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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輕輕親吻,“嫁給我,寶凝?!?/br> 寶凝凝視著他。 她簡直糊涂了。他真愛她?他就這么愛她? “我怎么從不知道你有這么愛我?”寶凝輕笑一聲。 丁遲把她的手掌貼住面頰,低聲道,“我正是后悔太晚讓你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顧思存有機可趁?!?/br> 寶凝噤了口。 她只覺得疲倦,懶懶地道,“好啊。隨你吧。只要顧思存明天能放出來,你想哪天娶我都行?!?/br> 丁遲無聲地笑了笑,“沒關系,即便是為了他才嫁給我,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是在我身邊?!彼⑵鹕韥?,“我可以保證,他明天便可放出來。本來嘛,他就是冤枉的?!?/br> 寶凝點點頭,“好?!?/br> 她站起身來,淡淡地說:“我走了?!?/br> 丁遲也不看她,只問:“就這么走了?” 寶凝道,“等你兌現承諾的時候,我也會兌現我的?!?/br> 丁遲口中發出輕笑,寶凝轉身離開。 顧思存來的時候,她一直在看電視。聽到門外有聲響,她立刻飛奔著打開了門。 “寶凝!”顧思存神情疲倦,但微笑動人。 寶凝的淚立刻涌進眼眶,“思存?!?/br> 他尋找到她的唇,深切親吻她。 這一夜的她特別主動,似盛放的花,似潺潺流動的水,似朝日的露珠,似暗夜的曇花,美得讓人難以置信。 顧思存深深沉醉。 窗外像是下起了雨,寶凝神思有些恍惚,也許電視劇里頭演的都是真的,但凡有事發生,老天總會湊興地下起雨來。 歡愛過后,顧思存沉沉睡去。寶凝撐了身子,細細看他。突然間窗欞輕輕一響,許是窗沒關好,大風撲窗而入。寶凝下床,趿上拖鞋去陽臺,燃支煙。 良久,一雙手臂攬住她的腰,熟悉的氣息籠罩而來,“在想什么?”顧思存的唇在她耳際輕輕摩挲。 她微微抬起頭來,夜空黝黑,天地一片蒼茫。 她輕聲說:“思存,我要結婚了?!?/br> “啊,這么心急啊?!鳖櫵即嬲{笑著說,手指滑到她胸前,調皮地打起圈圈來。 寶凝拂開他手,轉過身來,靜靜地注視著顧思存,輕聲道,“過兩日會把貼子發你?!彼⑿ζ饋?,“你會祝福我的,是嗎?” 顧思存微皺著眉,低聲喝斥,“你胡說什么?” 寶凝的眼角含了淚水,“思存,永遠也別懷疑,我愛過你。是真的,可是,時間已經過去那么久,這么多年來,是丁遲在我身邊,有了他,才有了我。我們會結婚,會一起變老?!?/br> 顧思存松開手臂,完全難以置信,“你在說謊!”他緊緊地盯著她,“為什么?告訴我真話!”前一刻她還在躺在他懷里,蓄意承歡,后一刻她卻告訴他,她要與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的那些擁抱與親吻,甚至齒縫里的微微呻吟,難道都是假的嗎? 寶凝掉過目光,“是真的?!?/br> “他對你有恩,你不一定要用你自己來答他的,你說過,你并不愛他?!鳖櫵即嫜壑芯Ч庖婚W,沉聲道,“他要脅你?” 寶凝平靜一笑,“思存,你想多了,你以為演電視???要知道,這么多年,我與他,其實已經不能分開?!?/br> 顧思存緊緊地盯著她,良久才恍然一笑,“你可以明天才跟我說這些。最起碼,讓我多幸福一會兒?!?/br> 寶凝淡淡一笑,道,“我多年來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如果始終要痛,長痛不如短痛?!?/br> 顧思存不再說話。夜很靜,世界也很靜。唯有微微風雨聲。 他先軟化下來,試圖伸手出來擁抱寶凝,“你是和我開玩笑的是吧。寶凝,你說,你剛才都是在騙我的……” 寶凝退后一步,正色道,“我很認真。你也老大一個人了,應該知道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我好端端地騙你干什么?” 顧思存微瞇縫了雙眼,似明白又似糊涂地看著許寶凝。寶凝抱緊雙臂,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她提醒他,“一切停止在最應該停止的地方最好。我不希望我們倆到最后鬧得翻破臉收場?!?/br> 他還是忍不住,追問道,“告訴我,為什么?你本可以早拒絕我,別招惹我……” 寶凝不耐煩,甩手輕喝道,“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明白?顧思存,十年前你拋棄過我一次,十年后換我拋棄你一次,非常公平,不是嗎?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十年前我失去了全世界,而十年后,你失去了什么?” 顧思存默默站立半晌,終于掉頭離開。 寶凝站在陽臺,聽到門磕上的聲響,心臟驟然緊縮成一團,疼痛讓她不得不微微躬下身子,淚珠紛紛掉落,無聲無息地被冷風吹散。 “你信命嗎?” “南方以南”很敏感地反問:“出了什么事?” 寶凝幽幽地道,“我現在很信命。這一生里,遇上誰,與誰在一起,都是命中注定的?!?/br> “別這樣……” “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其實幸福原來是那么飄渺的東西,哪里那么容易得到?!?/br> “不,相信我,你是好女孩,你有資格得到幸福?!?nbsp;“南方以南”溫和地說。 “呵。你真是個好人?!?/br> “他們說好人其實不是一個褒義詞?!?nbsp;“南方以南”詼諧地道。 “每次跟你聊完以后心情都會好許多?!睂毮嫘膶嵰獾氐?。 “要開心點兒?!?/br> “好?!?/br>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定酒席,找專人設計喜貼,試婚紗…… 丁遲對寶凝始終呵護有加,連譚曉以都忍不住多嘴,“寶凝姐,丁遲哥對你真好。我希望我以后的男朋友也會這樣對我?!?/br> 寶凝微笑不語。 他對她,確實無可挑剔。他甚至親自幫她洗頭發。她的頭發越發長了,從前削得極薄短的那些統統長了回來。他像似至愛她這把黑發,替她洗頭時溫柔得不像話。她常常疑心,有些事情,真的不曾發生過。 婚期訂在九月九日。他喜氣洋洋地對她說:“這日子好,久久就意味著長長……” 她微笑。 他又建議她搬來與他住,她溫柔地答,“你知道,我習慣了一個人?!?/br> 他看她一眼,她笑了笑,“以后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不是嗎?” 他也笑,遂不再堅持。 她松口氣。 她不信他不懂,但他許是終究不忍逼她過緊。她仍然習慣站到窗邊,期待可以在人潮擁動的街道上,發現顧思存的身影。 她自報紙上看到與他有關的新聞,他公司所開發的房產項目進展順利,將于年底正式開盤。此項目圍繞著一個“水”字做功夫,聽金梔說,小區里處處是水景,甚至利用天然資源,打造全市僅有的溫泉城。 金梔好生惆悵,“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