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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荚嚒蛛p叒叕沒考好。 白芊每次小考成績都不錯,在班里穩定在前十,考入經貿大學一丁點問題都沒有。偏偏每次遇到大考,她都會發揮失常。去年期中、期末都是這樣,沒想到一模也遇到了這樣的大問題。 白芊幾個科目的能力很平均,這次數學比她一貫的水平低了至少20分。平常白慧娟有什么不會的題都去問白芊,經??吹絻蓚€人在一起學習,然而最終的考試結果,白芊比白慧娟還要低……楊心躍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有點“意難平”。 身為朋友,楊心躍決定等到課間,好好開導開導她,讓她放下身上的重擔,用一顆平常心去迎接考試。 然而楊心躍沒想到,白芊的發揮失常并不僅僅局限在數學一科上,英語、文綜、語文……白芊的考試成績一個比一個差。 講臺上的老師來了又走,白芊的身體越來越緊繃。 楊心躍低下頭,借著書本的遮掩偷偷給鐘可發短信。 躍:怎么辦啊,白芊壓力太大了,她要是能大哭一場就好了。 躍:白芊爸爸的遺愿就是希望她能考上大學,可是這樣下去的話,她真的很危險啊。 躍:咱們應該怎么開導她??? 鐘可一直沒有回復,楊心躍以為他沒看到。 幾分鐘之后,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十幾句留言飛速的涌進了楊心躍的手機上。 養多rou的小男孩:……心躍,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她可能并不需要朋友的開導? 養多rou的小男孩:她需要戰勝的其實是自己,而不是考試失敗的陰影。 養多rou的小男孩:其實我挺能理解她的。 楊多rou的小男孩:心躍,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躍:羨慕我什么? 養多rou的小男孩:你父母雙全,所以你很難體會那種親人離世后,親人的遺愿壓在肩膀上的感覺。 養多rou的小男孩:這種感覺,不是你“設身處地”就能想象出來的。 養多rou的小男孩:真正的失去和痛苦,并不能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減弱,它會一直存在。 養多rou的小男孩:甚至很有可能會在某個平平無奇的一天,突然爆發。 養多rou的小男孩:……把你好不容易構建平衡的世界,轟的灰飛煙滅。 楊心躍望著屏幕上鐘可發來的一串串話,心里的滋味十分復雜。 可能、可能就像鐘可說的那樣吧。楊心躍這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不算順遂,但她一直是懷抱希望、用一種小太陽的勁頭在往前趕路,她掉進了一個坑里,可以哈哈大笑拍拍屁股再站起來。 但白芊和她的性格截然不同。她更敏感,她更細膩,同時,她掉落的那個坑也更大,大到她即使拼命自救,也很難再站起來重新出發。 楊心躍家庭和諧,父母還要時不時秀個恩愛,讓一個成長在“愛”里的孩子去想象“失去愛”的痛苦,太難了。 鐘可的話敲開了她的心口,楊心躍努力去體會那滲進來的一點點陰暗、痛苦與絕望,可她試了半天,依舊很難體會。 金庸曾經歷喪子之痛,痛失愛親后,他在的后傳里寫,“張三豐見到張翠山自刎時的悲痛,謝遜聽到張無忌死訊時的傷心,書中寫得太也膚淺了,真實人生中不是這樣的。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明白?!?/br> 這種切身的痛苦,是無法通過別人描述想象出來的。 楊心躍的手指無意識地在鍵盤上移動,敲敲打打留下了一行字。 躍:……對不起,我是不是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 躍:我承認,我確實很難體會到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躍:那個……鐘可,我小小聲問一下,你上次高考沒考數學,是不是和你母親的去世有關? 之前家長會的時候,鐘爸爸曾經說過,鐘mama是一名數學老師,是她為鐘可啟蒙,培養起他對數學的興趣。 只是鐘mama去世發生在鐘可高一那年,兩件事會有關系嗎? 這一次,鐘可的回復很快。 養多rou的小男孩:心躍,你不需要對我說道歉。 養多rou的小男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永遠不要體會到這種痛苦。我希望你能一直活在充滿愛的環境里,父母長壽,家庭幸福。 而他,也將成為守護她的“愛”的一員。 養多rou的小男孩:至于我上次高考為什么沒考數學……答案尚未發送出去,講臺上的語文老師已經化身為活火山,咆哮起來。 “抬頭抬頭抬頭!都低著頭干什么呢?以為我站在講臺上看不到你們在下面干什么?玩手機的,看雜志的,傳紙條的,居然還有吃東西的!你們以為自己一??嫉煤芎脝??居然還有心思開小差?!” 楊心躍嚇得一抖,趕忙把手機扔進了書包里,乖乖抬起頭,一臉純潔無辜。 語文老師氣的胡子都飛起來了:“看看你們班這次的平均成績,還沒有月考高!要不是有鐘可和楊心躍兩個人的成績往上拽著,你們班根本沒法看!我帶過這么多屆復讀班,你們是我遇到過的最差的學生!” 他揚起手中的試卷:“看看這里!這里!古詩詞默寫是基礎中的基礎,你作文寫偏題了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古詩詞默寫完全是送分題啊,怎么有人一句都背不下來!” 他怒火攻心:“所有扣三分以上的同學舉起手來,讓我看看都有誰!” 臺下沒有動靜。 “怎么,沒人舉手?現在覺得丟臉了?背不下來的時候不覺得丟臉?” 這一次,稀稀拉拉舉起了十來個人,楊心躍抬頭看了一下,發現絕大部分都是藝考生。他們剛考完藝考就回來參加一模,之前復習的東西都忘光了,重新撿起來,一時跟不上,也沒有辦法。 唯一一個非藝考生的人……正是白芊。 她頭低低吹著,下巴幾乎要貼到胸口上,蒼白的脖頸上,骨節一節節凸起來,楊心躍這才發現,白芊已經瘦到了這種程度。 楊心躍借著優秀的視力,偷看白芊的答題紙——最基礎的詩詞填空居然錯了一半以上,密密麻麻全是涂改的黑疙瘩,一連幾個紅叉。 她雙眼無神的望著答題紙,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是一