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了,你話說一半留個懸念在這里,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知道有多煩嗎!” 禾黍揮著匕首,笑道:“我不是了?!?/br> “不是什么?” “那日我在草堆上,發現了幾滴鮮血,我已經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給了……謝長生……” 那日在迷迷蒙蒙,濕濕冷冷,輕輕柔柔,纏纏綿綿的你進我退中,她竟然沒有覺得疼痛,就這樣完全付予了另一個人。只記得干草扎著她的腿,有些刺痛。他們已經無法更多地占有,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親吻。 禾黍紅著臉笑了,她突然覺得很幸福。 三叔被行尸撲倒在地,笑道:“看你這個樣子,很開心吧?” “嗯……”她閉上眼睛,跪在地上說,“其實也挺開心的?!?/br> 三叔在旁邊突然慘叫道:“??!嚇死我啦!” 又聽“嗖嗖”兩聲! 箭矢又穩又準,穿過行尸的頭顱。 是□□!得救了!禾黍忙推著三叔逃開,接住從岸上甩過來的繩索,滑了出去。 繩子穿過層層樹干,把他們帶到了沐洲的河岸上。 謝二小姐在樹上接她,拍手道:“果然是你們!沒事就好!” 禾黍緊緊抱了抱她,不知說什么好。一抬頭又看見謝長生,更說不出話來。 他還是沒有什么表情。 三叔哭道:“賢侄!賢侄,你沒事就好。你可不知道,行尸會游水,已經成精了?!?/br> 他三兩句說完了這幾日的遭遇,長生點頭說:“我們也劃著船往金陵走,可是同樣沒有走出去,沐河的盡頭是一片迷霧,最后又會回到這里?!?/br> 長生剛要收繩子,禾黍阻攔道:“還有一個人?!?/br> 阿玄順著繩子劃過來,遠遠看見謝瑩草,忙單手撕下一片布條,蒙住臉。 謝瑩草一看見阿玄就發火,咬牙道:“堂哥,殺了他?!?/br> 謝二小姐興致勃勃地笑道:“他是誰?” “一個小賊!” “偷了什么?不會是采花賊吧?” 謝瑩草咬牙道:“我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但是他把我丟進了地牢!” 禾黍忙握住長生的□□,說:“他被咬六天了,依然沒有變異,不管他做過什么,我都覺得他可能跟沐洲城突然遍地的行尸有關系!” “還有別的理由嗎?” “什……什么意思?” “他跟你有沒有關系?” “救命恩人……” “你不是有匕首么,為什么成天要別人救?” 禾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陪了一絲笑道:“要是有機會,我也會救別人的,我現在不是在救他么?” “不行?!?/br> “你……”禾黍把匕首還給他,“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冷漠!” 三叔說他不甘心只做一個小小的監正,禾黍突然覺得心里涼涼的,陡然松了手。 三叔在一旁和稀泥道:“你們都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還吵吵什么呢?” “肌膚之親?”謝二小姐笑嘻嘻地說,“肌膚之親?” 她骨頭都露了出來,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散架。 “金陵一帶有兩個出名的小賊,一個叫盜拓,一個叫盜師,他們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偷東西。六天前,他們聽說謝家有婚事,就混了進來,偷了一小瓶藥,為了制造混亂,就把新娘藏進了地牢深處。而那瓶藥,很可能就是尸毒的源頭。我從京城來沐洲,就是為了抓他們復命?!?/br> 這樣聽著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是……他們只是偷了尸毒,這源頭應該還是謝家啊。抓阿玄回去,豈不是帶了個證人,供述謝家的罪狀? 謝長生自然明了,握緊劍柄。 “你要做什么……” “就地□□,不留活口?!?/br> 禾黍一時也分不出誰對誰錯,握住他的劍柄說:“他其實也不壞,又感染了行尸毒,已經時日無多,你又何必要動手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 ☆、十四章 他稍一猶豫,迎面突然吹來一道勁風,樹葉如刀片般飛過來。長生一閃躲開了,卻道:“不好!” 這刀片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不是他,是謝瑩草! “瑩草!”謝二小姐死死摁住她脖子上的汩汩鮮血,痛哭道,“你……你會沒事的……” 瑩草白玉般的臉頰登時染上了胭脂紅色。禾黍忙一起摁住她的傷口,傷心地說:“死得應該是我……” 她換不到氣,仰頭費力道:“濟陽……” “嗯 ……” 謝二小姐哭得厲害,不知道說了什么。 謝瑩草抽搐道:“沈醫官……你……他……” 她是不是想把表哥托付給自己,禾黍貼著她臉,哽咽道:“三叔,你醫術高明,救救她,救救她?!?/br> 三叔連傷口都沒有摁,就知道抱著她哭,久久不肯起身,她是謝家最小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沒有吃過什么苦頭,這幾日辛苦,臉頰有些消瘦。 三叔擦著她的臉,哭道:“都是我害死你的!都是我害死你的!我不該撮合你與王濟陽的婚事,我不該為了自己,就把你也拉進來!” 她真的死了,禾黍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和表哥交代。周圍盡是刀劍相碰的聲音,謝長生和阿玄打起來了么? 她迷迷糊糊地說:“你為什么要殺她呢……” 阿玄辯解道:“是她先說要殺我的。況且……我看到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有點結巴……我不想被人笑話?!?/br> 這叫什么理由。 “可是是你把她關進地牢在先的??!” 長生冷冷地說:“跟這種人講什么道理。他識字么?” 他三兩招便捆住了阿玄,不復多言,揮劍就斬。 哪里不對勁!禾黍對著他們身后丟出一塊樹皮,喊道:“當心!” 行尸被剛才的聲音吸引,都紛紛往上爬,很快就把他們圍了起來。 長生不得不抽身去應付他們,阿玄上身被捆著,只能用腳跌跌撞撞地踢,踹下去了兩三頭行尸。他的眼睛又白了些,滿嘴都是鮮血。 三叔看又要死一次了,嘆氣道:“其實我還有個秘密?!?/br> “三叔!” “紅兒從來沒有愛過我,不管是原來的那個,還是復刻的那個。她是一個那么特別的女子……那么堅強,天分那么高,明明可以做帝國最優秀的醫官,卻偏偏要躲在青田村,給村婦接生,給雞鴨豚犬治病。起初,她說我太老,后來,又嫌我太小。起初說我不懂醫術,后來又說我太懂了,同行是冤家。其實我不是不懂醫術,而是不懂女人,她根本就沒有愛過我。長生,你懂女人嗎?你覺得禾黍愛你嗎?” 長生以一打十,刺穿撲向三叔的行尸,又用樹枝壓住正在往上爬的幾只,喘息道:“不懂?!?/br>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