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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話,容七倒是滿臉不悅?!拔也桓吲d?!?/br> “可……”姑娘還想說,斗笠卻被容七摘去,露出明艷的臉容。 是言無憂。 無憂問的認真?!澳闶遣皇怯性拰ξ艺f?” 四目相接,容七有些躲閃,而無憂卻更確定?!白噪x了江南,一路上,你總是這樣的表情?!?/br> 容七忙斂了心緒,無憂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無奈道:“還有這樣?!?/br> 抓握住她的手,容七圈著她,淡淡笑著?!澳阏嫦胫?,我在想些什么?” 無憂微點頭,見此,容七突然認真起來,握著她的手,無憂也在期待他能說出心底話。 “我想……”容七略頓,目光瞧著她亦認真,真誠道:“何時才能與娘子你圓房?” “……” “娘子害羞了?” “……” 無憂重新戴上斗笠,默默的轉正身子,不再搭理他,瞧此,容七淡笑出聲,言語頗有幾分調戲之意,但漸漸的,他唇瓣淡抿,目線稍移,瞧著遠處的風沙,臉沉了沉,腦海里浮現出玉青子與他講的話。 他師傅猜測,言無憂或許是落仙兒,但言無憂的年紀卻對不上,落仙兒死時已然十六,如今三十年過,落仙兒怎也得有四十六,可言無憂也只十六歲上下,縱算落仙兒是漠北之人,或有塢顏花加持,容貌不變,可塢顏花亦不是善藥,若長期服用,身體會自內而外的慢慢腐爛,最后化為骨水,言無憂明顯不是。 但言無憂若不是落仙兒,為何和落仙兒有著相差無幾的容貌,還有與落仙兒一模一樣的脈象,極寒隱于身,言無憂又來自無憂谷,還失去記憶,誰也不認識,這算到底,也猜不出什么。 到最后,玉青子建議?!盎蛟S,你帶著她去漠北一趟,能查探出什么?!?/br> 無憂與落仙兒一般,同使玉骨生花,而玉骨生花則是漠北生死門里的絕學,若去漠北,或許能找出言無憂的身份線索,但玉青子也說了,漠北之行,于容七來說,有些危險,容七知玉青子擔心什么,可言無憂的記憶,他不想耽誤,也不能耽誤。 “還有,”玉青子在他臨行時,提了件事?!爸?,為師閑的無聊,不是讓你幫我弄來了解憂琴嗎?”提到解憂琴,玉青子眉頭略蹙,問著他?!翱蛇€在了?” 解憂琴被他歸還給聞人靜了,自然不在。 玉青子聽了,也不知是喜是憂。 只是提點著容七?!澳前亚?,你不能讓無憂姑娘接觸到?!?/br> 更堅決的重復一遍?!胺凑褪遣恍??!?/br> 容七應了,玉青子才放他離開,此漠北之行,容七知曉,必將有些事發生,不過,他還是沒和無憂說個明白,關于她在聞人山莊使出的玉骨生花,君霽紫的手被玉骨生花所廢,氣惱的要找她拼命,可……她自醒來后,卻完全不記得在聞人山莊發生什么事了。 容七想著,忽覺周遭太過安靜,余有風沙聲,安靜的不像話,言無憂似也覺察到,整個人緊繃著,她抓握著容七的袖子,似提醒著他?!叭萜??!?/br> 容七捉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探出腰間折扇,警戒性的瞧著四周。 官道上荒無一人,氣氛亦緊繃到極點。 忽而,一發暗器自暗處射來,容七側身回避,躲過一劫,他再睜眼時,有三個人站在前方,佇立在風沙之中,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手里均拿著刀,縱是如此亦掩不住他們臉上的yin邪之氣,而他們直勾勾的盯著的,并非容七,而是言無憂。 有人拿刀指著言無憂?!澳惚闶莻倚∶玫臒o憂女?” 容七抬眸,細細打量著這三人。 左邊的男子亦打量著他,待看清容七的臉時,臉上止不住的怒意。 亦拿到指著容七,怒道:“大哥,是容七那小子!” 見此,容七倒是慢悠悠的開口,恭謹而有禮?!叭淮蟾缒苷J出容七,是容七之幸?!?/br> 可容七這般文縐縐的行禮,讓香山三郎更為不滿,抽刀便自那處躍起,朝容七砍去。容七見狀,附身在無憂耳邊道:“待著別動?!?/br> 言罷,便探出腰間折扇,數發暗器朝香山三郎面門襲去。 ☆、香山三郎 除了護言無憂這事,容七也不知自個兒怎招惹了香山三郎。 別說他了,就連玉花樓,也沒和香山派打過交道,可這香山三郎聯手起來,卻是要他死的陣勢,思來想去,他是想不通透,正想著,香山三郎齊齊使刀砍他,他以扇擋住,火花四起,似是想起什么來。 淡淡一笑,容七道:“各位大哥,莫不是還在為芊姑娘一事記掛在心?” 仔細想來,他與香山三郎倒也不是什么交集也未有,當年,武林第一美人芊姑娘行至江南時,誤中香山三郎的毒煙,他正巧路過,見美人求救,自是動了惻隱之心,救了芊姑娘,將其送回江州,可這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容七不說還好,他提當年之事,香山三郎那是氣紅了眼,舉刀便砍,也沒個招式。 嫌事不多,容七又故意道:“三年不見,三位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蠢啊?!?/br> 若他記得不錯,三年前的香山三郎,亦是因他一句挑釁的話,氣的招式全錯,三招之內,香山三郎全都躺平在地,又是同樣的招式被打倒,這讓香山三郎甚是不服氣,大罵容七不知好歹。 容七挑高眉,無奈道:“你們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就這暴脾氣,采花賊還能干這么久……也是幸運,他挑釁的話,教香山三郎饒是氣憤,暗扣機關,一發暗器自袖底射出,容七浸yin江湖多年,怎不知他們暗中玩陰招,疾使出玉花暗器,連將那暗器打掉,暗器落地,濺了一地灰塵。 他偏過頭,想給香山三郎教訓時,泛寒光的暗器在他面前出現,容七大驚,猛然看向騎在馬上佯然無知的言無憂。 “無憂!” 言無憂乍聽容七聲音,下意識望去時,一發暗器朝她面門襲來,帶著寒光,他起身躍起,香山三郎卻趁此翻出袖底匕首,朝容七無防的背后刺去,千鈞一發之際,“咻”聲響起,一發暗器直接打斷了刺向容七的匕首。 一股強勁的風朝無憂襲去,馬兒驚,把無憂直接甩落下馬,甩落下的驚恐教無憂驚呼出聲,容七見此,慌忙去接,雙臂抱住她安穩落地,慌亂中,戴在頭上的斗笠落下,掉在沙地上,無憂睜開眼,瞧到的便是容七慌張的臉色,容七望著他,心沒由來的頓了頓,有些睜不開眼。 “師兄!”元氣十足的聲調平地而起,震的容七猛然回神。 循聲望去,便見一戴著斗笠的灰衣少年,持刀背對著他,在薄陽下,顯得格外瀟灑,可下瞬,易歸人卻猛然回首,笑的狗腿。 “我剛剛有沒有很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