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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錦成一直陪伴在側。這幾個月里他磨礪不少, 這種場面已游刃有余。他知道以辛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就一直全程陪同,幾乎寸步不離。每一道流程進行時就低聲提醒她該怎么做, 這遠比金薇等人見縫插針匆匆的提點要有用的多。一路下來,總算是沒有出什么差錯。適逢兩人隨同導演一起揭開紅布時,突然下起綿綿細雨。行內向來有遇水則發的說法,這場雨來的及時又恰如其分, 現場都喜氣洋洋起來。以辛跟錦成于人群中相視一笑,心里也自有一份歡喜。 第二天便一起進組。第一站橫店打頭。早已有相關人員提前定好酒店,分配好房間。一行人到后,聽候指令,很快各就其位。到了傍晚,就有人提前去片場走戲。 以辛去的時候,那里已經人影綽綽。遠遠的便看見錦成正站在場中央。身邊圍繞幾人。明天的開場就是錦成,他正在跟東方還要編劇最后確認。臺詞,走位早已不是問題。只不過和他一起出場的還有一位女演員。片中飾演跟隨他逃亡的侍女,戲份不多,卻十分重要。女演員資歷尚淺,經驗不足,不過試場而已,已緊張的手足無措。出過兩次錯后,眼見東方隱有不耐,更加慌亂起來。 正額頭冒汗,錦成開口了,對她溫聲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彼麕揭慌?,面帶笑容跟她說了幾句什么,過了一陣,兩人就在一旁比劃起來,來回好幾次,終于女演員點點頭,他便和她一起走回去。這次在東方面前過了一遍,東方微微一笑。女演員如釋重負松出一口氣,對錦成投去感激的目光。 以辛走近的時候,正聽見編劇說:“人人都說你是演藝界的紳士,今天一見,果然名副其實?!?/br> 錦成笑道:“謬贊了。我當年也是從新人過來的,那時希望有人能幫我一把,現在易地而處,將心比心,盡量盡點力罷了?!?/br> 編劇道:“難得難得?!?/br> 這樣的夸贊讓以辛聽見,她既有點高興,又有點失落,好似自己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中被盡力幫扶的某一個。 錦成看到她,眼睛一亮,笑道:“以辛,你怎么才來?我一直在等你?!?/br> 以辛也笑了,心中那一點失落霎時煙消云散。 正式開拍后,二人戲份最多,又跟以前一樣,幾乎每日都如影隨形。東方不愧為著名導演,一到場上,便猶如換了一個人,形象由一閑散文人墨客變身為沙場將軍。不再注重邊幅,一段時間下來,滿臉胡須,頭發蓬亂,雙眼如劍,從不廢話,卻不留情面,對事不對人,無論誰,達不到要求,則言語犀利。幾乎每天都有人被他罵哭。人人都戰戰兢兢,刻苦揣摩,不敢懈怠。就連伊湄,只要有她的場次,也從不遲到早退。 伊湄多年磨練,演技嫻熟有余,這一方面從未出過問題。她是少數還能與東方在片場談笑風生的人。??吹慕腥似G羨。不過她對其他人也挺和藹,總是未語先笑 。那種笑容跟一般的笑容又不一樣,使得受者總有種受寵若驚恩賜般的感覺。大概鎂光燈下待久了的人,身上便自發帶了這種光芒。 自從桃源見過后,伊湄再未單獨同以辛見過面。她對以辛挺客氣,就像對其他人一樣。以辛也隨其他人一起,叫她一聲伊姐或者老師。 有一天兩人有一場對手戲,戲份結束時,已是夜深人靜。其他人早已散工,只有零星幾個工作人員還在收拾場地。以辛正在化妝間里卸妝,突然門上一響,她回頭一看,就見伊湄散著頭發走進來。以辛忙站起來。伊湄有自己的化妝師,鮮少到這里來。這時候金薇不在,其他人也都離開,只有寧寧還陪著她。寧寧跟以辛一樣疑惑,不知她怎么這時候獨自一人來了。 伊湄微笑道:“看這邊燈亮著,估計你還沒走,就過來看看。你弄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回酒店?!彼匆孕涟l上頭飾還在,就走過去幫她拆下來:“坐我的車一起。明天的那場戲想跟你討論一下?!睂帉幈緛黹_了車,這下只好停在路邊,明天再過來取。 伊湄的車規格自然不低。她的助理和經紀人已經坐另外一輛走在前面。寧寧坐在副駕駛上,司機把擋板放下,后面便與前面徹底隔絕開。 車子駛出不遠,伊湄便開口問道:“有鹿最近好嗎?” 以辛料到她一定是有什么話要說,卻沒想到會如此直接。 她愣了一愣,說:“他生日過后,就去國外了。好像到現在都還沒回來?!?/br> 伊湄哦了一聲,道:“你們平常沒有聯系?” 以辛搖搖頭:“他忙的很,哪里有時間理會我。我也不敢打擾他?!?/br> 伊湄微微一笑:“他就是這點不好,忙起來就六親不認,電話都不接?!彼D一頓,接著道:“你陪他過了生日?”她雖然笑著,一雙眼睛卻灼灼盯著以辛,以辛心里一跳,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機緣巧合罷了。那天剛好他胃痛,我恰好在一旁。原先并不曉得那天是他生日?!?/br> 伊湄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她往后一靠,轉頭看向窗外,路燈浮掠而過,照出她臉上淡淡的寂寥。 以辛看著她,忍不住道:“你不要誤會?!?/br> 伊湄聽了這句,突然笑了,對她道:“我誤會什么,我跟他也只不過是朋友而已——不過像你這樣跟她撇清關系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見到?!?/br> 伊湄好像對她挺感興趣,細細的打量起她來。 看的以辛臉上微微一紅,道:“本來跟他就沒什么呀?!?/br> 自這一回后,伊湄沒有再找過以辛。她不問有鹿,以辛自然不會主動提起。一切照舊。不過她的確有段時間沒見到有鹿了。那晚過后,她便進了組,他也去了國外,大概是陪著有漁去了,至今未回。吳姐和孫叔倒是回來了。卻常抱怨屋里太冷清。以辛這次出來已有一段時日,也挺想回去一趟,卻一直找不到合適時機。 一晃天氣越來越冷。聽說最近有一場大雪,東方想趕在大雪之前將一場大戲拍完,于是加緊節奏,好幾次通宵達旦,次日凌晨才收工。人人苦不堪言,卻又無話可說。其中最苦莫過于錦成。他在戲中有許多打斗場面,常常從早到晚都在奔跑跳躍,還要吊著威亞滿天飛。 他表面看著溫和,卻有一股骨子里的倔強。初次會議時東方眼神里流露的不滿一直印刻在他心里。從第一場打戲開始,他場場親自上陣,從不借用替身。身上留下無數淤青傷痕的同時,也叫東方對他刮目相看。他現在對連續的武術場面已習以為常,甚至挺享受。 這一天,錦成跟武術導演正在比劃,以辛也在其中,她不用舞刀弄槍,只用躲在錦成背后,配合他的動作閃避對方的攻擊即可。難度并不大的一場戲,卻不知為何,總是頻頻出錯。一不注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