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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越走越快,高跟鞋敲出的聲響在空曠的路上回蕩。 燈光一轉,趙安之看見那個緊貼著她的影子,真的有人跟在她身后! 趙安之寒毛直豎,一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勇氣,在瞬息之內轉身,拿起手提包就往那人身上猛砸。趙安之閉著眼尖叫,手下動作卻是一點都沒停。打了半天也沒聽見那人哼一聲,趙安之才敢睜開眼看一眼,這一眼嚇得她連包都掉了。 “你……” 何澤生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感受到她停下了,才敢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一眼。 趙安之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去問秦晴她們了?” 何澤生垂下腦袋,像是一只被主人批評的大狗狗一樣,道:“我沒有問她們,我是跟著你回來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趙安之更生氣了:“你跟蹤我還這么理直氣壯?” 何澤生道:“我只是覺得這里不太安全,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能送你回家的?!?/br> 何澤生的眼下有青黑,顯然睡的不是那么好。 趙安之再多的氣也發不出來了,彎腰撿起包要走,就見何澤生捂住鼻子抬起了頭,道:“我好像流鼻血了?!?/br> 趙安之連忙拿開他的手,半晌,冷哼一聲,道:“你怕是流鼻涕了吧?” 何澤生眼睛都瞪大了,連忙低下頭伸手去摸,什么也沒摸到,這才知道趙安之是在耍他,等他再抬頭的時候,趙安之已經又走遠了。何澤生垂頭喪氣地站了起來,抬頭確定她房間的燈亮起來以后,才轉身離開。因為怕她發現,他的車都不敢開進來,只能停在旁邊的巷子里。 樓上的趙安之也沒好到哪里去,因為何澤生的行為,她的心又一次不平靜了。趙安之越想越煩,在心里罵了何澤生一百倍,這才沉沉睡去。 但要說好處也不是沒有的,因為何澤生這一出,趙安之的膽氣莫名增了許多,走夜路也不再那么戰戰兢兢,反而步步帶風。 這兩三個月過去,也沒再撞見過何澤生,趙安之猜他是沒再來過了,結果又在自家樓下撿到一只何澤生。 趙安之裝作沒看到他,自顧自地往上走,何澤生便跟在她身后。趙安之跟他較勁似的,越走越快,架不住何澤生腿長,跟的飛快。反倒是趙安之穿著高跟鞋,一個不慎,馬失前蹄,往后踉蹌了一下,被何澤生眼疾手快地扶住。 何澤生道:“電梯又壞了嗎?” 趙安之不搭理他,埋頭往上爬,她住的樓層不算低,等爬到的時候,衣服后背都濕了。 她把家門打開,何澤生不好直接跟進去,就一直看著趙安之,妄圖使她心軟,以獲得進入的資格。 趙安之冷酷無情地關上了門,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再次無視還在門口的何澤生,敲響了鄰居的門。 對門是住的也是個單身女人,她開門看見趙安之和她身后的何澤生時,有些好奇地多打量了兩眼。 趙安之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家里有電嗎?” 那女人點點頭。 趙安之嘆了口氣,那就是她那間房電路又出問題了。 隔壁女人已經關上了門,何澤生看出了問題,立刻道:“你家里有工具嗎?我來修吧?!?/br> 樓道里的燈還是亮的,趙安之從家里搬了把椅子出來,何澤生踩在上面修。 夏天的夜晚本就炎熱,樓道的燈照在身上似乎又更平添熱度。何澤生臉上都出汗了,用脖子和肩膀夾著一個手電筒,拿著工具在那邊搗鼓。 趙安之在底下看的有些怕,生怕他不小心受傷了。 認真修理東西的男人,魅力是難以言說的,就算打著主意要避開何澤生,趙安之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幫忙修完電路的時候趕人出去。 何澤生以干苦力的方式贏得了進入趙安之家門的權利。 趙安之給他上了熱茶,難得心平氣和,問道:“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何澤生正喝著茶,一聽她問話立馬把杯子放到杯墊上,整個人正襟危坐,很緊張的樣子。 “我作了一首曲子,你愿意聽一下嗎?” 趙安之沉默了一會兒,點頭了。 何澤生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音頻,那是他自己錄的鋼琴彈奏。 趙安之不知道何澤生為什么要讓她聽這首歌,但那音樂一出來,她就沉浸進去了。這是一首很歡快的歌,開頭的部分十分靈動,像是在表現小鳥飛來飛去的情態一樣。緊接著又轉入舒緩,帶著點纏綿,和情深的厚重。最后又重歸快節奏,隨著聲音漸緩漸低,像是所有的小鳥都飛走了一樣,帶著點留白意味,明明是一首歡快纏綿之曲,卻又讓人聽完之后生出無盡的悵惘來。 趙安之由衷感嘆道:“很好聽?!?/br> 她是真的佩服何澤生,鋼琴這么西洋的樂器,在他指下一樣奏出國風來,這大概就是譜樂的魅力吧。 何澤生道:“這首歌是為了七夕而作的?!?/br> 他說這話時低垂著眼,似乎怕人看見他眼里的感情似的。 趙安之想到她聽曲時腦海里浮現的畫面,覺得這曲子做的無疑是相當應景了。 “這首歌確實有七夕的感覺,你做的很好?!?/br> 何澤生終于舍得抬起他的頭,讓趙安之看見他黑沉沉的眼。 “你可以幫我給這首歌起名字嗎?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長這個,以前起的名字被你吐嘈了好多次?!?/br> 趙安之沉默了很久,在何澤生都要受不了這份沉默時,她開口了:“怎么樣?” 這本身也是一個詞牌名,配上何澤生這首曲子的風格,更有韻味。 何澤生道:“很好?!?/br> 最后,趙安之送何澤生出門,她和他對望著,卻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何澤生是怕,他怕趙安之討厭他,怕他的感情一說出口就再無退路,戰戰兢兢地尋求著多見一面的機會,卻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 趙安之是復雜,她想直接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又覺得沒有什么好問的。如果一首的命名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的話,何澤生今晚這種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情態或許已經暴露了他的真情實意。 那種小心翼翼一直是趙安之最為拿手的,因為面對是心尖上的人,一句話一個舉動,都要拆開了,揉碎了,細細咀嚼了再咽下去,恨不得做他肚里的一條蛔蟲,讓他天冷時添衣,天熱時飲水,生怕他不歡喜。 趙安之沒有想到,何澤生對她是這樣的心情,絞盡腦汁地討她歡心,卻又不敢在其中過分凸顯自己的作用,似乎是怕她因此而反感。 趙安之想了一整夜,想為什么偏偏是現在?如果能早一點發現,或者他能早一點喜歡上她,那就好了。 只剩兩個多月的時間,她甚至不知道,聚會那一天過后,她會在哪。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