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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要有些準備?!?/br> 聽百里羽這般說,容七以為無憂出事,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繞過屏風,就瞧到了心心所念的言無憂。 她身子仍虛弱的緊,被沉水香抱緊的臉色發白,目光渙散。 容七屏著氣息,語調溫柔的喚著她。 “無憂?” 可她似未聽到,表情木木的,不由的讓容七生出幾分陌生的后怕。 在青修渚發生的事,可是把她打擊的……癡愣了? “無憂,是我?!彼麧u走近床榻,喊著她的名?!叭萜??!?/br> 聽到容七,她目光漸攏,瞧著容七微怔。 “容七……”她嗓略啞,無力的靠在沉水香肩上,眼神說不出來的奇怪。 她喊著容七時,語氣甚是陌生…… “是我?!彼牡诐u生不安,整個人都警覺起來?!拔沂侨萜??!?/br> 這次,她有了反應。 抬眸,直直的望著他,表情很是茫然。 聲嗓低啞?!拔艺J識你嗎?” 這一聲,教他想起,當初他與她在無憂谷初遇時,她說的話。 他不敢置信?!盁o憂?!?/br> “無憂是誰?”她仍茫然。 看著容七的眼神,亦是陌生。 “容七又是誰?” ☆、醉酒 她記起了所有人。 沉水香,百里羽,柳云……但唯獨忘記了他。 更準確的來說,是她的記憶停留在十四年前了,與他的過往種種全都忘卻。 沉水香診過她的脈,說是腦子受傷淤積所致,可能會記起又可能會永遠記不得。 易歸人知曉后,勸他多做打算,說她已然記起自個兒身份,自是要做百里家主之位。 “她襲家主之位,又屬你長輩?!彼厝詹徽浀囊讱w人都曾勸他?!把怨媚镏?,你就當做一場夢。夢醒了,就該回到該回的位置了?!?/br> 自她醒來后,沉水香多次逼他離開,他不愿,誰也沒辦法。 就這樣,他在楚北渚又過半月有余。 明月,小竹閣。 時值暮春時節,微風拂過靜謐的水渚,充盈著周遭景物。 一團酒氣漫在走廊,矮桌擱置著亂糟糟的酒具,幾壇酒全都倒著,流出醇酒。 容七趴在矮桌上,伸手揚了揚手里的空酒壇。 言語有幾分醉意?!皻w人,去拿酒?!?/br> “不、不行了?!币讱w人連忙擺手?!霸俸?,我就要死翹翹了?!?/br> 容七又喊了幾聲,易歸人就是不動,無奈之下,容七只得起身。 只是,這酒后勁著實大了些,他起身時差點摔倒,好在及時扶住了欄桿。 易歸人嘴里喊著他去拿,可也就嘴里喊上幾句,便睡了過去。 一輪彎月隱現于渚,月色映著楚北渚的種種。 他腦子昏脹,眼前也是模糊,甚至耳畔都出現幻覺。 “容七,容七!”有人喊著他的名,甚至拍著他的肩膀。 幾乎是瞬間,他捉握住來人的手,猛地睜開雙眼。 被捉握的女子驚愕的望著他。 接著說?!叭萜?,你喝醉了?!?/br> 醉眼朦朧間,他突然發現自個兒躺倒在某走廊里,稍不在意,就能滾到水池里。 女子提著花燈,燈籠著清光,教容七認出她?!奥勅遂o?!?/br> 他腦子發疼,含糊的問她?!澳阍鯐谶@里?” 聞人靜定看著他,眼神復雜。 “我的琴丟了?!?/br> “你是說,解憂琴……丟了?” 聞人靜嗯了聲,沒甚情緒浮動,好似丟了什么尋常玩意一般。 此時,容七腦子稍微清醒點。 他斂袍起身,身子晃悠悠的站起來,帶著七分醉意?!拔規湍阏??!?/br> 言此,便扶著廊竹欲要離開,嘴里還說著要幫她找回解憂琴。 聞人靜轉身,瞧著容七醉態,心緒浮動,千言萬語凝于喉間,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容七這半月來的頹廢,她又不是沒看到。 他想見無憂,沉水香總是拒絕,甚至給他下了少量的軟筋散,讓他武功暫失。 即便如此,容七卻不曾離開楚北渚,這么卑微的姿態,讓聞人靜懷疑。 這還是原來的容七嗎?是那個坐擁美人堆談笑風生的瀟灑公子嗎? 只為了見一面,至于嗎? 至于嗎? “容七?!甭勅遂o喊住他?!澳憧蛇€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你在干什么?!?/br> 容七頓步,全身隱于竹影之中。 瞧不清他的表情,只淡著話?!拔彝??!?/br> “可我記得?!甭勅遂o永遠記得,彼時,他一襲白衣,站于舟上,何等瀟灑又何等風流?!爸辽?,容七不會像現在這般?!币蛔忠活D?!白屓饲撇黄??!?/br> 他自嘲淡笑?!拔衣爲T了?!?/br> 這幾日,易歸人也對他說過,他不夠瀟灑不夠風流,眼里沒了光。 或是他以前作孽太多,報應真的來了,如此想著,容七淡笑著,便要離開。 “容七!”聞人靜站于臺階之上,皎潔的月光映著她?!澳阏咀??!?/br> 容七并未停步,只是想走開。 聞人靜也生氣,朝他大喊道?!澳愕降自谂率裁??” 他臉薄怒,藏于袖底的手緊握著,亦頓下步子。 “當初,把她帶出無憂谷并宣布她是未婚妻之時,你怎的想了?”在聞人山莊,他把無憂從君霽紫手里救出來,然后等于宣告江湖,言無憂是他的妻?!艾F在知道無憂姑娘的身份,又怎如此的退縮了?” 他猛然轉身?!拔覜]有?!?/br> “沒有你喝什么酒!”聞人靖朝他道?!澳阈睦餂]退縮的話,為何不敢像以往,走到百里優面前,朝她問個明白。愿不愿意,不就是她一句話嗎?說到底,你還是退縮了?!?/br> 聞人靜的話,像是□□慢慢浸爛他心底的防線。 他的心緒,聞人靜可是清楚的緊,沒人會比她更理解那種感受。 她仍提著花燈,說出容七心底的想法。 “你退縮,是因為你怕了?!甭勅遂o沉著聲,繼續道?!澳闩滤纳矸??!?/br> 容七想反駁,卻怎也動不了口。 “我不明白,即便她是百里優如何?即便她是百里家主又如何!” “你不懂?!?/br> 聞人靜微怔,眼眶不知為何熱了起來?!拔也欢??” “容七,我最討厭你這般態度?!彼牡啄砍鑫?,聲亦顫抖的厲害?!白运?、冷漠,除了自己,誰的話都聽不下去?!?/br> 她抬眸,瞧著容七?!叭粑也欢?,早就該在百里與我訂婚時,與他說個干凈了!” 竹園瞬間寂靜,連風都不忍再添動靜。 容七看著她,聞人靜亦望向他。 忽然,容七讀懂了她眼神。 他微嘆聲,淡淡的道?!皠e說出來?!?/br> 說罷,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