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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點隔閡的,辭冰能明顯感受的到。畢竟對于易陽而言,她不過是新近才真正認識的人,而即使是肖想了易陽多年的辭冰,也從來沒有那么靠近過易陽本尊,心中一時惶恐,一時羞澀,百般滋味不必多言。 她想,也許過一段時間后彼此更加熟悉后會有所改變吧。 時間過的那么慢,辭冰總是希望那一天兩人的關系能夠跟進;時間有過的那么快,一眨眼幾門課都已經考完。提心吊膽心心念念了將近一個月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 走出考場把關機了的手機打開沒有多久后手機鈴聲就響起來,辭冰看看來電顯示,不自覺地抿嘴一笑,易陽。 “怎么樣?都結束了,一切還順利嗎?” 從各個考場走出來的人流洶涌著,烏壓壓一大片,人聲嘈雜,許多人考完之后發出無盡的感慨。而耳機那頭傳來的聲音那么溫柔,讓人在人潮中無來由地安定起來。 “還可以吧。小遺憾還是有的,不過都考完了,也懶得去想。你呢?易大學霸絕對不成問題的吧?” “當然不成問題啦?!蹦沁吅Φ穆曇羰州p快:“考完后覺得自己可以替國家立法了?!?/br> “嗯?”辭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雖然知道易陽學習方面十分霸道,他本人也一向十分自信,什么謙遜內斂完全學不會,但是什么立法的不用這么夸張的吧…… 那頭的人似乎能看見她被耍弄的一臉迷茫的模樣,笑了笑:“那些法理學概念記不到的話全是自己胡謅的?!?/br> 辭冰跟著笑了一下:“照你這么說,我還不是可以成為經濟學家?經濟學名詞解釋完全由自己定義!”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調笑本專業的考試,一時只覺考試的壓力消散無蹤,易陽說的有趣時辭冰再人流中忍不住開懷大笑。 被人擠來擠去,本來專心打電話的辭冰忽然轉移在手機上的思緒,因為她忽然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一個帶著耳機低聲說話的人。 辭冰微微笑,在人群中捕捉他的技能她渾然天成,從來不曾失去。 她見縫插針地擠過兩人中間相隔的人群,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那個裹在黑色大衣的人身后,聽著從他身上和耳機里同步傳來的聲音,頓了頓才對著話筒輕輕說:“介不介意轉過來看看您身后的那位姑娘?” 她在他身后走過那么多年的路,直到今天,她才終于有了勇氣和資格,叫那個她一直追逐著的人停下腳步,看一看她。 前面的人果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就看見一張調皮地笑著的笑臉。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那臉上似乎卻帶著莫大的滿足。 人來人往,追逐的人終于得嘗所愿,領跑的人也終于等到那個可以追趕到自己腳步的人。 易陽看著面前把耳機摘下來拿在手里轉著圈甩動,帶著一臉笑意歪著頭看著自己的人,心里莫名覺得十分滿足,他自然而然地更加靠近,順手牽羊——把那只不安分地甩動耳機的手抓在手里,兩人相靠著隨波逐流。 “我原本想著等到了寢室放下東西再來找你的,這邊人太多了,不好找人。不過虧你眼睛好,居然還能認出我來?!?/br> “和眼睛無關?!鞭o冰感受著裹在手上的干燥溫暖,神經變得十分敏感,鬼使神差地就冒出這么一句、 “嗯?”易陽疑惑地看向她。 事到如今,她也不必把所有心思都諱莫如深,于是若無其事地說:“所謂‘當你真心想實現某件事,全世界都會幫助你’,所以,當你真心想找到一個人,哪怕是茫茫人海中,信念也不會辜負你的眼睛?!?/br> 這么直白的話完全是易陽意料之外的。在他看來,辭冰只有在和人爭鋒相對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一絲張揚的意味,平時,尤其是涉及到感情的時候,完全是十分內斂的。這句話雖然沒有直截了當地表白情意,但是弦外之音誰會聽不出。 辭冰見易陽臉面和耳根都有些薄紅,瞬時激動了,想也不想地把手碰到他臉上:“這是風吹的還是別而什么原因?” 這時候人群已經分流,兩人走到一條小道里。易陽見辭冰眼里單純地探究之意,頓時有些惱羞成怒,順手把她作亂的手抓住,連另外一只因為畏寒而擱在兜里的手也抓出來,都貼在自己微微發熱的臉上。 這時候輪到辭冰羞惱了,她左右看了看小路口,發現沒有人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墒谴蟀滋斓摹龑嵲诓涣晳T和別人有這么親密的舉動,于是微微用力想把手抽出來。誰知易陽卻加重了力道,在她終于不再掙扎的時候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說:“為什么總不學乖,出來從不戴手套??茨愕氖謨龅谩?/br> 這個動作無法避免地使兩人面目相對,辭冰碰上那目光后大囧,臉像是會噴火似的焦熱起來。她連忙垂下頭看向地面。溫度從對方臉上傳到自己一開始已經凍得沒了知覺的手中。她愣愣地想,原來有一天,真的有一天,她不僅可以靠近易陽,而且……還可以感受他毫不吝惜的溫度和關懷。 等手漸漸升溫后易陽才放下她的右手,左手像拾掇自己所有物一樣一起收回自己的大衣兜里,緊緊攥著。 辭冰不僅臉上發熱,連帶著眼睛也微微熱起來,她閉了閉眼,又睜開,一時間眼中居然有些許濕潤。 “怎么不說話?”易陽扳回本來,轉過來調笑害羞得一言不發的辭冰。 第24章 三人 “就是想到一件事?!鞭o冰低著頭,藏過嘴角一絲狡黠的微笑。 “嗯?”易陽等著她繼續下去。 “高中的時候冬天早上總是喜歡買包子,去教室一路上裹在手里暖手……剛才那觸感太熟悉了?!?/br> 這女人果然一刻都不能安分下來。易陽自認為棱角分明的臉平白無故的肥成了暖手的圓滾滾的包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對著她腦門彈了一下,以示懲戒。 力道不大,只有些怪異的癢感,辭冰縮縮脖子。 易陽也不再玩鬧,說:“上次聽你說想吃家鄉菜了。剛好附近有一家湘菜館,熟人開的。味道十分地道,等你回寢室收拾好之后我們叫上池泛一起去聚一下。上次聚餐池泛半途有事不能去,好像一直挺遺憾來著?!?/br> “池泛”兩個字讓辭冰心底升起怪異的情感,似酸似甜,混亂無比。她愣了一下才遲疑地問:“我們……你有告訴他嗎?” “嗯,提了一句。即便不喜張揚,現在的同學中沒有公布,但是怎么能漏了他?” 低調……這大白天路上動手動腳的。辭冰心里一團亂麻中還能抽空腹誹。 “他……有說什么嗎?”她的遲疑太過于明顯,易陽終于察覺出一絲不對來。他皺皺眉,說:“說了祝好,你還能期望他說什么?不過意外應該是有的吧。難道你沒有和他打過招呼?” “我想你應該會說,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