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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手抖得拿不穩鑰匙開門,于是她一邊驚悚地望著樓道,生怕下一秒武凌就出現在那里;一邊用力捶門。 其實那件事過去好一段時間里辭冰每次看見武凌都會下意識避開,總覺得心里涼颼颼的。只是后來很快文理分班。暑假里加班加點地補課,很快就要融入新的集體,要記住三四十個新面孔的名字。于是一直以來對不特別留意的人事的記憶都十分淡薄的辭冰連著那個驚悚的黑夜小道和武凌這個人都有些淡忘。 所以她也沒有記住前不久發生的一件小小的插曲,更不知道那件事就是雪地事件的□□。 那天文實班幾個學生被叫去辦公樓登記高二每個班收上來的資料。 辭冰頭也不抬地忙活著,她看著面前又堆上來的一堆資料,對著表格就問:“哪個班?” “447班?!甭晕⒌蛦〉穆曇魝鱽?。辭冰挑挑眉,原來是自己窩過一年的“娘家”呀。 于是她抬起頭對送來資料的人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對面的男生僵硬地抬起手,像是要做打招呼的樣子,可是就是僵硬在那,半晌沒有揮動。辭冰沒有在意,微笑后繼續填寫表格信息,清點了一下數目,最后要填送負責人的名字。辭冰提了筆卻腦袋短路,念念叨叨還是半天沒想到面前這位大人的名字。這就有些尷尬了,雖然這種事情常常會發生,但是她看對方那么老實認真地模樣覺得自己有些欺負人。 她掙扎兩下還是決定按照慣例問了一句:“對不起一時間腦子不好使,忘記名字了,你叫?” 照以往的經歷,對方會笑罵她幾句,然后就過去了,誰知辭冰卻見男生的目光忽然變得十分可怕,聲音冷冷的質問:“你不記得我?” 辭冰干笑著解釋:“我這個人就這樣,腦子時常短路,對不起啊?!?/br> “那池泛的名字你會不會忘記?” 辭冰條件反射地否定:“哈,這應該不會吧。那小子的名字那么搞笑,吃飯吃飯,這不天天要做的事么?” 武凌的臉瞬間繃得更緊,“我叫武凌?!彼酉乱痪湓捄缶碗x開了。很快下一個班的資料送過來,辭冰不想深究這件事,沒多久就忘記了。 倒是武凌走回班里后冷冷地盯了池泛許久,讓池泛老有背后發毛的感覺。 誰也不知道那件小事就引來了后面這么一件全校轟動的事。 這下子辭冰想忘也確實忘不掉這個人了。準確的說,其實是深深記住了一種壓抑的難受的感覺。就像剛才她還在微微發池泛的小脾氣,可是看見這么一個人后,那種壓抑感飛速占領領地,把其他所有亂七八糟的心情清空了。 他走遠后辭冰才松了一口氣,有些乏力地坐回位置。這會兒池泛也不鬧了,坐回來觀察了辭冰的表情,難得地安靜了半晌后才試探性地開腔:“一個人坐那里縫什么口袋?吹吹笛子吧,那不是什么,偉大的某某音樂家說過‘音樂使人快樂’,你吹一曲,不久可以快樂了?” 辭冰不知道哪位音樂家說過這么句話,但是也懶得和這個文史哲半文盲計較什么,認輸地接過笛子。 池泛看著垂著眼專心吹奏的辭冰,自己的要求終于被實現,便有些飄飄然地偷笑起來。 曲子是他沒聽過的,但是有些恢弘又無限蒼涼宛轉。慢慢的,中午打球后的疲憊襲來,池泛在樂聲中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一曲既罷,辭冰看著在石桌上微微打鼾的池泛,有些無奈地輕聲說:“說了是牛嚼牡丹你不信……” 這邊古木參天的附帶效果是鳥獸良多,辭冰收拾完笛子之后發現池泛頭上不知何時落了一根手指長的白色羽毛,加上安靜的睡顏,心里徒生了許多柔柔的溫暖。她輕輕地把池泛頭上的羽毛捏起來,就著指間吹走了。隨后又把池泛其他的文綜試題拿過來,把錯題的知識點簡短寫在旁邊。做完這事后便迅速完成了自己的作業。 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池泛還是沒有醒來。辭冰嘆了口氣,又拿出池泛的文綜試卷,在問答題那里寫了答題思路。這件事也做完后她望向池泛,看著他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隨著呼吸微微擺動著,細微的呼吸聲一聲一聲不斷,那一刻,仿佛福臨心至,辭冰突然把自己的內心的惶恐倒出來: “池泛……你知道嗎?我——很害怕,不僅僅是武凌……怎么說呢……從小到大每個表現出‘我喜歡你’的人都讓我很害怕。我想,他們喜歡我做什么呢?我根本沒辦法給他們想要的東西啊……就像被迫欠了債一樣的,真的很讓人難受……” 那聲音帶著濃重的委屈和無奈,細細的,小小的,似乎還沒有傾訴的勇氣,所以很難聽到。辭冰也這么以為,所以自顧著皺著眉的她根本沒有留意到那微微顫動的眼睫毛…… 作者有話要說: 縫口袋=生悶氣 第22章 剖白 這邊辭冰還沒有把自己的事情理清楚,那里已經到了星期六慷慨赴死的日子。 卜燕依舊苦惱著,但糾結著便也看開了,反正這件事說破了更好。否則就真的是誤人誤己了。 他們去的一家附近的西餐廳。辭冰坐在隔壁一桌,冷冷戚戚地點了一份牛排,然而不合胃口,于是一邊無聊地切著rou玩,一邊悄悄注意那邊的動靜。 她也沒有把兩人的對話都聽進去,自己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未必要用別人的糟糕愉悅自己。但是隱隱約約地聽見幾句,那男生的語氣從委婉到有些強硬,而卜燕的臨場發揮能力十分的好,氣場十足,堅定不移。如果不是事前自己嚇自己,完全就沒有必要拉辭冰過來當這個冤大頭。辭冰看著盤子里被自己蹂/躪得面目全非的牛排,頓時十分地倒胃口。 她曾經是十分憧憬過愛情一類的東西……唔,那或許也算不得什么愛情,確實令她苦惱過,可事實是即便是一場沒有人應和的單相思,也讓她得到過的愉悅遠遠大于那些其他的令人心浮氣躁的齷齪。進入大學后對戀愛這種行為的禁令解除后周圍形形色色的人事時常有些令人突破三觀的驚喜,反倒讓她經常懷疑自己如果想繼續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是不是自動加上那條禁令? 她正專心致志地思考人生,后面傳來人起身的聲音,她豎起耳朵,認命地想是不是自己作為隱藏武器的功效要派上用場了。 卜燕走過來她身邊,問:“吃飽了嗎?” 辭冰感受到后面射過來的不友好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牛排,點點頭:“談完事了?” 卜燕點點頭,轉過去看了那男生一眼:“就要期末了,大家都好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吧。如果你不介意,大家往后還是朋友?!闭f著就擺擺手然后把辭冰拉出去了。 辭冰撇撇嘴:“看吧,這種事自己解決就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