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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書包拖著行李箱出現的時候她極力控制自己才沒有失控得上去抱住他。 易陽見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沒忍住笑開,過去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等了多久了,嗯?” 辭冰晃晃手里的書,說:“坐著看書呢,等多久也沒關系?!?/br> “看的什么?”易陽有些好奇地把她的手拖起來瞅了一眼手中的書,眉頭瞬間皺起來:“唔……辭冰……你這是算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辭冰嘆了口氣,默默把剛才忘記收回去的書收到背包里面,說:“易陽同學你的思想太污濁了……” 易陽不置可否地撇嘴笑笑。 辭冰沒奈何地搖搖頭,悻悻丟下一句:“你能看懂這本書再說吧?!?/br> 易陽追過來揉揉她的頭發,笑道:“怎么?害羞了?” 辭冰沉默半晌終于垂死掙扎:“如果我說這本書不是小黃/文,是一本能和齊名的名著你相信么?” 易陽眼珠子轉了轉,恍如很認真地思考了半晌才說:“這我還真沒聽說過……不過你確定不是因為書名買的這本書,然后覺得和想象有些出入,以至于現在十分失望?” 辭冰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白眼,憋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太齷齪了?!?/br> 這其實不怪易陽,畢竟這樣的書名難免讓人想入非非。而辭冰絕對是被書頁上各種牛逼的介紹給忽悠了。她在等易陽的半個上午把書讀了大半,可是現在還是有些不知所云,甚至頭腦都因為竭力想理解那拗口晦澀的語言而有些發疼。 辭冰對自己今早急著出門在包里塞了這么一本書感到十分窩火。 兩人乘巴士回C市。 坐到位置上的時候辭冰主動扣住易陽的腰,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快讓我看看,我男朋友是不是瘦了?哎呦,這骨頭磕得我,太疼了。易陽同學,我現在義正詞嚴地告訴你每天多吃二兩肥rou,以減輕你女朋友的體重壓力?!?/br> 易陽捏捏她的臉,道:“要想沒有壓力啊,得直接把你身上的rou移植到我身上才行吶,小肥豬?!?/br> 辭冰想著易陽身為男性,那又細又長的腿,窄窄的腰,還有比自己白皙的皮膚,真不知道是不是生來就是為了給女朋友找不痛快的。想來自己的條件還是能勉勉強強匹配的遂憂傷又寬慰地嘆了口氣。 易陽才不會明白她這隱晦的小女孩子家心思,笑了笑道:“你暑假一早就回來了?是不是整天窩在家里沒出去過?” 辭冰皺了皺鼻子,有些委屈地說:“哪有你想得那么懶?剛開始回來那個星期都在忙調研的事。后來有事我姐的婚事。就算沒有事情可做我每天早上也有出去晨練的好不好?不然才真的是變成‘肥豬’了呢!” “調研的事情還順利?” 辭冰當即捂了臉:“別說了,問卷教會我如何做人?!?/br> 易陽笑了笑,又說:“你有想過學校的交流項目嗎?下個學期我準備開始申請和美國高校的交流項目?!?/br> 辭冰這個倒是真的沒有想過,她愣了愣才問道:“是一個學期的還是一年的?” “一個學期的吧。去一年的話這里事情太多怕回來的時候焦頭爛額?!?/br> “哦——”辭冰垂著頭,聲音有些低。 “舍不得我?”易陽的臉突地靠近,放大的五官讓辭冰嚇了一跳“舍不得——個屁。說得你一定會申請到一樣的。Z大學霸大牛那么多,擠破你腦尖兒去吧?!?/br> “嗯哼?信不過你男友的實力?”易陽微微挑眉,眼角眉梢盡是傲人的自信。 不知怎的,辭冰突然就想起來初一那場頒獎典禮,那個全年級唯一獲得殊榮的易陽淡然地上領獎臺的模樣。那并未鋒芒畢露的驕傲下卻透露著堅定的自信。 辭冰愛慘了他那個模樣。 “信,當然相信?!鞭o冰微笑著回答,把頭深深埋在易陽懷里。 ——我從初一開始就深信不疑了呢。 剛剛畢業那幾年,每個假期回到自己的母校就是一項約定俗成的不可或缺的流程。 你曾經在那里笑過哭過,那里記錄了你最最真實的青春模樣,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里散落過你最最諱莫如深的心事。你把自己最單純的模樣留在那里。 那是你夢想劃過的痕跡。 直至多年后,回憶也陳舊了,你也已經尋不到跌跌撞撞著行來的路上的自己,遺忘了過去奉為初衷的堅定。母校就不再是非去不可的地方。 辭冰想,也許終有一天她會忘記自己曾經為高考奮戰的戰場——高中,也不會忘記就在它隔壁的初中。畢竟,那里散落著辭冰這一生最最細膩的心思,裝過辭冰最最鮮活的心。她沒法不去懷念那段日子,沒法不對那時候的自己產生好感。 她和易陽約好了去初中逛逛,但是她下了公交車后易陽卻打電話來說他待在M中里面。 “嗯哼?你去M中做嘛?傷情上錯位置了拜托?!?/br> “進來感受一下,想著要是當初沒有去A市讀書的話就應該待在這里嘍。有你,有池泛,還有……應該是一副不錯的景象。話說當初你們進的是理科實驗班吧,看來我們差一點就成為同班同學了呀。想想當初初中的競爭還是不夠激烈,如果高中在一個班的話,倒是對那場面有些期待呢?!?/br> 辭冰聽得心里五味雜陳,而當年那因為易陽離開的苦澀就好像輕紗一般拂過來,全全然然地包裹住自己,卻清淡得好似不存在一般。 “那我肯定爭不過你和池泛啰,畢竟要以理科見長?!?/br> “聽說你高中的第一次期中考試全校第一來著。那時候池泛還和我在電話里吐槽過沒想你真的就延續了初中的可怕。但是后來……怎么就開始跳崖式地下降?是……因為我么?” 辭冰喉頭一哽,正在大方承認和找由頭否認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易陽那頭發出一聲驚嘆:“辭冰,你們學校門口這株紫荊花開得真好?!?/br> 他說著話的時候辭冰恰好走到校門口外,聞言下意識就抬頭向前方望去。 耀眼陽光下少年身穿白色T恤,一手插在褲子兜里,正站在花下仰望那開得爛漫的紫荊花,微風拂過,花木依依飄搖,而花下的人仿若心有靈犀,持著手機轉過身來,明亮的眼眸印進辭冰濕潤的雙眼。 好像時光剎那間回到了四年前分班考試的時候。 就好像中間四年的時光都沒有流逝,那三年里易陽也沒有缺席她的青春。 辭冰方一踏進這個校園就被花下的景象深深攫住眼光,半分舍不得離開。然而因為害怕隱晦的心思被別人看透,便倚在那旁邊的扶欄上假裝淡然地讀,其實眼角余光都是他。 四年后,辭冰只能隱約記得里面有一篇,女孩因為戀慕男子的心思被人曝光,遭人調笑后抑郁而亡。 那是最那時讓她毛骨悚然的一篇文字。 是那種仿若看到自己的命運的恐懼。 可是四年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