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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不進去, 索性等事情完全結束后, 再與他推心置腹的談一談,不求他百分百的理解,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怒目而視, 完全排斥。 蘇柏州送走了以辛,很快給他來電,告知已安全到達,一切安好。 有鹿只說知道了, 之后不再主動提及。 蘇柏州度其心意,就常趁來匯報工作時,狀若無意的說起那邊的一些事情, 有時還會將劇組發來的報告以及某些趣事,夾在文件夾里,讓他過目。 這天他從書房里出來,想起剛剛他無意間說了一句:“最近天氣不好, 許多地方大雪連綿,紀錄片的拍攝萬分困難?!睍r,有鹿就突然頓住了,還是他輕咳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狀若無事的嗯了一聲。 蘇柏州輕輕搖頭,想著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為情所困,實在匪夷所思。偏偏又是段孽緣,又不免叫人扼腕。他正兀自嘆息,不料在樓梯口撞到一個人,一看,竟是有漁。忙道:“有漁,怎么站在這里?” 有漁倒是很鎮靜,甚至叫了聲:“蘇大哥?!?/br> 自從他出事后,再鮮少聽見他心平氣和的這樣叫過他,蘇柏州拍拍他的肩:“精神不錯?!庇袧O看著他一笑:“當然得不錯,畢竟現在就我一個清醒的了?!?/br> 蘇柏州一頓,道:“怎么這么說?!?/br> 有漁還是笑著:“蘇大哥,你把那個女人送走了?”不等他答,跟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不怪你。我就想知道,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br> 蘇柏州默了片刻,說:“有漁,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很抱歉?!?/br> 有漁即刻變了臉色,嘲諷道:“我就知道,你早跟他們溝壑一氣了。虧以前有星還認定你是個好人,對你親熱。要讓她看到你現在吃里扒外,一定氣的半死?!?/br> 蘇柏州聽了,忍不住道:“有星不是那樣的人。她如果能看到現在的局面,看到她大哥現在的樣子,一定不會像你一樣………” 話音未落,有漁就冷冷道:“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評頭論足,指手畫腳。滾!” 蘇柏州知道他現在偏執如狂,連有鹿都不能說服他,更遑論自己,當下也不與他計較,只點點頭,便默默離去。 卻聽見后面有漁咬牙切齒的低語:“你以為我沒本事找到她嗎?” 他回頭去看,有漁已拄著拐杖轉身走了。 蘇柏州回去后,思顧有漁的眼神,還有那句低語,越想越不安。尋思著還是提醒下有鹿,千萬別泄露了以辛的行蹤。只是他手頭上有好幾件重要的事急需處理,等忙完,已是幾天以后了。 終于抽了個空閑,正要打給有鹿,有鹿卻先一步找他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倒平靜:“給我定那里最早的航班?!?/br> 蘇柏州忙問:“怎么了?” 有鹿道:“她不見了?!?/br> 蘇柏州一愣:“什么意思?”他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說:“沒聽說啊?!?/br> 有鹿道:“她的助理直接打給我,我剛也已經跟劇組確認過。她失蹤了。他們估計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馬上訂票,最快最早的!” 蘇柏州還是一頭霧水,他卻已掛了電話。 他便打給劇組,詢問怎么回事。那頭的人火急火燎,這樣告訴他:“她一早出去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在進山的入口處找到了她的一只手套。想不明白她怎么會獨自進山去?,F在大風大雪的,她如果真進了山,可就麻煩了?!?/br> 他接著又馬上打給有鹿,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啊?!?/br> 他聽見有鹿無聲無奈的嘆息,然后沉聲道:“有漁搞的鬼?!?/br> 也是他一時大意,前兩天看見有漁進了他書房,他沒在意。不想卻被他翻到了那些文件,從中獲悉了以辛的行蹤。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總之,現在以辛失蹤了。 蘇柏州驚愕不已:“天。他到底想干什么?!?/br> 不管怎樣,以辛如今一定處境危險。他即刻吩咐定了機票,又聯系好當地的接待,便匆匆趕往桃源。 與之十萬火急的狀況不一樣。桃源卻是一片平靜。 蘇柏州走進去的時候,看見桃源所有人都在。 寬敞的客廳里,大家都站著,氣氛詭異。 地毯上臥著一只皮箱,箱子還未扣上,里面東西凌亂無章,一看便知是倉促收拾。茶幾上望著幾只牛皮袋,鼓鼓囊囊。蘇柏州認得它們,知道它們平日里都鎖在保險柜里,不知道怎么會現在出現在眾人面前。 見他來了,吳姐忙一把拉住他:“蘇先生,你快勸勸有鹿吧?!?/br> 蘇柏州安撫的拍拍她,走到有鹿旁邊,斟酌道:“其實我也不贊成你過去找她。你即便去了,天氣惡劣,也幫不了什么忙。那邊現在已經報警了,他們會進行搜山營救。我們不如先等等他們的消息?!?/br> 有鹿卻搖頭:“我等不了。況且那些警察的效率,誰敢保證?!?/br> 蘇柏州道:“可你即使過去,也無濟于事。難道你還想親自進山找她不成?!彼从新钩聊徽Z,只是掃了他一眼,他不禁一震:“你瘋了!要是能進山找,劇組的那些人還不早就進去了?!?/br> 他方才明白孫叔吳姐等人真正憂心忡忡的所為何事。他就要再說,卻聽見一旁傳來一道冷諷:“真是一往情深。他要去,就讓他去。反正,就算他找到她,估計沒被凍死也被凍殘了?!?/br> 孫叔喝道:“有漁,你少說兩句?!?/br> 有鹿卻未動氣,目光轉向有漁,淡淡道:“你說的對。既然我要去找她,就一定要找到她,并帶著她活著回來?!彼⑽⒁活D,好像輕描淡寫的再次開口道:“如果這次運氣不好,回不來了,以后陳家所有的事,就由你來接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吳姐叫道:“有鹿,你亂講什么?!?/br> 有鹿只看著有漁,說:“遺囑我已經立好,放在書房的保險柜里,律師那邊我也打過電話交待了?!彼敢恢缸郎系哪切┪募骸肮舅械南嚓P材料都在這里,這些柏州都很清楚。你有不懂的多向他請教?!弊詈蟊〈轿⒚?,說:“還有有星,相信你會照顧好她?!?/br> 吳姐哭起來,孫叔也忍不住老淚縱橫:“有鹿,你這是要做什么?!?/br> 有漁拄著拐杖,呼吸急促,雙眼瞪著有鹿,像是不認識他。 有鹿扣好皮箱,提起來,邁步往外走。 有漁猛然叫道:“她就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連我們都不要,連你自己的命都不要?!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么為什么!” 有鹿站住了,卻沒回頭,只微微垂首,慢慢道:“我沒有不要你們。我都要。你問為什么,我也問過自己,為什么是她,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沒有答案。但有一點毫無疑問,她現在跟你們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