能關在我這里,把她們帶去紅楓谷的林屋里,派人嚴加看守?!迸怂尖獾?,“為防意外,那邊的事也停了?!?/br> “主子,那邊的事也停?可兄弟們已經布置許久,大魚也上鉤,就這么停了,豈非功虧一簣?更何況安樂侯也已經到了?!?/br> “小心駛得萬年船,今日之事先作罷,至于安樂侯……先給他點甜頭嘗嘗,哄他上癮再說?!?/br> “是?!蹦腥吮悴辉俣嗾Z。 不多時,便有人靠近姜桑梓,她忙將眼縫全合,頭忽一陣暈眩,天地倒懸,有人將她倒扛上肩往外行去。姜桑梓腦袋像大風卷過,人被顛得難受,又迷迷糊糊昏去。 …… 赤雁行館落建于太虹苑紅楓谷之前,離太虹苑近一個時辰的馬程,但仍屬太虹苑范圍,故行館日常所需皆由太虹苑送去,乃皇帝賜給先皇六公主玉陽的行館。當年五皇子纂位,魏家謀逆,京中官員落馬一大批,其中就有這位玉陽公主的駙馬薛彬。因事涉謀逆纂位,薛家父子被斬,薛氏滿門流放,玉陽公主新嫁不滿三月便守寡?;实垡蛑f日情誼恩準玉陽與薛彬和離,留其公主之號,玉陽公主也再沒嫁人?;实垠w恤這位公主,因其喜愛楓林,便將太虹苑的這處赤雁行館賜給了玉陽為別苑。 玉陽公主并不常在京中貴圈出入,也甚少回宮,一年倒有半數時間居于赤雁行館。京中早有傳聞,這位玉陽公主放蕩形骸,在這行館中圈養面首并優伶數十名,縱情聲色,近幾年越發恣意妄為起來。 此時天色暗沉,雪紛揚而下,枝頭舊雪未除,新雪又下,馬蹄踏過,便撲簌簌地往下落雪?;趑釒е粟s在天徹底黑下之前到了赤雁行館,赤雁行館已經上燈,朱紅大門前挑著六盞宮燈,行館的門人迎上前來,一聽是太子到了,皆收了倨傲敞了門火速進館稟報。不多時,玉陽公主便親自迎出門來,霍翎見到她這才從馬上躍下,霜沉的臉揚起笑。 “姑母?!彼挪缴锨?,笑著行禮,眼角平順,那笑未達眼底。 “殿下怎么來了這里,也不早些知會我?!庇耜柸宋唇?,聲已達。她嗓音像黃鶯,明明已是年近四十的人,聲音腔調都宛如豆蔻少女,一張玉色臉龐在燈火下更是細膩柔美,唇紅齒白,煞是端莊美麗,只是這大雪的天,除了外頭罩的大毛斗篷外,里邊竟就一襲薄薄的束腰斜襟裙,襟口開得低,露三分酥白,腰也束得纖細,她走起路來便像段楊柳,搖曳生色。 霍翎將目光從她身移開,仍笑道:“知道姑母不喜喧鬧,在這里避世而居,我本不欲前來打擾姑母的清靜,奈何今日太虹苑那里走失了一對白鹿。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下個月是母后壽辰,這白鹿兆頭吉祥,我想獻于母后作賀壽之禮,因而便急上心。聽侍衛說白鹿往赤雁行館這邊逃來,不知是否被姑母門人抓住,他們怕冒犯姑母不敢來問,少不得只有我親自跑這一趟,若驚擾了姑母,霍翎先行賠罪?!?/br> “傻孩子,這點事也值得你親自跑這一趟?”玉陽捂唇咯咯笑起,“我今日在館中并未聽到有人稟報白鹿之事,想是館中門人并沒見著這白鹿?!?/br> “姑母行館花園挨著紅楓谷,又比谷里暖和,也許這白鹿無意間闖進園子,下人并不知曉。望姑母行個方便,替霍翎尋尋白鹿下落?!被趑峁笆中辛诵卸Y。 玉陽似笑非笑地望向他身后的一隊人馬,火把點點在雪夜里格外醒目。 “殿下之請,玉陽自當遵從,只是如今夜已深,不易搜尋白鹿下落,殿下回太虹苑也多有不便,不如請殿下在敝館暫歇一晚,明日一早再派人搜園尋鹿,可好?” “如此甚好,還是姑母思慮周全,霍翎此番就打擾姑母了?!被趑岵豢蜌獾攸c下頭。 “請?!庇耜杺壬碜尦雎穪?,恭請霍翎進行館。 霍翎還她一禮,邁步進了行館,館外余者都隨之入內,暫時安置在了行館外院里。 …… 沉寂的屋里,只有木縫間灑進的幾道細細光線將屋子照出個輪廓。姜桑梓是被凍醒的,睜眼時只覺身體凍得像塊石頭,地上的涼意一絲絲地往她體內竄,她渾身酸疼難當,意識卻逐漸清晰。 她應該是被人帶到某處關起,可這是什么地方,她卻不知。這房間狹小,墻根碼著柴火,除此之外再無一物,門緊閉著,唯一的窗子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