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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那樣動人,原來銀裝素裹的小鎮可以這樣美的。 整個夜晚,韓青輾轉難眠,青春期的躁動sao擾著他年輕的身體,他的眼前不停的浮現出曾芒芒的眉眼、酒窩還有長發,就這樣,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陽光讓前一天的夜晚變得不再真實,韓青推開父親的書房,看到的是滿地的煙蒂和父親通宵工作后疲憊的臉,韓青的父親早就把韓青當作成年人來看待,他一臉憔悴的向韓青講述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麻煩,這樣的父親全沒了平時雷厲風行的作風,盡顯老態。 就這樣,離開父親書房的韓青又變回了那個品行端正、循規蹈矩的模范生,他決定忘記曾芒芒帶給自己的異樣感覺。 可是,今天這樣的春風,這樣的曾芒芒又讓韓青有點迷亂起來,他希望自己不再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如果他已經成年,他可以像所有的成年一樣大膽的追求自己心儀的異性,或者,如果他還不到十歲,也許他們可以像兩小無猜的孩童一樣,手牽手唱著歌也不會引起任何閑言碎語。 但是,他還是只有十四歲,這惱人的青春期,這尷尬的年齡。 曾芒芒在反復收服自己的長發無果之后,決定主動開口轉移韓青的注意力,在思考了長達三分鐘之后,曾芒芒終于開口:“今天天氣真不錯,就是風有點大?!?/br> 這話一出口,曾芒芒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的舌頭割掉,本來想談談天氣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題,但是這話聽起來好像在提醒韓青自己的頭發雖然在“sao擾”他,但是完全都是春風惹的禍。 “啊,天氣是不錯,風也確實有點大?!表n青正沉浸在自己無邊的煩惱中,冷不丁聽到曾芒芒的聲音,只能機械的重復著。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韓青想起來這次春游的主題,問:“今天我們要去的烈士陵園,你以前去過嗎?” “去過,小學的時候?!痹⒚⒒卮?。 “那里風景怎么樣?”韓青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愚蠢,哪有人會問“烈士陵園”風景如何。 “蕭瑟?!痹⒚⑾肓艘幌禄卮?,她只能想到這樣的形容詞,雖然上次去的時候同樣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 蕭瑟?韓青有點吃驚,他之前只聽過別人用“莊嚴”、“肅穆”、“崇高”等詞匯來形容烈士陵園這種地方。 “我聽說那邊的烈士陵園建設的不錯啊,據說投入了不少資金?!表n青說。 曾芒芒揚了揚自己的濃眉,動了動嘴角,對韓青的“官方言論”微笑了一下:“建設的再好,也是一片墳地啊,很多墓碑上,連名字都沒有,雖然我們這些學生每年去看他們,可他們又不認得我們,還不如那些有名有姓葬在自家墳地里的,子孫后代還能去燒香磕頭,一家團聚?!?/br> 韓青忽然覺得,從曾芒芒的眼睛里看到的世界,和自己所熟悉的世界是那么的不同。 “喂,你們倆,要吃零食嗎?”坐在后面聽曾芒芒和韓青聊天的杜小飛再也按捺不住,探出他的“我是一片云”發型,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大袋零食。 “好吧,謝謝?!痹⒚Q定接受杜小飛的好意,結束和韓青單獨相處的局面。 杜小飛馬上像打了強心針一樣精神抖擻,將包中的零食悉數塞到曾芒芒一個人的手上,完全無視坐在旁邊的韓青。 “我以為你說的你們倆也包括我在內?!表n青抬頭瞥了杜小飛一樣,自然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個深情演唱了卻讓自己妒忌的不行的傻小子。 “你著什么急啊,鎮長公子難道會沒吃早飯嗎?我們曾芒芒這么瘦,應該多吃點?!倍判★w雖然是單細胞動物,但是敏銳的察覺到韓青可能是一個潛在的“情敵”,所以特意強調“我們曾芒芒”,以此拉開普通民眾與鎮長公子的階層區別,并暗示韓青“我和曾芒芒才是一類人,而且我們很熟悉?!?/br> 韓青聽到杜小飛特意加重語氣的“我們曾芒芒”,微笑了一下,伸手就從像小山一樣堆在曾芒芒身邊的零食中撿了一袋吃食出來,說:“我確實沒吃早飯,這會正餓著呢,我們曾芒芒肯定不介意我吃一點吧?”然后韓青特意靠近杜小飛很小聲說了一句:“畢竟我還冒著大雪送她回家過?!?/br> 杜小飛驚得目瞪口呆,打心底不相信韓青曾經享受過“雪夜送人”這種待遇,一向樂觀向上的杜小飛認為,韓青絕對是在說謊,想以此擊退自己追求曾芒芒的熱情,韓青的這種小人伎倆是不可能蒙騙過自己智慧的雙眼的。 以一個正常的十四歲少女的心態來說,如果看到兩個少年貌似在為自己“明爭暗斗”,這個少女應該有點得意才對,但是曾芒芒的注意力早就被遠處的“烈士陵園”吸引過去了,今年的“烈士陵園”看起來還是那么“蕭瑟”啊。 ☆、第 6 章 “性”這個字在曾芒芒生活的那個保守小鎮是一個絕對忌諱的字眼,雖然這個字和其他漢字組合成“性格”、“性情”等詞匯時是中性詞,但是在單獨使用的時候,卻毫無翻身之地的被打入了“貶義詞”的行列。小鎮上的成年人無一例外的“談性色變”,當然,這是在面對自己兒女的時候,在沒有未成年人的場合,比如酒過三巡的飯桌上,成年人照例是要說點葷段子互相娛樂一下的。 在曾芒芒的青春期,少男少女們所能接受的性教育極為有限,大部分人的性啟蒙都是從生理衛生課開始的,而這節例行的生理衛生課通常會詭異的鴉雀無聲,與平時亂哄哄的課堂環境完全不同。 老師面對如此敏感的學生們,通常都會感到非常頭疼,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照本宣科,但是一些敏感詞匯比如“生殖器”、“月經”、“乳\房”等卻也是避無可避,只能盡量使用最為正常的語氣將其朗讀出來,而老師在讀及這些詞匯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留意一下學生的反映,但是除了個別不善于管理自己表情的以外,絕大部分的學生還是同樣的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曾芒芒這一屆學生,攤上了一位特別關心祖國下一代生理健康問題的生物老師,這位老師以兩張人體解剖圖為范本,在四十五分鐘之內細致入微的講述了男性人體與女性人體的差別。 大部分的學生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突發狀況,完全未能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或是目瞪口呆的盯著圖看,或是裝作看書但是又忍不住抬頭瞄兩眼,或是和同桌鬼頭鬼腦的小聲議論。 而這位生物老師由于連上三節課,也懶得將兩張人體解剖圖卷起來,整個上午的課間都拿著這兩張圖在樓道里“招搖過市”,如此不流于世俗的行為在這所中學一時間成為“美談”。 家長們普遍認為,自己的孩子在小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