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容七淡著臉?!澳憷^續說?!?/br> 易歸人哪敢再廢話,把自個兒打聽到的全部告訴容七。 提到他容貌,易歸人道:“老乞丐說,南羨九眉間有一點朱砂,就因此事,他初來江南還被紈绔子弟當作女扮男裝的姑娘調戲過呢?!?/br> 見渚上沒個動靜,桫欏子怕自個兒少主把聞人靖打殘,連忙過來。 容七與他耳語一句,便使眼色給他,而歸人亦佯作生怒,恢復聞人靖該有的語氣。 “容七,你不要太欺人太甚?!睔w人抱著朱琴,放下狠話?!翱傆幸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苯又?,歸人裝作受傷的模樣,狠瞪了桫欏子一眼,便施輕功行舟而去。 桫欏子一頭霧水?!斑@就走了?”按理說,不是要打上三天三夜嗎? 容七淡道:“管他去,神經病?!?/br> 桫欏子亦惘然,回過神來,見容七要走,連忙跟上?!吧僦?,你等等我!” 話語間,水渚靜悄悄的,很是寂靜。 只有水蘆漾著花。 酉時,孤鶩閣。 燈微暗,映著書案上的卷書,泛黃的字古樸非常。 青年的影兒映在墻壁之上,修長而挺。 他翻看著手中書,似對周遭之事未曾上心,直至一抹人影遮住了他的書卷。 青年未抬頭,淡著臉?!叭萜?,你擋住我看書了?!?/br> 容七并未移步,他亦淡著話?!耙谈?,我有話想詢問你?!?/br> “你我如此?!蹦铣邪惨琅f看著書?!盁o需拐彎抹角?!?/br> 容七問?!安恢谈改?,可曾聽過南羨九?!?/br> 南承安拿書的手頓了頓。 容七瞧不出他是何情緒,只得道:“聽聞,他亦來自滇西,又與你同姓?!?/br> 聽此,南承安唉嘆一聲,放下了書卷。 回答的很是直接?!八俏掖蟾??!?/br> 他的話似給了容七一記棒擊,容七腦子一片空白。 “大哥?”容七有點懵?!拔覐奈绰犇闾徇^?!?/br> 承安抬眸,淡道?!拔沂菦]提過,但我并非沒有大哥?!?/br> 接著,承安又道:“他雖是我大哥,但性情卻與我不同。他性風流,愛沾惹姑娘家。想必你素姨和你說過吧,說我曾去江南遇到一位漂亮姑娘,與她相好了?!?/br> “……”容七算是默認。 承安苦笑,他搖搖頭?!暗遣皇俏?,是羨九。靈素近年病疾愈重,她已然把我與羨九大哥弄混了。這亦是我不想告知你們的緣由。更何況……” 容七生疑。 “大哥他死了?!?/br> 末了,承安嘆氣?!八烙谝粓龃蟛??!?/br> 南羨九,是乃滇西落云堡長子,南承安長兄。 性好風流,嗜酒善奏琴樂,備受姑娘家喜歡,眉間天生紅砂。 燈下,容七執筆的手頓住,隨即泄憤似的劃去南羨九。 再提筆,蜀女二字出現在他眼前。 “她生的美,美到哪種程度呢?當時的武林青年俊秀無不傾倒于她的美貌之下?!?/br> “她出自蜀地,是武林世家之女?!?/br> 也就是說,曾經有位出自蜀地的絕色美人,參過十四年前的武林盛會,與南羨九相識,但后因急病逝世,葬于蜀地,而不久后,南羨九回滇西,亦因一場疾病逝世,葬在滇西。 “蜀地”,容七想到百里寒,他出于蜀地,想必對蜀地世家的歷史熟稔于心。 筆頓,容七立于案前?!拌鴻遄??!?/br> “屬下在?!彪[于暗處的桫欏子現身,恭敬道?!吧僦饔泻畏愿??” 他出聲,淡淡施令。 “隨我去蜀?!?/br> 嗓音清冷,仿似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容七。 ☆、故人 容七是夜里走的,遂未與無憂道別,只拜托朝顏與她說了聲。 十日,容七讓她等十日,十日之后,他自會回來。 她舉起手腕,瞧著手里系著的純白綢帶,實看不出名堂來。 這是容七走的第三日。 玉花待她甚好,秋水閣的碧落知曉她體質略弱,更是為她熬煮了補藥,八姝更甚。 就比如現在,她覺天氣很好,所以出來透透氣,八姝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無憂想自個兒靜靜,可八姝總能推辭她的請求,說到底……仍是上次出事的緣由。 玉花盛典時,她似迷霧間瞧見夢境之人,心悲戚然,之后就看到明艷的桃花……再之后她忘記了,可她隱約能察覺到,她必是做了不好的事情。 突然,寂靜的庭院里傳來窸窣聲,八姝聽了,謹慎的環顧四周。 “言姑娘,你且小心?!?/br> 輕微窸窣聲又響起來,弄得八姝緊張的警惕四周。 最終,她們把目光鎖在低叢林里,朝顏使眼色,就見一姝過去。 “小心毒物?!迸R近水域,免不了有毒物爬上岸,而這一帶的毒物又是十分之毒。 一姝小心翼翼的過去,窸窣聲漸大,一姝抽出軟劍,朝其他七姝使眼色。 八姝正想給叢林毒物堵截時,突然一道白影蹭的一下,直接跑出來。 然后直沖言無憂撲過來。 “姑娘,小心?!背伜暗?。 她抬眸,就見一道白影一步兩步的直朝她撲來,然后穩穩當當的摔在她懷里。 無憂垂首,就見一只兔子窩在她懷里,還翻著它圓滾滾的肚子,仿佛在曬太陽。 “……” 即便是只兔子,八姝仍要檢查下,要去把兔子拿過來,可卻不知為何,兔子像是認主一般,撲騰著它的四爪就是不下去,八姝很無語。 “算了吧?!睙o憂瞧兔子憨態亦是歡喜?!暗人婺伭?,自會走的?!?/br> 卻不知為何,這兔子像是認她一般,醒了就玩,玩累了就睡,卻絲毫不離她左右。 八姝甚奇,與她道?!把怨媚?,這東西不是俗物,怕是認準你了?!?/br> 她低首,正瞧到白兔子紅似血的眼睛。 幾是下意識,她脫口而出?!鞍资??!?/br> 小兔子的腿撲棱著。 這名她喊著順嘴,便順了順兔子的毛?!耙院?,你就叫白蕪吧?!?/br> 聽此,兔子蹦跶的跳下來,像是喜愛這名兒,撲騰著它的rou爪子亂跑,或是它太忘乎所以,在地上高興的打滾,純白的毛發都沾了灰。 白蕪撲騰的有些臟了,無憂彎腰,想把它抱回來,有人亦與她同時觸到白蕪。 男人的手撫著白蕪,亦覆著她的手,灼熱異常。 她抬眸,瞬間卻呆愣住,眉若彎月,容貌俊氣,雖逆著光,可男人的眼窩饒是深邃,遂也更添幾分成熟,與夢境羨九的容貌甚是相似。 只是,羨九眼底的盡是清光,而男子眼底早已沒幾分靈氣,世俗了很多。 無憂正疑著此人是誰,八姝作禮。 “見過南堡主?!?/br> ……南堡主?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