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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她也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蓋了一個薄毯,胡晨正坐在一旁翻看雜志,看她醒了便遞了一瓶水給她道:“已經快到達目的地了?!?/br> 邱末晚喝水潤了潤口,朝窗外看去,已經能看見城市的輪廓,河流、建筑、道路,仿佛一幅畫一般。 下了飛機后,胡晨便把她送上了車,“回去好好休息,我還得回局里一趟,就不送你了?!?/br> “那明天見?!鼻衲┩戆衍嚧奥湎聛砀f道。 胡晨朝她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頭上重重的按了一下:“明天一起跑步?!?/br> 邱末晚有個習慣,她每天六點在訓練場鍛煉,這個習慣堅持了四年,她在那片場地揮灑汗水,練習格斗、擒拿、射擊,這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在四年前她還是個文弱的小姑娘,懵懵懂懂,只憑著一腔熱血與崇拜踏進了這個地方。時隔多年,她才知道,哪里有什么安逸,你所享受的安逸都是別人拋灑的鮮血換來的。 坐在車上的時候,邱末晚給母親打了一通電話,聽見母親溫柔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的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母親是很不情愿的,因為這件事還曾經去找過局長幾次,邱末晚也差點就失去了這個名額,但是她最終還是支持了邱末晚自己的想法,讓她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做了一大桌的菜,基本上都是她愛吃的,她邊在廚房里忙活著邊說,“你先洗手吃飯,我再炒一個菜?!?/br> “媽,別炒了,這么多哪里吃的下?!鼻衲┩戆阉龔膹N房拉出來,“你看看我給你買的衣服?!?/br> 邱母說道:“你這孩子還買什么衣服,我又不缺衣服穿?!?/br> “媽,你快去試試吧?!鼻衲┩泶叽俚?。 邱母把衣服穿在身上,對著鏡子來回的看,“顏色是我喜歡的,款式也不錯?!?/br> “媽你喜歡就好,對了還有一串佛珠,在袋子的最下面?!?/br> 兩個人坐在飯桌前,邱母一個勁兒的往她碗里夾菜,吃過飯收拾了碗筷之后后,她便回了房間,房間還是保持原來的模樣,打掃的很干凈,小小的,但是很溫馨。 邱末晚把行李打開,把里面的衣服放進柜子里。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從里面的夾層里取出了一幅畫來,如果不是因為這幅畫,她感覺發生的事情就跟夢境一樣有些不真實,那個男人,也仿佛虛幻。 短暫的相遇,短暫的悸動。 她的生活還是如常繼續。 清晨六點,天已經亮了,這時候的陽光還很溫順,并不那么耀眼,有淡淡的光輝灑落下來在訓練場上,這里有不少人在晨跑。 邱末晚在跑道上一圈一圈的奔跑,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她調節了氣息,保持勻速。這期間有不少人從她身邊超過去。 她現在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體能了,也不會覺得太累。 身后又傳來了一陣漸進的腳步聲,邱末晚并沒在意,然后她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的超越了自己,然后刻意的放緩了步伐在等她。邱末晚加快了速度追上他,兩個人就一起并肩在跑道上跑,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呼吸聲、腳步聲。 等兩個人跑完,站在跑道邊休息,各自拿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半瓶。 “我再去跑兩圈?!焙坷鹱约旱纳弦虏亮税押?,在陽光下,他的肌rou散發出淡淡的光澤,很健壯,肌rou也很飽滿。這放在之前,她根本就不會在意,但是自從那一晚在民宿看見了那一幕后,她就變得在意了起來。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此時,還正是燒烤、啤酒的旺季。 在河邊,熱鬧非凡,等邱末晚趕來的時候,胡晨他們幾個就坐在沿河的位置,一杯一杯的喝啤酒,桌上、地上放的全部都是空酒瓶。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先吃點,我們都沒動呢?!焙窟呎f邊站了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走到河邊抽。 “來的這么晚,不自罰兩杯?” 有人跟她開玩笑。 邱末晚還沒答話,胡晨的聲音就從河邊淡淡傳來,“罰多少杯,我替她喝?!?/br> “有人要當黑騎士了!哈哈哈…” 又喝了一會兒,尹一樂的女朋友便把他接走了,幾個人又圍繞這個話題展開了一番討論。 “這小子以后肯定是妻管嚴,現在還沒結婚呢,就對女朋友唯命是從的,以后還得了?!?/br> “看起來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br> 邱末晚就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也不搭話,偶爾笑兩聲。 聚會結束了,邱末晚的家離這個地方很近,步行穿過兩道街就是,把他們送上車之后,她慢慢的沿河散步,準備走回去。橋上圍繞的彩燈不停的閃爍,風帶來陣陣清涼的感覺。 她還記得,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父親的忌辰了,每年的這天,她就會跟母親一起掃墓。 每年這個時候,他的墓碑上都會放一大束百合花,那時候她就認為這是哪個同事在哀悼、緬懷, 今年會不會還是如此? 第5章:重逢 她曾經看過那花花瓣很新鮮,上面還有露珠,應該是剛放上去不久的。 無論是誰,能時刻記住今天的這個日子,她就會覺得很感謝。 想想之前,胡晨就是他的得意門生,兩個人經常一起喝酒,這么一來二去,她跟胡晨也熟絡了起來。之前他經常會來帶酒來,自從她父親過世后,胡晨再也不曾來過,也不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關于她父親的事。 自從發生了那起案件后,她頹廢了好久,她甚至不敢去看一家三口的合影,就像躲避瘟疫,害怕見所有人,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她在一瞬間醒悟過來,她開始瘋狂的鍛煉自己的體能,她要讓自己能與兇手匹敵,她要讓自己有力量去跟他對抗,用最快的步伐、最快的槍把他制服,這背后無論付出再多的汗水與鮮血,她也在所不惜,她一定不能輸給這些窮兇極惡的冷血動物。 那時候,或許她是想用運動發泄,每天四點就起床,頭頂月光在訓練場上一圈又一圈的瘋狂的奔跑,渾身就如水洗了一般,但是她卻不肯停下,還是太慢,還是不夠,自己怎么能跟上兇手的腳步。 她紅了眼眶,揮灑了淚水與汗水,直到沒有一點力氣的倒在跑道上。 胡晨把筋疲力盡的她從地上拖起,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 邱末晚的眼前很朦朧,什么聲音都聽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覺呼吸聲格外的濃重。 她怕自己跟不上那個人的腳步。 她怕就是那個殺死父親的兇手站在自己面前,她卻無能為力。 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經常會偷穿父親的衣服,那衣服很大,袖子也很長,她的小手就縮在里面甩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