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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解。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專注,溫柔如水,這和他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奇怪,為何他的眼神,和那夜小龍哥看我的眼神如此的相似? “阿雪,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我喜歡你……” …… 之前小龍哥說的話我還記憶猶新。 難道?他也…… 不會吧???我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 “喂,傻丫頭,還站在這里干嘛?這么晚了,不回去嗎?” 我回過神來,發現沈君祺正嘲弄地朝我眨眼睛。 “哦,當然要回去……”我愣了愣,回答。 于是,他轉身走在前面,我緊跟其后。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我有些疑惑。難道剛才,是我眼花? ☆、以身相許,可以嗎? 從阿香口中得知,現在沈府上下的生意都是由沈君昊在打點。而沈家的生意,分布極廣,于是沈君昊也就需要定期到外地去視察店面的運營情況。 難怪,這一周時間沒見到他的人影…… “那么,他的父母呢?”我問。 阿香猶豫地看看我,表情有些為難。 “怎么,不能說嗎?” “不,不是的……只是,我也來沈府不久,有些事不太清楚……” 可是,她的眼神,分明是知道的。 不過我不想逼她。謹言慎行,是她作為一個下人的本分。 百無聊賴,踱著步,來到一處菊花盛開的小花園。 沈府的花園極多,但唯有這里的菊花顏色最多,開得也最艷。有雍容華貴的□□;絢麗奪目的紅菊;潔清怡雅的白菊…… 我素來喜歡菊花,清雅脫俗,與世無爭。盡管,這與我的個性不太相符。 賞完花,信步來到假山處。 剛一踏入,便看到有人站在一座假山旁。長發高束,濃密的長睫低垂,似揚非揚的唇角,整張俊美的臉卻縈繞著一片黯然神傷的氣息。 我立即閃到旁邊假山后,探頭觀看。 那人,是沈君昊! 他的眼神癡迷,專注于假山上的某樣東西。 是什么東西,竟然讓他如此失神落魄? 突然,他伸出手去…… 他在干嘛?我很好奇。 剛想換個角度看個清楚,一不留神卻碰倒了假山旁的盆栽?!斑旬敗币宦?,盆栽落地。 “誰?”聲音傳到耳朵的同時,某人已經飄到了我面前。 我赫然望著那狹長的雙眸,臉色發白。 他,會武功? 而且,武功非同一般? “是你?”看清我后,他緊張的表情緩和下來。 他也明白,雖然我比較花癡一些,但卻是無害的。 我一邊扶起那凄慘躺在地上的盆栽,一邊沖著他傻笑,“嘿嘿,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 他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我。哎,注定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一個花癡兼白癡而已。 好在我內心夠堅強。否則早就被他那憐憫的眼神給射死了。 我把碎掉的盆栽往假山上一撂,對他伸出臟兮兮的右手,說道:“君昊表哥,你好……” 他沒有伸手,盯著我的手,嘴角上揚,“哦,你確定,你真的是我的秋兒表妹?” 我一怔。想說,不是我確定,而是沈老夫人,你婆婆確定我是啊。 于是我收回手,雙手拍了拍灰塵,笑嘻嘻道:“怎么,君昊表哥,你記不得我的模樣了嗎?” 他沉吟片刻,說道:“你的模樣,的確有小時候秋兒的影子,而且,和秋兒母親的容貌極其相似……” 心里一喜,我厚著臉皮抓住了他修長的手指,“哦,那么,就是說你已經承認我了……” 他的手指冰涼,卻能讓我的心變得guntang。 可他竟嫌惡地甩掉我的手,沉聲說道:“可是,我的秋兒表妹,活潑可愛,讓人疼惜,絕對不是你這樣……” 我知道他是想說我臉皮厚,可是我已經被他傷慣了,無所謂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笑得極為嫵媚,“哦,君昊表哥,那么,你認為,我應該是誰呢?” 他的眼里,充滿了困惑。顯然,這個問題,他暫時還沒有答案。 良久,他終于開口,“好吧,在我沒有弄清真相之前,你暫時留在這里。但是……”他纖細的手指突然扣住我手腕,狹長的眼眸深黯,“希望你安安靜靜地呆著,別想著要興風作浪……” 他的手指那么細膩修長,卻不想力氣這么大,我吃痛慘叫。 我什么時候興風作浪了? “聽到與否?”他沉聲問。 我無辜地看著他,連連點頭。 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追求他到底是不是在自討苦吃? 長相俊美斯文的他竟然武功高強,又有暴力傾向,即便追到手,我又怎么hould??? 不過,越有挑戰性,越刺激。 他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沖到他剛才癡癡凝望的假山旁。 奇怪,沒有什么獨特啊。盆栽,噴泉,涼亭,鵝卵石…… 圍著假山轉了好幾圈,依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來。 我長嘆一口氣,離開。 “我的秋兒表妹,嘆什么氣???” 一抬頭,對上了沈君祺逗趣的目光。 別惹我,本姑娘心情不佳。 看到我繼續前行,他長腿一邁,擋在我面前。 “怎么,昨晚的恩情這么快就忘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送燒雞的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施恩不望報,你不懂嗎?” 他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嘴角一勾,笑道:“我可不是不求回報的人……” “那你想怎樣?要我把燒雞吐出來嗎?”我作勢要吐的模樣。 他并不覺意外,仿佛早已料到我會來此招,繼續笑,“那倒不用了……我希望你……” 他的笑容有些邪魅。 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的手勾住了我的下巴,聲音突然有些沙啞,“以身相許……可以嗎?” 果然,狗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 我把頭一歪,脫離了他的控制。 “沈君祺,你別太過分啊……”我嚷道。 他恢復了一貫的神態,嘴角上揚,斜了我一眼,“咋了,開個玩笑而已,不行嗎?” “……” 我瞪他,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 “你該不是……被嚇壞了吧?”他笑。 我故作鎮定,“怎會?” “真的嗎?”他笑了。 隨后,俯身,把臉湊到我面前。熱熱的氣息噴在臉上,我的臉立刻guntang。 我退后一步,用力推開他,罵道,“神經病”,然后掉頭就走。 走了老遠,依然能聽到他放肆的笑聲…… ☆、等著我的,也許是萬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