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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兩步,一回頭就發現他仍站在原地,痛苦的皺著眉。她回頭,按住他的手,卻發現他額頭上已經布滿細汗。 胡晨跟尹一樂跑在最前面,他發覺邱末晚沒跟上來,便返回身去找,在一片混亂、嘈雜中,在不斷快速穿梭的人群之間,他看見了兩個人就那么相對站在一起,手握在一起。他沒停留,轉身快速的朝下跑去。 …… 蔚藍的海天相連,煙波浩渺,陽光在海面上灑下大片光影,一望無際的海面之上,波濤洶涌,隨風卷起波瀾??諝庵谐錆M了海腥味。 一條木板直通海面,在那條木板的邊緣,有一個水箱,里面有一個手跟腳都用鐵鏈束縛的女人拼命地在里面扭動,水沒過她的脖頸,她的腳一滑,便陷進去,嗆了幾口水,她的頭發凌亂的黏在臉上,臉煞白,絕望的看著在不遠處放的那枚正在倒計時的炸~彈,上面的時間設置的還有五分鐘,伴隨那陣‘滴滴’聲,她的心仿佛也一步一步沉入了海底。 …… 車在道路上飛快的馳騁。 幾乎同時趕到。 邱末晚朝一個方向指著,“肖起,哪兒有人!” 肖起快速的停下車,然后從車里摸了個東西。幾個人一同朝那個方向跑去,就當他們即將跑上那條木板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這條木板竟然從中截斷,那困在水箱里的女人一下就墜進了海里。 肖起脫了外套,說了句,“你在岸邊?!?/br> 胡晨也已經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海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再也掀不起漣漪,只有呼嘯的風聲回應。 邱末晚在岸邊焦急的等待,感覺渾身是徹骨的冷,在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他在緬甸的時候奮不顧身的一躍,只留下一個背影。那么這一次,她也在期待他能跟那一次一樣,能沖破平靜的海面,朝自己走來。 時間仍在分秒流逝,一顆心揪的很緊。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有人的身影從海水中伏了出來,她朝岸邊跑了兩步,慢慢的又一個、再一個,一共三個人。 她拼命的朝他們跑了過去。 那女人被平躺的放在了岸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邱末晚在她胸前按壓,捏住她的鼻子俯下身去。就在這時,她猛的咳了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水,然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風依舊在呼嘯,警笛的聲音劃破寂靜。 那女人倒在地上,雙眼中布滿恐懼,她的頭發凌亂,身上遍布傷痕,手腕腳踝也被鐵鏈磨出血,在睜開眼看見警察的一瞬間,她便昏了過去。 肖起從地上撿起外套穿上,然后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一眼就看見了一艘船艇,船身破舊,已經生銹了,他緩慢的朝那艘船的方向走過去,走進船艙內,他輕輕的按下了開關,那燈閃了兩下之后便亮了起來,只是光線微弱。船艙內仍留有大片的水漬。 這就是X在過的地方,他就藏匿在這里。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一回頭,就發現邱末晚站在他身后。 “你身上都濕透了,當心感冒?!彼p聲說道。 肖起輕輕點頭,然后攬住她的肩膀跟她一同走了出去。 兩個人上了車,肖起的渾身都濕透了,他從后座找了個毯子,裹在身上,不停地咳嗽。 經過藥店的時候,邱末晚去買了藥,回了警局,肖起便去換衣服了,她把藥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溫水。 他很快換好了,走出來。 邱末晚坐在沙發上,說道:“把藥吃了?!?/br> 他輕輕一笑,把藥吃了,坐在她身旁攬住她的肩膀,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長發上輕輕的繞。 邱末晚坐在他懷里,用手輕輕的捏捏他的手指,腦海中閃過了他當時那痛苦而又壓抑的表情,便柔聲問道:“頭痛嗎?” “偶爾?!毙て鸹卮?。他順勢在她的腿上躺下,任由她的手在自己頭上輕輕的按著,力道不輕不重,她的指腹微涼,竟然舒服的很,他便閉上眼睛不動。 “肖起?!?/br> 她忽然開口喚了他一聲,語調輕柔,“我今天真的很怕你出不來?!?/br> 肖起輕輕抬手,手放在她的臉頰上,“不會。因為岸邊有你?!?/br> 因為有你,所以我才有了信念,能在黑暗中繼續前行。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便叫人覺得動容,不知為何,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也隨之紅了,她的手滑下緩慢的捧住他的臉,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肖起輕輕一頓,轉而捧住她的臉頰,吻了上去。 窗外風聲呼嘯,屋內的燈光籠罩而下,這個吻緩慢的變得洶涌起來,肖起站起身抱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就自然的纏了上來,腿纏在他的腰側。 邱末晚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打了他一下,“你干什么?這是在辦公室?!?/br> “不怕?!彼_口說道。 邱末晚感覺后背貼在了冰冷的墻壁上,感覺碰到了什么東西,在一瞬間屋內的風暗了下去,只有皎潔的月光透下,灑進屋內,將這一切籠罩的如夢如幻。 縱使在黑暗中,她也能夠看清他的眼眸中含著nongnong的笑意,里面猶如星河一般在輕輕閃耀,一邊吻她,一邊帶她輕輕的轉。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那個案子,“四年前的那起案子,我只查到了一些皮毛,連當年的檔案都找不到?!彼_口靜靜的說道:“我一直都挺好奇的,這樣的重案要案怎么會找不到檔案? 我也曾經詢問過當年處理這事的刑警,在他們哪里了解了一些當年的案情。據說,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比較獨特,總是會在前一個作案現場留下信息,然后等警方破譯,密碼就是他要進行犯罪的地方,我也走訪了之前那九名受害者家屬,也并沒有發現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再后來,X便越來越猖狂,竟然還公然挑釁警方,或者用家屬來威脅。 犯罪嫌疑人還在廣場設了大面積的炸~彈,并且還說會在晚上七點引爆。 聽那幾個跟我爸一起調查這件案子的刑警說,他那一天晚上,一直在強調X最終的屠殺地不是哪里,而是另外一個地方,但是局里此刻已經抽調了大量的警力去疏散人群,以及排彈。 后來出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炸的什么都沒了?!?/br> 在這黑暗中,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頭埋在他頸間,輕聲問道:“今天這連續兩起案件,X到底在計劃什么?” “你有什么想法,說出來?!毙て鸢阉p輕放下,看她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首先,在第一起爆破案的時候,X顯然沒有想給溫宇留活路,他是非常聰明的人,就跟今天一樣,所有時間上的安排仍然是環環相扣,他已經計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