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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童馨兒 內容簡介 十六歲少女許寶凝為阻止父母離婚,任性墜樓,面容被毀。但父母并未 因此和好如初,父親攜新歡一走了之,母親沉迷于賭博,心愛的男生也從此 不見蹤影,寶凝后雖經手術痊愈,但只覺失去所有,于是賭氣離家出走。 兩年后,許寶凝偶遇丁遲,結束顛簸流離的生活。某天,工作室來了位叫顧思存的男人,打破了許寶凝的平靜生活,當秘密緩緩破土而出,一切開 始微露,他是那個消失了的初戀男生嗎? 欲知曉答案,請看由童馨兒編寫的長篇。 第一章 每場偶遇皆由命中注定 也許真的命中注定要遇上這么一個人,因為他微笑而喜悅,因為他悲傷而難過,他動一發自己便情不自禁動全身,說好不去想他卻怎么也忘不了,說好從此陌路卻一直偷偷關心著他的訊息…… 許寶凝的心里咨詢室在19樓。 有一扇大大落地窗,常年拉著厚重的紗簾。潔白的墻,淡紫的布藝沙發,特別碩大和柔軟,簡潔的小幾,精致的茶具。 臺前小妹江朵朵也很美貌,關鍵的是異常乖巧。許寶疑看見她的時候,正值黃昏,夕陽美不勝收,女孩蹲在一個傾倒了的垃圾筒旁邊,急切地翻找著食物。頭發像亂草,衣衫破且臟。 許寶凝把她帶回家,幫她放熱水洗澡,在門邊擱干凈睡衣,給她煮碗面,里頭窩兩只黃澄澄的雞蛋。 后來,她就成了許寶凝的不貳之臣。 每次許寶凝對她說:“好了,你先下班吧?!?/br> 她自會乖乖離開,臨走體貼地在屋內燃起薰香。 許寶凝對她很滿意。 前來咨詢需要預約。她收費高昂,因此客人大都是有錢人,出手大方。寶凝所獲頗豐。因此在城中最奢華景泰華園小區置有一套復式樓。一屋子的白。像夢一樣不切實際。 請勿懷疑,她參加過心理咨詢專業培訓輔導,確持有真實的資格證書。她又擅長察言觀色,對某些客人只收一點所謂的“成本價,”人家不好意思,她尚寬慰,“覺得好,多給我介紹點客人來就OK了?!?/br> 呵,美名便是這樣傳播開來的。生意因此總是不錯。再加上表哥丁遲又喜帶她奔赴各式各樣的聚會或酒晏,然后不著痕跡地把她推至前方,“哎呀,我表妹,許寶凝,是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br> 許寶凝長得美,帶一點不太多見的純真氣質,一顰一笑總不由人心動。 不多日,總有男人會陸續打電話前來預約。寶凝溫言軟語,努力給他們以精神的慰藉,漸漸地,又陪他們喝一點茶,吃餐把飯,或者泡幾次吧。 他們最后都爽快地開出支票。金額皆不菲。 寶凝很原諒自己,在這弱rou強食的社會,她倚靠著一點點子的投機和心機,為自己攢一點安身立命的資本。 最近經常來的客人叫顧思存。人如其名。若是不說,誰也猜不到他心里有諸多煩惱。這真讓寶凝有點意外。有錢,有健康,有讓人傾羨的容貌與身材,想來更不缺少女人的殷勤與示好。有什么可煩惱的? 他來的時候總是黃昏。 一開始其實沒什么規律,第一次與第二次之間,相隔了二十天。許寶凝差點以為,他不會再出現。 這個客人仍然是丁遲介紹的。他們在茶莊偶然碰到,丁遲照例介紹,“我表妹許寶凝。顧總可有煩惱,我表妹是個中高手?!?/br> 顧思存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笑容很親切,但目光疏遠。她微微有些動容,男子瘦高清秀,眼珠子奇黑,唇角緊抿,眉頭習慣性地微蹙,只穿一件簡單白襯衣,卻已顯得豐神儒雅,讓人難以忽略。 不久之后他們又有過一次偶遇。 純良酒吧。 很好聽的名字。許寶凝喜歡這兩個字。 她在酒吧里看到顧思存。 一個人。 她多看幾眼才確定是他。最后才迎上前去,關切詢問,“顧總,你沒事吧?” 他微瞇了雙眼打量她,像是良久才認出她來,“噢,你好?!?/br> 她識得他身份,非常不應該一個人出現在此地。但他顯然并無所謂,喝了一杯又一杯。燈光略嫌灰暗,讓她看不清他面上表情,但毫無疑問,他有心事。 她遞一張名片給他,“我有事先走一步?!?/br> 幾天后,他的電話打過來,約好時間。 后來他來得漸有規律,基本都在周五。 他的話很少,說得最多的是他的夢。他說他總做一個夢,夢里他正年輕,愛穿白襯衫。他有輛很舊的老式自行車。他看到自己歡快地騎著它疾馳,后座上載著心愛的女孩。 許寶凝淡淡一笑,說,“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滿。你不快樂?!?/br> 他疲憊地靠到沙發上,“能給我一杯水嗎?白開水就好?!?/br> 許寶凝端著水杯靠近他,別的男人會趁機摸摸她的手臂,寶凝呢,也總會恰到好處地拋給男人一個媚笑。 但顧思存安靜地喝了水,然后對她說:“讓我睡一下吧?!?/br> 他真的倚在沙發上睡著了。眉頭輕蹙著,讓人有撫摸的沖動。 寶凝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她已經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男人對于她來說,不亞于房間里的一件擺設。 她拿本書來看。除了專業書,她熱愛言情。越虐越鐘愛。常??吹萌肓松?,一雙腿漸漸發麻,抬起頭來,總有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 顧思存睡了很久。窗外天光漸黑。許寶凝唰地拉開窗簾,城市將暗未暗的天光,稀稀落落亮起來的燈光,霍地撲進眼簾里來。 她站在窗旁吸煙,安靜地等待他醒來。 最后還是手機鈴聲吵醒了他。 他先接了電話,才向她道歉,“不好意思……” 她莞爾一笑,“沒關系?!?/br> 當然沒關系,反正是按鐘點收費。 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解釋道,“這段時間有點累?!?/br>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就只有這一段時間有點累?” 他凝視著她,微笑起來,“你說對了。并非只有這段時間有點累,而是一直都有點累。呵,奇怪,竟然在你這里睡得這么香?!?/br> 她調皮起來,促狹地說:“我在這屋子里下了盅?!?/br> 他笑,目光再次掃過她。 “許醫生住哪?我送你一程?”他禮貌地詢問。 還不是時候。她委婉地拒絕,“呵,不用,我有開車?!?/br> 他也并不強求,“那么我就先走了。再見?!?/br> “再見?!?/br> 他走了。門輕輕被磕上。 她獨自在屋子里又坐良久。 她想起剛才他說過的夢,“我那輛自行車,是永久牌哦,現在好像已經找不到這牌子了。同學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